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将檀木匣子托付给悠真后便小跑着离开,留下悠真一人站在原地。
将木盒捧起来仔细看了一圈,悠真确定了自已的猜想。
这绝对是个不祥之物。
抬起头来向四周瞥了几眼,悠真走向附近一个无人之处,将木盒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根椭圆状的不明物体,悠真将它拿起,发现外围包裹的全是符纸。
“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和忍界的封印咒纹有点相似……所以这里面是封印了什么邪物吗?试试现在这双眼睛能不能看透吧。”
一双血眸于树底的阴影处缓缓睁开。
“上面这种能量流动不是查克拉……好恶心的能量,而且……”
悠真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橄榄球场。
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学校将橄榄球社团给取消了,因此橄榄球场也随之荒废。
虽然说现在没人打橄榄球了,但放学后还是会有不少学生在橄榄球场上打闹或散步,这片空旷的草坪是个不错的休闲区域。
“那是什么东西……在学校一直没睁开过写轮眼,居然差点错过了这种怪物吗?”
一只六足爬行,长相奇丑无比,全身青绿的怪物在橄榄球场里游泳。
它无视地形,能够随意在土壤中穿梭。
似乎是玩腻了,它从地底里爬出来,一个高跳窜上了橄榄球场里的信号杆顶部。
它像一位紧盯着猎物的猎人,趴在信号杆上虎视眈眈,却一直没对操场上的学生们出手。
“它身上的能量流动和我手里的这玩意儿一模一样……它在忌惮什么东西?”
悠真抛了抛手里的椭圆不明物体。
“大胆猜一下,以毒攻毒吗?油女一家的秘术也差不多是这种原理。”
悠真用左脚支撑身体背靠树干,摩挲着手里的宿傩手指,同时抬起右脚脚尖向不断地上轻轻戳击。
“这个世界也不简单啊,抱歉了虎杖,看来没办法完成你的嘱托了。”
重新将宿傩手指放回木盒中,悠真带着装有特级咒物的单肩包向社团活动室走去。
……
“虎杖今天没来吗?好可惜。”
见到只有悠真一人前来,佐佐木有些失落。
“他说要去看看爷爷的身体情况……今天要玩什么?”
悠真看着眼前的学长和学姐问道。
“通灵板怎么样,昨天在便利店买到一个。”
井口学长从放在桌角旁的背包里掏出一块写有完整字母表、数字0-9以及"Yes"、"No"、"Goodbye"等词汇的木板。
“算了吧井口,这个我都玩过好多遍了……本来想四个人一起玩鬼故事接龙的,可惜虎杖没来。”
“那就三个人玩吧,不过佐佐木你这个游戏也太老套了吧。”
“你懂什么,只要我们接的鬼故事新不就有意思了,为了今天我还专门看了一本关于民族恐怖的书呢,别说了,快开始吧。”
三人围着方桌坐了下来,由佐佐木作为第一个接龙人。
“今天我要讲的,是一个名叫辘轳首的故事……”
……
“后来呢?”
井口好像是听入迷了,看得出来他代入感很强,脸色都有些发青。
“后来男人来到井边想要一探究竟,却有一颗惨白半腐的女人头颅突然从井中飞出!男人吓得失声大叫,他认出来那正是村里二花的头,此刻那颗头颅正连在数米长的脖子上,面目狰狞……”
为了营造氛围,三人在玩鬼故事接龙时是关着灯的,只点了几根昏黄的蜡烛作为光源。
正在讲鬼故事的佐佐木脸色越来越凝重,说到此处时猛的暴起面露凶光和其余二人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悠真气定神闲,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小抿一口,他没觉得这个故事有多恐怖,反而让他又想起了那恶心的大蛇丸,生理不适。
“然后呢?”
旁边的井口感觉自已快要晕过去了,嘴唇发紫,全身都在颤抖。
他是真的怕。
“然后……男人被二花的脖子慢慢缠住,男人想要挣扎,却反而让束缚越来越紧……直到男人失去呼吸。”
“没有了吗?”
“没有了。”
“嗯,很精彩。”
“什么嘛,悠真明明一点也不害怕。”
佐佐木感觉有些泄气,她精心挑选的故事竟然没有吓到悠真。
不过还是有回报的,至少旁边的井口快要吓断气了。
“我说完啦,井口,井口?”
“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井口从椅子上弹射起步,整个身子紧紧贴住墙一脸惊魂未定。
“井口副部长!轮到你了!”
“啊,啊?哦……”
井口终于回过神来,长吁一口气,拍着胸膛坐回座位。
“呼……那我讲一个裂口女的故事吧。”
“这个都听过100遍了。”
“是吗?我觉得还挺可怕的。”
“……算了,你说吧。”
……
十五分钟后,井口说完了。
整个过程中佐佐木和悠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井口倒是越说越害怕,差点把自已吓死。
虽然佐佐木对裂口女的故事没什么兴趣,但悠真却觉得井口的故事比佐佐木的有趣,虽然说裂口女在日本都已经传烂了,但悠真不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啊,原主也不喜欢恐怖,自然也没接触过这种故事。
轮到悠真了。
“咳咳,那我来给大家讲一个身后无一人的故事吧。(宇智波斑的典故)”
悠真不懂民俗恐怖,搜肠刮肚后只好把斑和柱间的那点破事给说出来。
“话说战国年间……”
……
“最终,柱间再一次站到了斑的身后,但这一次他给挚友带来的,是穿透心脏的利刃……说完了。”
佐佐木和井口听完后都沉默了,井口第一次全程都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
“嗯……悠真君的故事倒是挺新奇,但……这是恐怖故事吗?”
“呃……不是吗?斑舍弃杀弟之仇带领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和谈,和柱间共同创立了木叶村。明明他是村子的创始人之一,但整个村子都不接受他……他想要改变这一切,但昔日的同袍兄弟却留恋村子的温暖,没有一个人愿意跟随他……还有比这更绝望更恐怖的事情吗?”
悠真摊开手解释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啊……”
井口感觉自已的大脑有点混乱,他感觉悠真说的没错,但他的大脑又在告诉他这玩意儿确实就不是恐怖故事。
“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对吧!悠真,你那是文艺悲壮式恐怖,不是血腥暴力拳拳到肉的民俗恐怖啊!”
佐佐木扶着眼镜,一脸无奈。
“是这样吗?抱歉,我今天回去后可以多看一点这方面的资料,先前没怎么接触过民族恐怖……”
悠真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那接下来就由我和井口对接吧,悠真你先听着怎么样?”
“好。”
“说真的,如果抛开恐怖元素你的故事绝对精彩,当做短文投稿的话说不定还能赢个芥川奖呢,是你自已编写的吗?”
“算是吧。”
毕竟确实是发生在自已身边的事。
“那个……悠真,如果是你自已写的,能不能把故事结尾改好一点啊?感觉有点太悲伤了……”
井口擦掉眼角上的点滴晶莹,故事太悲壮,让他直接听哭了。
悠真沉默几秒。
“……或许不行,毕竟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悲惨啊。”
“但你是作者啊,只要你想的话一定能做到吧?”
井口依然不死心,这就是被刀之人的执念。
“好啦井口,这是悠真的自由嘛。”
佐佐木打了个圆场。
只要我想就可以吗?
悠真低下头陷入沉思。
“这次的你一定可以改变很多。”,那道将自已复活的中性音在记忆中再一次响起。
我真的会有这个能力和机会吗?改变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宿命,改变忍界的悲剧。
“井口前辈,你说得对,即便是现实也不应该有那么多悲剧,我会努力将它修正成令人高兴的结局。”
没错,既然将我这种无可救药之人复活过来,就说明我还有我的使命。
这一次,我会拼尽全力。
……
一小时前的学校电话室内。
“你好,这边是杉泽……”
“我是虎杖,之前跟你们通过电话了……对,没错,我爷爷他怎么样了?一直都没给我回电话。”
虎杖正在和爷爷住的那个医院通话。
“啊……明明我们都和他说过了的呀……你先别挂,我去问问他。”
接电话的护士将电话放下,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病房前。
“虎杖先生,您的电话,您孙子他问您想要让他给你带点什么。”
“吵死了!都跟他说过我没事了,让他去参加社团活动啊!社团活动!”
……
“嗯,他是怎么说的?”
“呃……悠仁同学,你是哪个社团的?虎杖先生让你去参加社团活动。”
“唉,知道了,我明天会去的。”
看着窗外洒落的夕阳,虎杖默默将话筒放回主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