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纷扰的酒店门口,所有人都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不论任何身份,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边。
记者们也说不出话来,哪怕他们早早就在心里排练好了采访苏梨衣的话术。
一时间,竟是一个都不敢上前。
女人是那样美。
她像是从古墨画中走出的谪仙神女。
冰肌莹彻,风华绝代。
在奢靡场景下,无数珠宝折射出的璀璨光辉中,她像极了坠入凡尘的一缕神曦,全身泛着近乎神性的美,却又萦绕着威严的肃杀气息,让人无法小觑半分。
既温柔,又杀伐。
而这两种极端矛盾的气质交缠在一起,成为了一种禁忌的绝美。
让人仿佛看到了月下罂粟花绽放,被极致的迷人气息所吸引。
可这种颓靡幽香,却是引人堕入深渊的危险……
她每走出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席卷全场。
每当一位亿万富豪进入酒店,整座酒店外的玻璃就会有一只巨大金狮子走过。
随着苏梨衣的入场,酒店外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金狮子。
强势!
危险!
霸气!
而这种级别的身份象征,全世界仅仅只有四人。
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好震撼的画面,多少人这辈子都见不到这场面呢……”
“这就是世界四大财阀之一的家主啊,她竟然这么美。”
“好恐怖的气场,好绝的一个女人,真不知道未来哪个男人那么幸运,可以成为她的丈夫呢?”
“……”
“苏家主!”王越跳起来挥舞着双手,挣扎着穿过人群来到苏梨衣面前,却在不到三米的距离被保镖阻拦下来。
他大声喊道:“苏家主,我叫王越,我的父亲叫做王利豪,之前跟您旗下的产业有过往来,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
保镖们蹙眉,“麻烦安静。”
见王越还是挣扎着要冲过去,索性拎小鸡似的把他给丢了出去。
“哎哟……”王越倒在地上,无数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而他则是委屈的揉着屁股,疼的龇牙咧嘴。
“你们这些个死保镖,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敢阻拦我,要是苏家主知道了,她——”
只是话还没说完。
那万众瞩目下的清冷女子突然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仅仅一眼,几乎让王越的全身都被冻结,血液凝固。
他嘴巴张了张,仿佛被无形的手握住脖子,动弹不得。
那只手的名字叫——权力。
姜茶也惊呆了,她也顾不上责怪王越,上前去搀扶他,“你没事吧?”
直到苏梨衣走远。
王越这才感觉自已重新活了过来,他已经紧张的满头大汗。
“呼,呼……”
只觉得,自已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苏梨衣继续向前走去。
当那道身影经过池砚的时候,他更是呼吸急促。
“……真的是她吗?”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当对上那双疏远冰冷的眼眸时,感到浑身发凉。
强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但好在,这个对视的目光只有瞬息,她便离开了池砚的视线里。
池砚:……
不对啊。
这不能吧?
怎么会是她呢???
池某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选择逃避现实。
现场瞬间轰动。
“她就是苏家主吗?看起来真年轻,也就二十多岁吧!”
“是啊,真想不到,当初苏家的局面就连我看了都胆战心惊,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美女破了局……”
“刚才路过的时候我感觉自已都不能呼吸了,这就是顶尖财阀的气场吗?”
“……”
在场的不少精英男子看着苏梨衣离去的方向,眉宇间都流露出了对美色的贪婪。
然而这些还没见过真正世面的小狼崽子很快就会明白。
有些人是他们这辈子都不能肖想的。
姜茶看着苏梨衣离去的方向,同样脸色难看,“这个世上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本想壮着胆子上去送礼物,却发现自已就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长这么大,第一次具象化的感受到了“气场”。
真的……好厉害啊。
只是若不是今日来了这地方,她根本不敢想象,世上原来真的存在如此优秀的女子。
看起来也就比她年长了个几岁而已。
一想到这些,姜茶便陷入了深深的自卑当中。
颁奖仪式即将开始。
一个服务员来到池砚的位置面前,弯腰对着他耳边说:“苏家主在后台等你。”
池砚:……
彳亍。
早死晚死都得死。
那就让他去康康自已会是怎么个死法。
池砚僵硬起身,朝着后台走去。
王越这才注意到池砚这号人物,“他是谁啊?看起来有点儿眼熟,长得还挺帅……”
姜茶:“池砚。”
王越:?
他简直要怀疑自已的耳朵,不敢想象记忆里那个随意散漫的池砚,打扮一番竟会是这种模样。
最重要的是。
池砚为什么可以参加尖烽商赛的颁奖仪式?
难道他之前参与了。
甚至……还有名次?
这怎么可能!
王越的心情不是很好,不悦的说道:“商赛这东西,普通人就是参加了也没什么作用,他以后又没能力真的开个公司实践。咱们是自已有家底儿,来参加混混人脉结识大佬的。”
“他也就是过来当个花架子,说不定根本就拿不到名次。”
姜茶点点头,“嗯,也是。”
……
后台VIP茶室。
这里无数大佬云集,几乎都是在报纸上能看到的大人物。
但有更多人从未在镜头前露面,却让那些镜头前的“大人物”也不得不收敛锋芒,俯首称臣。
现在,他们都毕恭毕敬站在三米远的距离外,想要送上礼物。
“苏家主,初次见面不知您喜欢什么,就让大师帮忙做多了几副翡翠首饰,您看……”
“这幅画是我珍藏多年的齐白石真迹,早就想赠与家主了!今天在国内见到您,还真是三生有幸!”
“抱歉,冒昧问问,苏家主短时间内有婚配的想法吗?犬子……”
“……”
琳琅满目的礼物被助理方蓉随手收下,堆满了桌子。
不少人卖力的推销着自已的礼物。
但很快就都被丢到了一旁。
至于那个提到婚配的人,已经被保安拎起胳膊,拎小鸡似的丢了出去。
苏梨衣站在玻璃窗前,漠然的俯瞰着京城夜景,那双灵眸早已被权力磨满了浅浅倦意。
她身形曼妙犹如雪仙,全身泛着高处不胜寒的孤清。
站在门口,池砚看着那道身影,忽然感到有些陌生。
苏梨衣……
应该是她不错了。
可真的会是她么?
不是,当初她背景就不简单了,现在搬出来的更是重量级。
总的来说……
这不科学啊!
就在此时,苏梨衣抬眸,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池砚身上。
依旧冷漠如初。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可若是仔细瞧就会发现,她眼底正酝酿着几分醋意。
嘎——
池砚莫名心虚,心里还在做着无所谓的斗争……
没事,说不定此苏梨衣非彼苏梨衣呢?
问题大吗?
问题不大。
“老齐。”苏梨衣淡漠吩咐道:“招待大家用下午茶吧,我得忙了。”
齐云山颔首,遣散众人,“是。”
池砚松了口气,他也跟着大部队一块儿转身。
正要离开,刚走出去一步。
“站住。”
与此同时,齐云山在茶室门外默契的关上门。
“砰——”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池砚:……
有一说一,他汗流浃背了。
结果刚转身,就对上了苏梨衣那双疏离矜贵的眸子。
似雪山上的一泓清泉,阵阵寒风凌冽拂面。
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落下。
池砚想从左边开溜。
苏梨衣伸手将他拦住。
池砚从右边。
苏梨衣索性直接壁咚了。
池砚:……
他尴尬的笑了笑,“苏家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咱们认识吗?”
“你不会真的叫苏梨衣吧……”
“是我认识的那位吗?”
“这不对吧……”
苏梨衣语气淡漠,“再敢跑,就把你的腿打断。”
她贴在池砚的耳边,低沉的声线里夹杂着几分威胁意味。
“阿砚……”
“别来无恙。”
池砚当场瞳孔地震。
我造!
怎么真让他碰到这种逆天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