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真的很好奇白若雪是怎么做到的。
程诺靠着系统给的四维加持，才能做到一个月提升到561分。
白若雪又没有系统，居然也有这么大的进步。
而且她这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给程诺补习功课上。
留给她自已复习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如果程诺把所有时间都留给她，让她自已复习，她能考到多少，年级第一？
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我说，其实这些题我本来就会的。”白若雪低着头说道。
“本来就会？”
程诺没理解她什么意思。
什么叫本来就会？
看过答案吗？
“嗯。”白若雪轻轻点点头，道：“只是我怕考的太高，被别人说。”
听到这里，程诺瞬间石化。
怕考的太高？
这是什么小众的文字。
确定不是在凡尔赛吗？
程诺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控制着自已的分数，保持在班级中游的水平？”
“嗯。”白若雪轻轻应了一声。
“嘶。”
程诺倒吸一口冷气。
妈的，好像捡到宝了。
“那这次怎么发挥全力了？”
白若雪摇摇头，回道：“我想要助学补助。”
程诺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居然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早该想到的。
奶茶店扩建看来要提上日程了。
程诺笑道：“助学补助可是你凭实力赚来的，摇什么头呢。”
白若雪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没、没有发挥全力，故意错了一些。”
程诺的笑顿时僵住。
她刚才说什么？
还没有发挥全力？
她还在藏？
程诺半天没有说话，白若雪好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程诺瞪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若雪感觉自已的脸有些发烫，怯声道：“你、你别这么看……”
“你，不要告诉老师，好吗？”
“小白。”程诺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我在。”
“下次全力以赴，可以吗？”
“我、我不敢。”
白若雪说着，再次低下了头。
程诺摇摇头，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低头看向她的眼睛，道：“没关系，你尽管全力以赴，我会帮你回应所有质疑。”
四目相对，白若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温柔。
许久，她点点头道：“好。”
等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袁依琳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她看着程诺，皱眉道：“怎么这么慢。”
“上了个厕所。”
程诺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一个谎。
袁依琳也没有对他这话太过纠结，反而让他们坐下说话。
“若雪同学，恭喜你了，拿了全班第一，全市第39，你的助学金申请已经满足条件了。”
袁依琳说着，从办公桌上取出一份表，递给白若雪。
“再把这个填一下，这张表提交上去之后，大概下周就能收到助学补助了。”
“谢谢老师。”白若雪接过表，乖巧地应道。
袁依琳又递给她一支笔，让她趴在办公桌上填，填完她直接拿去盖章。
在白若雪填表的时候，她又看向程诺，用跟白若雪说话截然不同的语气，问道：“程诺，你到底作弊了吗？”
程诺耸耸肩，道：“您不是看监控了吗，刚才还当着全班人的面帮我平反呢。”
袁依琳翻了个白眼道：“看确实是看了，也没发现你有作弊的嫌疑，不过就凭你，能考那么高的分数？别说他们了，我也不敢信。”
还没等程诺给自已辩解，白若雪便抬起头来，看着袁依琳道：“老师，他没有作弊。”
袁依琳的声音柔和下来，道：“若雪同学，你跟他又不在一个考场，怎么知道他没有作弊呢。”
“因为、因为……我相信他。”
“嗯？”袁依琳眼神微动，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程诺轻笑一声，道：“您相信小白同学能考到第一名吗？”
袁依琳道：“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我相信若雪同学肯定是靠自已拿的第一。”
“那我呢？”程诺指着自已。
“你？”袁依琳撇撇嘴，“你什么水平，心里没数吗？”
程诺一摊双手，道：“之前可能不太行，不过经过这段时间小白同学帮我认真补习功课之后，我觉得我的水平已经提高不少了。”
“真的？”袁依琳狐疑地看向白若雪。
白若雪点点头道：“袁老师，程诺很聪明的。”
袁依琳瞥了程诺一眼，道：“他确实很聪明，不过这小子聪明劲儿从来不用在正道上，这可不是我冤枉你，是你妈亲口跟我说的。”
程诺嘴角抽搐，心中暗暗腹诽道，像我妈能说出来的话。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的心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袁依琳撇撇嘴，反驳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程诺最近的学习状态，她是看在眼里的。
她能想到程诺的成绩会有所提升，可没想到提升能有这么大，她教书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有人能一下进步四百多分的。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量问老师，一直让若雪同学给你补习也不是个事儿，这样会耽误若雪同学复习自已的功课。”
“不会的。”
“怎么不会，她给你讲完，还有时间学自已的吗？”
“老师，不影响的。”白若雪也弱弱地回应道。
袁依琳柔声道：“若雪同学，虽然这次拿了第一，但是也不能骄傲，下次争取更进一步才对。”
程诺道：“袁老师，你有所不知，其实小白同学还没有发挥全部实力。”
“什么意思？”
程诺看向白若雪，发现她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在乞求他不要说出来。
他笑着摇摇头，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是您理解的那个意思，小白同学其实一直都有考第一名的实力，只不过不想出这个头罢了。这次虽然拿了第一，但只是想申请助学金而已，并没有发挥全部实力。”
听到这话，白若雪伏在办公桌上，默默在桌子上画着圈。
坏人。
早知道不告诉他了。
袁依琳被程诺这一番话惊得张大了嘴。
一直都有考第一名的实力？
都考686分了，还没有发挥全部实力？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若雪，眼中满是惊讶。
白若雪被二人看得抬不起头来，只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低着头写写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