“哈哈……”
爽朗的笑声充溢在雅间中,清倌咬住苏礼榕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扔开,欺身于苏礼榕之上,“怎么是你占了我便宜,应是我占了你便宜。”
说着,清倌就要去解她的腰带。苏礼榕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清倌,如何做这样的事?”
清倌笑道,“你不是最喜欢将清倌变红倌吗?”
苏礼榕反手将清倌压在身下,两人近在咫尺,苏礼榕道,“可惜了,你是女子。你若是男子,实在令人心动。”
两人眼神纠缠在一起,气息喷薄在对方的脸上,皆是红晕一片。
苏礼榕快速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倒了一杯酒,道,“河益,你胆子真大,现城中都是你的通缉令。”
“我易了容貌,除你之外,没人能认得出来。你到底是何心事,我站在你面前你都未认出来。还以为今日是我胜了一局,谁知你竟是认得出的。”河益笑了笑,抢过苏礼榕手中的酒,“你可知道你进来醉月楼前,一直有人跟踪你。”
苏礼榕不以为然,“那又如何?难不成还能管得了我寻欢作乐?”
河溢贴向苏礼榕,闻着她身上独有的药香味,“真是可惜,我若是男子,定要嫁给你。”她的手又摸向苏礼榕,被苏礼榕躲开。
苏礼榕饮着酒,悠悠道,“我是来寻欢的,换个男子来。”
“你还是如此放荡不羁。”河溢笑道,起了身。
苏礼榕不理她,敲打着桌面,听着楼下传来的幽幽之乐,河益并未去找醉月楼的管事要个男子供苏礼榕享乐。若她不在便罢,她在时,又岂能让别的男子近身于她,她看见了便要嫉妒到发疯。
河益坐在妆奁前,卸去脸上的易容,看着喝闷酒的苏礼榕,心中便有了猜想。她收拾好后,坐回桌前,宽松的长衫,领口半敞,露出的雪白肌肤吹弹可破。
“你可知我为何在城中?”河益倒了杯酒,替换下苏礼榕手中的空酒杯继续斟酒。
苏礼杭一饮而尽,并不搭理。
她与她们只是合作关系,没必要管这人那人在做什么。
酒一杯又一杯地进入胃中,烧灼着全身。
河益见时机合宜,又问,“你可知道你弟弟与闲王的关系?”
苏礼榕的眉峰一跳,到了嘴边的酒忽然停住,看向河益冷冷地道,“我说过的,不准你们接近我弟弟,他与谁是什么关系与你们无关。”
河益笑道,“你弟弟将我们的人送给了闲王,他明知与你有关,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闲王,你不难受不难过?”说到此处,河益笑意更盛,颔首道,“原来是因为你弟弟,你才来买酒寻欢,可惜了你们是亲姐弟,不能……呃……”
苏礼榕一把掐住河益的脖子,“少用你那肮脏的想法度量我弟弟,你不如先想想如何从我手中活下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弟弟知道我与莺米谷有关的?”她顿了一下,马上想到了那日在场的还有两名家奴,冷笑道,“是彩苹那个家奴,今晚给他收尸吧。”
说罢推开了河益。
河益大口的呼吸,摸了摸脖子,知自已惹了苏礼榕的逆鳞,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兴奋,全身的肌肤发紧,她欺上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苏礼榕的脸颊,“一个家奴死了就死了,可能解了你怒气?”
苏礼榕并不看紧贴着自已的河益,冷声道,“我再说一次,离我弟弟远一点,以你的实力是动不了他分毫的,若是哪日他收了他的善心,下了死手,我还得帮你焚尸,岂不浪费了你这绝世的美貌。”
“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吧?”河益才不管苏礼榕前面说了什么,只最后一句对她的夸赞,她的身体就似酥了一般,靠在苏礼榕的身上,吸着独属于苏礼榕的气息,手已经伸向苏礼榕的腰间,扯下她的腰带。
“你我虽同是女子,但我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河益拿着腰带晃了晃,扔了出去,笑得如枝头乱颤的花朵,咬着苏礼榕的耳朵低声道,“我可以离你弟弟远一点,但你必须离我近一点。”
她的手触碰着苏礼榕那发热的肌肤,四处游走,她喜欢看苏礼榕变幻的神色。
“阿榕,若我是男子,可能让你欢娱?”
苏礼榕轻笑了一声,“你既是女子,为何日日想着做男子?”
河益再度将苏礼榕压在身下,软绵绵地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可是为何我偏偏就是女子,没办法与你共同享乐。我在隐村与男子混在一起,学习他们的一举一动,谁都将我当成男子,可在你这儿,我再像也只是女子,我好想与你……”
她正要脱自已的衣衫,苏礼榕一把拦住,就地一滚,反正将她压在身下。
苏礼榕的目光炽热,低头吻住了河益的唇,两人想再进一步,却不能够了。苏礼榕先松开了河益,道,“快走吧,这些时间够他们找个由头进来搜查了。”
河益脸似桃花,靠着苏礼榕,手指仍在苏礼榕的身上游走,“你嘴硬,但身体是诚实的,我会找个人帮你去去火。你的心里只能有我,若叫我知道你心里有了别人,我一定将那人碎尸万断。”
苏礼榕不言语,河益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出去了,不一会儿进来一男子,看到衣衫不整的苏礼榕,主动的退去了自已衣衫。
两人正肌肤交融时,几声敲门声后,门外便传来了醉月楼管事的声音,“小姐,有官爷来查房,说是有逃犯进了我们醉月楼,要检查核对。"
苏礼榕道,“叫他们滚。”
外头传来管事的声音,“官爷,你看这屋里头的是苏家的小姐,不是小的能惹得起的,不如等苏家小姐结束之后再查?”
“既然是苏家小姐,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去别处查。”
外头的声音没了。
苏礼榕调教着男子做各种姿势,可她心里的那道火仍然无法泄出,无滋无味,她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裳穿上。
“你不是清倌?”苏礼榕坐在桌前,看着羞涩的男子。
男子裹上被子,忙磕头,结结巴巴道,“是清倌,我不愿来,但管事的说我不来,便把我贱卖了,管事的还说,你不喜欢肠衣,也不允许我们这种人将白液留在你的身体里,不然你会杀了我。”
眼泪也说着滴了下来。
苏礼榕冷笑,“我倒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了,起来吧,穿上衣裳,我替你赎身。”
“啊?”那男子愣了一下,害怕得发起抖来,眼泪如豆子似的一颗一颗地落下,轻轻的抽噎。
苏礼榕好笑道,“难道管事的没告诉过你,与我春宵的清倌都叫我赎了去?想必你才艺不精,又不肯卖身,他偏逼你来伺候我,叫我来做这恶人。”
男子惊诧地望向苏礼榕,心想难道伺候得不好也要赎了去杀死吗,急道,“还请苏家小姐放了我,我下次一定可以做好的。”
苏礼榕皱眉,懒得多说,坐在榻前倒酒喝,只是叫他穿好衣裳。
男子系好衣带后,拘谨地候在苏礼榕身侧,苏礼榕拿出一袋银钱扔给他,道,“我不要你的命,你可以走了。”苏礼榕见他手足无措,冷声道,“拿着钱离开这里,过自已的生活去,忘记今日发生的一切,我可以留你一命。”
“谢谢苏家小姐。”男子这才明白苏礼榕真要替他赎了身,跪谢后,赶紧离开了。
男子一走,管事的进来,谦卑有礼道,“苏家小姐,外头有人请你一叙。”
“滚!”苏礼榕喝道,瞥了眼不动的管事的,“你要教我做事?”
管事的为难道,“这人你非见不可,我也没法子,她就在隔壁房间,说是请苏家小姐穿戴好了再过去。”
苏礼榕火未出,心里正憋闷得慌,骂道,“哪个不开眼的,这个时候来触我霉头?”
管事的战战兢兢道,“是苏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