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温宁。
心里升腾起来的那一抹异样,除了‘嫉妒’更多的是好奇。
面色恢复如常,接着给两个孩子投喂。
沈卫国看了看她的脸色,娓娓道来。
“温宁是我以前老首长的女儿,我刚当兵那会儿跟他哥一起下的连队。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哥不小心暴露了,被我给救了。所以交情不一般。”
“从那以后,我深受老首长的青睐。休假的时候常去他们家做客,这一来二去彼此就熟了。”
“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最近总是缠着我。”
“我已经打电话给她哥了,会尽快把她弄走。”
“院里的流言蜚语,你,你别误会……”
原来是老首长的女儿。
官二代。
怪不得在这里出入自由呢。
不过,听他的意思,温宁好像不是那个白月光。
那么会是谁呢?
她把嫩白的鱼肉往小宁儿嘴边喂,小丫头摇摇头。
抓着她的手往她自已嘴边送。
她张嘴咬下,甜到了心里。
对于沈卫国说的误会,她道,“我没误会。”
“没误会就好。”沈卫国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她又说,“你马上就要恢复单身了,男婚女嫁,再正常不过。”
扬起的嘴角沉了下去。
一双薄唇抿的像是课桌上拿尺子画的三八线。
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对于她把自已排除这个家之外,沈卫国表示很不满。
就好像他是个被丢弃的破烂似的,还是丢哪儿都无所谓的那种。
大安注意到老父亲阴沉来的脸,奶声奶气的问,“爸爸,你怎么了?”
“没什么。”
“是鱼鱼不好吃还是鸡蛋稀饭不好喝?”
“好吃也好喝。”他敷衍道。
“好吃好喝你还不开心,爸爸,你好贪心。”
被儿子数落了一顿,老父亲心更塞了。
好吃好喝。
他的追求是好吃好喝吗?
夹起一块排骨塞到大安那不知道还能说出来什么的小嘴儿,“吃你的。”
林夏至从始至终都没抬头正眼看他。
瞧着满心满眼都是孩子的她,沈卫国头次知道接二连三的吃瘪是什么滋味儿。
曾经,她的眼里可都是自已。
就算是有了孩子,也是围着自已转的。
才过多久,自已就对她失去吸引力了?
林夏至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不然高低给他来两句。
头天两个孩子因为温宁哭了一场。
原以为这女人会消停一阵子。
谁知,没几天她又来了。
还是直接杀到了家里。
登堂入室。
拎着一网兜的粽子,一点儿不客气的往屋里去。
林夏至正在给两小只穿衣打扮,准备带他们去照相馆照相。
看到她来,冷着脸说,“沈卫国上班去了,你要是找他就去办公楼。我们准备出门了,麻烦你出去。”
“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她嘟着嘴问。
“你是客人吗?”
“我怎么不是客人?”
“既然是客人,那么主人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说完,来到门口把大门敞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女人不仅不走,反而原地转了个圈儿坐在了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好不悠闲。
见她这般,大安气鼓鼓的。
眼睛咕噜一转,哒哒的跑到厨房鼓捣捣。
再出来时,手上捧着一个水杯。
来到她面前放下,“给你喝水。”
“大安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她把腿放下,笑成了一朵花似的,“谢谢大安~”
斜着眼睛,对林夏至阴阳怪气,“小孩儿见家里有客人来都知道倒杯水,某人一把年纪了,这点儿礼数都不懂。”
林夏至给小宁儿把头发扎好,母女两个亲亲热热。
全然当这个小婊砸不存在。
“大安,去把你的小书包背上,我们准备出门了。”
“好~”
大安回屋里把自已的小书包挎上。
乖巧的来到妈妈的身边,主动的递上自已的小手手。
林夏至看向屁股焊在沙发上的某人。
“你不走是吧?”
“不、走!”得意挑衅。
“不走就不走吧,家里没养狗,留你看门也行。”
“你,你骂我?”蹭的站起来,“你才是狗!”
“我可没说脏话。见过捡钱的,还是头一次见捡骂的。怎么?你是贱皮子啊。”
“你!”
被怼的哑口无言。
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漂亮的回击。
端起水杯准备喝口水。
谁知,刚入口就喷了出来。
瞪着眼睛问大安,“你给我喝的这是什么啊?”
沈卫国听小陈说温宁又来了,还找家里来了,赶忙从靶场上赶了回来。
见到沈卫国的那一刻,她把水杯放下,夹着嗓子喊沈卫国。
一张嘴,满口黑乎乎的。
来到沈卫国面前跺脚撒娇,“卫国哥~”
“你看她。”手指着林夏至,恶人先告状,“她怎么这样啊。明天就是端午节了,我好心好意来给你和孩子送粽子。她竟然这么对我,给我喝酱油醋水,还弄得我一身都是!”
沈卫国没理会她的话。
一脸不悦的问,“谁让你又来我家的!”
“我来给你们送粽子啊。”
“不需要!”三两步走到餐桌前把她带来的网兜塞到她怀里,推着她往外走,“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
“卫国哥,你干什么对我那么凶啊。我不走。”
她拧着身子不愿意走。
但是沈卫国是做了准备回来的。
“周余杨,陈建国,把她架出去!”
“是,营长!”
两个大汉应声而出,一左一右把人架了起来。
温宁凌空蹬腿,“我不走,我不走!”
“卫国哥,你让他们把我放下来,我不走!”
不管她怎么喊,最后还是被架着来到了大门口。
周余杨对着值班的哨兵交代,“记住这张脸,一营长说了,谁要是再敢放她进来,就让他去后勤部喂猪!”
“是!”
哨兵的回答铿锵有力。
温宁被架着在在他们面前刷了脸,然后就毫不留情的被扔了出去。
就是扔麻袋的那种扔!
扔到了一个老乡刚打好的一堆麦秸秆上,不疼。
周余杨两人拍拍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转身。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温宁吐出嘴里的麦秸秆。
恶狠狠道,“等我跟卫国哥结了婚,就让你们统统回家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