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晓正在新入住的公寓整理物品,她把收纳箱打开。
这是她暂时的安身之所。
其实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情整理东西。
莫晓晓佝偻着身子,整个人都充满了悲伤和无助,她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她望着窗外,是晴天。
可那只陪伴她的小暹罗,再也看不见这样美好的天气了。
莫晓晓哭了一会,软弱无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房门在这时被敲响了。
是顾简吗?可是她才刚刚搬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和顾简说这个事。
“你好,是警察。”打开门后,门外的两名警官和莫晓晓做着自我介绍,并出示了拘留通知书,“有人报警说你故意伤害,经问询和查证后证据基本确凿,请你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莫晓晓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被带上手铐,带走了。
“请你配合。”警官的声音很严厉,执法严明,刚正不阿。
坐在运往看守所的车的时候,莫晓晓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她用手抹去即将掉落的眼泪,她要听顾简的话,一定一定要坚强。她没想到纪和宸竟然这么狠,一点感情都不念!
不过也是,他什么时候对她有过感情呢?
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想到这,莫晓晓讽刺地笑了。
到达看守所以后,莫晓晓被收了所有的东西,换上了看守所的衣服,她落寞地进入了一间人很多的大通铺,找了一块空处躺下。
这里的空气很难闻,厕所和睡觉的地方是在一起的,她眨巴着眼睛,委屈难过的情绪翻涌而上,可是在这里又怕吵醒别人,她只能忍着。
看守所的饭菜不是很好,早上就是稀饭和萝卜干,吃了一两天还好,长期这样的饮食会让人分外想念外面的世界。
莫晓晓就这样暗无天日地待了几天,她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才能离开这里,直到祝蕴琛的到来,让她燃起了希望。
“看守所只有律师能进来,所以顾简不在。”会见室里,祝蕴琛见莫晓晓翘首以盼,知道她还想见到谁,于是出声提醒道。
“那么,我们进入正题,我是祝蕴琛,是一名律师,委托人是顾简,我是你的律师,所以我希望你向我如实陈述一切。”
“好的。”
“先问下你的基本情况,在此之前是否有受过刑事处分。”
“我叫莫晓晓,今年二十九岁,在此之前未受过任何的刑事处分。”
“你是怎样参与所涉嫌的案件的?”祝蕴琛目光如炬,顾简那边已经和他讲过情况了,他需要再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就是抱着小猫咪和她起了争执,然后她还想过来抢暹罗,我扯开了她的手,我没想让她摔下去。”
“那你对认定你涉嫌的犯罪或指控的犯罪是否接受?如果不接受,理由、根据是什么?”
“我当然不接受啊,我又没有推她,我只是不小心碰到她了,我根本没有用力。祝律师,我想离开这儿,这里隔一段时间就把我拉到候审室提审,我受不了。”莫晓晓的情绪稍稍激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莫小姐,这些都是正常的询问流程,请问羁押你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是否有出示相关法律文书?”
“十二月十八日,地点是我刚搬迁进来的公寓,拘留通知书警官有出示的。”莫晓晓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在采取强制措施后莫小姐的人身权利是否有受到侵犯?”
“没有,不存在诱供,也不存在刑讯逼供。”
“莫小姐既认定自身无罪,请问莫小姐是否存在证明自已无罪的证据?”祝蕴琛继续问道。
“我没有。”莫晓晓叹了一口气,她如果有证据证明自已无罪,早就告诉警方那边了,还至于关到现在吗?莫晓晓露出了一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她的心是苦涩的。
“好的,基本情况我都了解了,我已经为你提交了取保候审申请书。”
“好的,谢谢,给你添麻烦了。”哪怕身处囹圄,莫晓晓依然保持着礼貌和风度,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头发杂乱,只是那张脸上透露着倔强的神色。
祝蕴琛出来后就给顾简打了个电话,“嗯,顾小姐,你好,我已经和莫小姐见过面了,她还好。”
“是,没错,需要找到能证明莫小姐无罪的证据。”
顾简找到了同事林岳,她此前听林岳说起过有个哥哥是在北城市公安局工作的,她希望林岳可以问问能否帮个忙。
林岳很遗憾地回复说他哥哥之前就说过要外出执行任务了,要断联几个月,这件事可能帮不上忙了。
顾简急得焦头烂额,她知道祝律师肯定是往好了的方面说,只有她自已知道晓晓现在有多难过和害怕。
顾简很慌乱和紧张,她和莫晓晓,初高中时都是同学,两个人的性格合得来,且三观一致,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就很奇怪,她能联系的人都联系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
难道是……对,有人报警,报警的人那必然是纪和宸,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将莫晓晓送进监狱。
能找谁?顾简思索着,刹那间脑海里飘过一个人,对,纪和宸的爷爷,纪北琛老爷子,晓晓此前提到过他去了安山疗养院,顾简一刻都不想耽搁,急忙驾驶车辆去往安山疗养院。
从顾简家到安山疗养院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顾简用了三十分钟到达。
只是在快到大门的时候,顾简明显就感觉车辆颠簸了一下,但顾简也没来得及顾上。
将车停好,顾简下了车,和疗养院门前的安保说明来意后,就被安排在此门前作稍等。
顾简在门前踱步,她不知道安保能不能顺利将她要说的事情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