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龙废墟,现在的没落遮不住曾经的奢华,曾经是传说中高塔暴君的都城,代表自由的旗帜从这个地方开始挥舞,造就了现在的蒙德,也造就了无数优美的诗篇。
而现在,新诗篇的主角们来了。
“这里的风,很狂啊。”马在恐惧,无助的嘶吼,无奈之下,秦源他们只能自已下来步行走过最后一段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他们几乎无法听见彼此的声音,只能贴在一起行走,来保证自已不会走散。
什么?你问派蒙?她在空的怀里待着呢。
如果可以,秦源真想搞个一台越野车过来,这里和游戏中完全不同,周围的风带着血腥的气味,他们在哀嚎,他们在愤怒,他们想要让一切不经过他们的王的允许就擅自闯入的外来者,撕成碎片。
“这里,就是古战场。”温迪的声音从从秦源的右后方传来“小心!残留的风墙依旧会阻挡外来者的入侵。”
陪葬……
这里是游戏中从来没有过的地点,这里充满着名为自由的血腥与杀戮,他们脚下是白骨,他们身边破灭的风墙,有一说一,秦源觉得自已要是天天住这种地方,自已能比现在的特瓦林还极端。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渐渐平缓了下来,他们已经穿过了风墙,能够一览……废墟的全貌。
你管这叫废墟?
偌大的王城,即使已经破灭,但是城墙与宫殿一应俱全,千年前的大战鲜血将地面染成的朱红还无法消退,断裂的兵器,折断的军旗,锈迹斑斑的箭矢插在城墙与白骨中,仿佛重现着昔日的景象。
这是风龙废墟?
你玩我呢,这和游戏里的那个风龙废墟有半毛钱关系啊。
秦源抓起一根身下泥土中的白骨仔细端详,但是温迪却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严肃的凑到了秦源的面前“司书先生,还望你不要打扰烈士们的安息,请将遗骸放下。”
“好好好,都听你的。”秦源无奈的将白骨放回了原处“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根据司书的地图,我们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迪卢克瞄了一眼琴手中秦源给她的地图“你这只有大体,没有细节。”
“至少七天神像标出来了,要不就在那里试试吧?”空提出了自已的意见,秦源也表示赞同“七天神像的位置高度,风速,视野,地形都合适,确实是不二之选,我附议。”
迪卢克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踏过战场,爬上城墙,一路上遇见了很多次尸骸,每路过一次,温迪的眼神中就多带了一丝痛苦与回忆。
秦源降下了自已的速度,走到了温迪的身边压低了声音“他们直到战死的时候也依旧是自由的灵魂,你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
“惨痛的胜利。”温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谁都没有错,也谁都没有赢,不用再压低速度跟我说话了,我们到了。”
七天神像伫立在城堡旁边最显眼的位置,仿佛在向这片大地宣告自已的胜利,但秦源的关注点不在这,他看着七天神像上和温迪一模一样的脸庞,开始怀疑是不是提瓦特人是不是都带着点眼盲症。
“那么,我开始了。”温迪接过天空之琴,秦源向着他点了点头,温迪这才开始拨弄起了他的琴弦。
与游戏中不同,在战场上的温迪,琴声变得悲愤,变得激烈,恍惚间,众人仿佛看到了曾经战场上的虚影,他们在共同呼喊着同一个名字,回应着他们神明的请求。
特瓦林!特瓦林!
剧烈的风涌动了起来,此时的温迪拨弄琴铉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环绕在废墟四周的风墙开始躁动,战场上的血腥重新被激发了出来,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神乎其技。”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迪卢克,此时也不禁赞叹了起来“没想到在司书身边的半吊子诗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秦源此时却不想去回复他,他缓缓拔出了天火,眼睛死死盯着东方向的风墙。
“来了。”
风墙被硬生生撕成出了一条裂缝,即使很快就愈合了起来,但也足够让特瓦林庞大的身躯穿过,温迪似乎是有所感应,手中的琴音逐渐变得平缓而温和,在战场上,呼唤的声音融入风中,刺入了特瓦林的脑海。
“谁在唤我,特瓦林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