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得有来有往。
谁也不让谁。
一开始还吵得有点儿水平,后来就是纯纯的口水仗了。
林夏至气急的白了一眼,“你幼不幼稚?”
“我幼稚?”沈卫国气笑了,“是,我要是不幼稚,怎么会陪你在这儿说些没营养的屁话。”
“沈卫国,你骂我?”
“你哪只眼睛听见我骂你了?”
“我俩鼻孔都听见了。”
“林夏至,你有三岁吗?”
“你才三岁,你三岁你三岁──”
林夏至双手掐腰跺着脚,就跟当初在老家时她骂街时候一样。
只是,当初他是她的后盾,让她想怎么骂怎么骂。
如今骂的却是他,这多少有点儿接受不了。
偏自已对她打不得骂不得,简直是无可奈何。
话题再次扯到白天他跟别的女人跳舞的事情上,看她气恼的指着自已的鼻子骂朝三暮四之类的话,脑海中突然一道白光闪过。
原本还郁结气闷的他只觉豁然开朗。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最后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
林夏至觉得自已受到了轻视。
吵架的时候对方笑了出来,她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吗?
火冒三丈的质问,“你笑什么?”
沈卫国依旧是好心情的笑着,看着她炸毛。
俯身在她耳边轻问,“林夏至,你是不是吃醋了?”
这一问。
让林夏至瞬间哑了火儿。
吃醋?
她,她会吃醋?
她吃酱油蚝油都不会吃醋的好吗?
说什么烂笑话!
伸手拍开他的脸,“你脑子又进水了,胡说八道什么?”
“啧啧啧。”沈卫国玩味的啧啧了几声,声音轻扬,“这是被我戳破心事,恼羞成怒了?”
林夏至心跳加速。
撇过脸不看他,仍旧是嘴硬道。
“怒你的头!沈卫国,你少自恋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才不会吃了吐再吃回去的!”
“林夏至,承认你还爱我会死啊?”
“爱你的个头,我说你爱你了就是不爱你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听得懂。”他敷衍道。
“我告诉你。”她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双手再次掐腰,“追我的人从店门口排到了小西沟,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
虽然她的话说的够狠,但沈卫国却一点不信,一点都不伤心难过。
尤其是看到她脸颊上的两坨红晕时,更加确定了一点,她对自已余情未了。
书上说了,一个女人喜欢你才脸红。
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写书的人诚不欺他。
这架吵得偏到姥姥家去了,林夏至咬着唇愤怒不已。
心想,怎么才能一拳锤死这个自恋的男人!
瞪着他,咬着后槽牙说,“沈卫国,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脸皮真的很厚!”
“没有。”
这让林夏至噎了一下。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对你说什么?”
“你爱我。”
“我不爱你!”她瞪着眼反驳。
“书上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不爱就是爱,不喜欢就是喜欢,不要就是要……”突然,他话锋一转,“林夏至,我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她果断拒绝。
不过,已经晚了。
某人已经扣住她的腰,开始强取豪夺了。
把这些天对她的思念都倾注到了这一吻中。
将人紧紧地箍在怀里,寂静的院子里只有渍渍的水声回响。
他不知餍足,贪婪地吸取着她肺里的空气。
直到人喘不上气来了,才依依不舍得将人放开。
林夏至大口喘着气,整个人无力地软在他怀里。
沈卫国低头注视着她面如桃色的小脸,拇指在她下唇上来回轻抚。
原本就殷红的唇,因为这一吻变得更红艳,也更加丰盈。
尤其她嘟嘟的唇上晶莹水润,让他忍不住喉结又是一滚。
好看的让他火气冲着身体的某一点集中,想要更进一步的跟她做个交流。
抬手都没力气的林夏至不停地朝着他瞪去,心里的小人把他踩在脚下拿着皮带疯狂的抽!
狗男人,除了色诱她还有什么本事?
不就是会亲个嘴儿吗?
改天,她一定要……
正当她沉浸在自已的小世界时,突然被他打断。
“林夏至,咱俩把婚复了吧?”他抓着她的手送到嘴边轻吻了一下,嗓音喑哑,“等复了婚,随便你矫情你作,怎么收拾我都行。这大冬天的,你一个人暖不热被窝。”
闻言,林夏至抬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在沈卫国眼里就是另一种解读。
含嗔带怨,水雾蒙蒙的眸子望着他。
怎么看都是一种盛情邀请。
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弄哭她!
说干就干。
又亲了上去。
顺便挪动脚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往他之前住的房间里去。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气氛烘托到这一步了,不干点儿什么他还是男人吗?
只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关键时刻他皮带解不开了。
就是这么一个失误,肉没吃成还喜提了几巴掌。
被赶出去的时候,不仅没难过反而还高兴的很。
一扫这些天的阴霾,开心的哼着曲儿往招待所去了。
明天得早起给老婆孩子买早餐呢。
林夏至躺在被窝里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第一次被他强吻是没防备。
那,第二次呢?
她不仅不讨厌,甚至还隐隐期待着。
两人滚到床上的时候,她的手竟然还……
想起刚才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原本就发烫的脸皮更滚烫了起来。
抓起被子蒙住了头,心想自已怎么一脑袋的黄色颜料。
睡不着,爬起来从箱底里摸出来那本小人书看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沈卫国来到早摊前排队。
温斯年正坐在一个小桌子旁喝粥,瞧见他抬手打招呼,“卫国!”
沈卫国看见他有些错愕。
不等他问,温斯年率先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我还没问你呢?”沈卫国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转业了,现在在这里的分局刑侦队上班。”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多月了。”
说罢,他低头沿着碗边喝了一口粥。
紧接着看向沈卫国,得意的眉毛一挑,“跟你说个事儿呗。”
“什么事儿?”
“夏至现在开始慢慢的接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