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徴渊!”
啪!
随着声音而来是一条带着怒气的长鞭。
长鞭织着红绳,红绳中倒挂着锋利的刺圈,若被抽上一鞭,皮开肉绽。
柳徴渊往后一撤,刹那间避开长鞭。
“好险!好险!”
他拍着胸口,给自已定定神,这一下真的吓到他了。
那秀美俏俊的脸上,惊魂未定,眼眸含着微微波光,让人不由已地心软。
“姐姐,别打!别打!”
刚上来的黎玉梨赶忙上前拉住阿丽雅。
“你别添乱,去旁边待着。”阿丽雅拂开被妹妹搭住的手臂。
可发现她怎么拂都拂不开,用力扯也扯不开,想用内力又看见黎玉梨没有武功内力的身体,阿丽雅不免地烦躁。
“放开!”阿丽雅厉声道。
“不放!”黎玉梨很坚持,说完更紧地抓住阿丽雅的手臂。
阿丽雅目光微沉,转头对柳徴渊说道。
“柳徴渊,你自已风流就够了,我妹妹不是你能动。”
“别摆出你那张小白脸,你自已什么样你清楚。”
柳徴渊深吸一口气:“阿丽雅,你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二小姐说得很清楚了。”
“清楚?你若没有使出手段引诱勾引,会这样!”
阿丽雅说完,目光还特意看了一眼黎玉梨。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长了这副皮囊,是我的错?这可是老天爷给我的,阿丽雅你莫是没有,就是嫉妒上了?”
柳徴渊很满意自已皮囊,这种场合下,说起自已的俊脸,他还笑意盈盈。
“你是独一无二的。”
阿丽雅还没开始说话,黎玉梨就先很失迷的夸赞。
“你!”
转头看了看黎玉梨,又看了看柳徴渊。
阿丽雅瞪着冒火的双目,抬手又是一鞭。
霎时间,柳徴渊话再次响起。
“阿丽雅,你有父亲,我也有父亲,这一鞭,你就不怕柳府踏上玉雨山庄。”
柳徴渊这时没有了平时的欢乐谈笑,他语气低沉锐利。
“那又如何,谁让你父亲有你这个武功不好的儿子,阿丽雅在此请教了。”
阿丽雅找到巧劲挣脱了黎玉梨的束缚,定了她的穴道,扬起长鞭向柳徴渊攻来,徒留黎玉梨睁大双眸,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而无力改变。
噼啪炸响,长鞭抽空,柳徴渊紧急躲避。
阿丽雅说的没错,他的武功是不好,所以面对今年武城大比第三的阿丽雅,他除了躲别无他法。
小厮看见这副情景,在柳徴渊悄悄示意下,麻溜地跑回柳府搬救兵。
武城柳府和玉雨山庄的地位是同一阶级的,玉雨山庄有位武功高强的庄主,而柳府也有一位武功高强的柳家主。
只不过他们的下一代用武者的目光来相比,阿丽雅的确比柳徴渊出色,能在今年武城大比打得第三,不可谓不强。
柳徴渊对战的武功不上台面,可逃跑的轻功不落下乘。
长鞭每一次险险地从他身边擦过。
阿丽雅想,这家伙是不是经常被柳家主追着打,练出这种逃跑的技能。
滑得像条泥鳅,每次要抽上了,又被他滑出去。
嘣!
带着内力的鞭子抽烂了楼的窗门。
噼啪咋响!
长鞭卷着金黄的花瓣再次抽向躲避在门后的柳徴渊。
砰!
木板破烂,又一记抽空。
躲哪里了?
空气寂静,阿丽雅环望四周良久,目光突然盯着一个方向。
在那!
刚下到一楼,水云眼睁睁看着卷着厉风长鞭向她抽来。
她双眸平静,没有被这突然出现的长鞭而惊慌。
没杀意。
这是她第一时间感觉到的。
还没来得及想怎么避开,腰间猛地被手臂搂住,整个人被锁在怀里,呈保护姿态。
咻!
猛烈地剑气断了阿丽雅的长鞭。
阿丽雅所有攻势戛然而止。
抬眼一看,那人手持着断裂的窗柱为剑,直指着她。
温润的面容,清冷的气息,凛冽的眸光 ,宛如一柄白玉利剑。
是他,那天在街上遇到的男人。
水云自然地离开徐长泽的怀里,他手掌微动,手臂不自在地收回。
望着对面呆愣的女子,水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下楼时好像没见什么动静来着,怎么就突然对她抽过来了。
原两人在空地上纠缠,柳徴渊不敌就钻进楼中,阿丽雅每打一次就要在原地找好久柳徴渊的身影。
刚巧不巧,水云下楼的声音,她以为是柳徴渊。
不过以请教之名,打着教训柳徴渊的想法,所以每个攻势不带杀意,不然徐长泽斩断的可不是她的长鞭。
“你……你叫什么名字?”阿丽雅看着徐长泽面无表情的离去,回过神来询问。
他居然武功那么好,这是阿丽雅没想到的,所以她无比的震惊。
“啊!水云姐姐你没事吧?”失踪的柳徴渊从某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都怪我,牵连了姐姐,姐姐要怎么罚我都可以。”柳徴渊作着要打自已的手势,眼眸含泪道歉着。
“既然是你的事,你处理吧,我先走了。”
水云完全没有在意柳徴渊的道歉,她只想离开这里。
不想卷进莫名其妙的别人的麻烦中。
“走吧。”徐长泽上前与她并肩。
他也没有回答阿丽雅的话,完全无视了她。
阿丽雅特别看不惯柳徴渊又摆出那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可看着徐长泽要离开,又不回她的话,她无暇讽刺。
“这位公子,原谅我刚才不敬之礼,阿丽雅愿意双手奉上歉意。”
阿丽雅紧跟其后。
“水云姐姐等等我。”
柳徴渊不甘被抛弃,也跟着。
徐长泽仍不理会阿丽雅。
阿丽雅恶狠狠地对柳徴渊低语:“都怪你!让我抽一鞭不就完事了吗,搞得我现在颜面无存。”
柳徴渊不甘示弱:“怪我?我还没怪你呢,脾气那么暴躁,谁会喜欢你,走开!”
“你给我走开!”阿丽雅也回一句。
看着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尾巴,水云无奈。
徐长泽原先对柳徴渊不温不热,而今天他对柳徴渊格外烦躁。
面色不露,但心中想怎么甩掉这两人。
“你还跟?你不要不你妹妹了?”看着阿丽雅也跟着,柳徴渊气不打一处,他都不好和水云解释。
想起被自已定了穴道的妹妹,阿丽雅停下脚步,离开前给柳徴渊留下了一句话。
“你给我等着。”
“哼。”柳徴渊不屑地哼唧。
两人在身后小声又剑拔弩张,还带着孩子性的赌气对话,徐长泽尽收于耳。
而水云也是。
在柳徴渊转头对阿丽雅的背影不屑的冷哼时,徐长泽靠近水云低语。
“走吗?”他问。
水云明白他的意思,来时是柳徴渊的马车送来的,而那些马车上的马夫可能看见情况不对早跑了。
而徐长泽和水云也不想再坐柳徴渊的马车了。
“嗯。”水云应了他的话。
得到回应,徐长泽弯腰,速度极快,力道不过重的将水云拦腰抱起,脚尖一跃,眨眼间消失在道路上。
柳徴渊转回头看见一幕,高声道。
“等等我。”
他也运起轻功,追了上去,可刚追没多久,之前还能看见点点身影,而现在完全消失。
连阿丽雅都无法碰身的轻功 ,却被徐长泽轻易地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