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沅好不容易在家里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不用大脑思考任何事情。
沈岚沅正准备再放纵一段时间,却收到一封请柬。
“二皇子府……”
熟悉的玫瑰金漆印章透露出丝丝危险。
“唉……去一趟吧。”沈岚沅让莱尔斯丹将请柬收好,走进衣橱间开始挑选衣服。
“穿什么能让他感到不舒服?”沈岚沅询问团子的意见。
“我觉得,宿主可以尝试一下把自已用珠宝堆砌成华丽的小蛋糕。”团子回忆起平日宿主的穿着,建议她直接一改往日常态。
“团子真棒。”沈岚沅得到了灵感。
于是当莱尔斯丹在衣橱间前上前一步准备迎接自家小姐时,看到沈岚沅试图往自已脖子上挂第三串珍珠项链。
“大小姐……您不觉得脖子过于沉重了吗?”莱尔斯丹有些搞不清楚现状。
“莱尔斯丹……如果我想拒绝一个男人的请求,该怎么办?”沈岚沅依旧头疼,她对凯撒邀约的意图一清二楚。
“大小姐只要诚心诚意地解释清楚原因就好了,就像您拒绝我一样。”莱尔斯丹冷不丁一句,让沈岚沅猝不及防地被自已的口水呛到了。
但她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恢复了平日的穿搭风格。
浅蓝色的法式连衣裙,裙边绣着一圈铃兰花,胸前别着铃兰花图案的胸针,再配上白色带纱网的小礼帽,耳边戴着珍珠耳环,衣领前悬着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还有蕾丝的手套和金色底座的蓝宝石戒指,最后挑了一双同样浅蓝色的小高跟鞋。
最后喷了一点金盏花味的香水,便不情愿地出了门。
一路上,莱尔斯丹欲言又止。
他知道,二皇子肯定对大小姐有想法,但这件事是他一个平民没法阻拦的。
他只能庆幸自家小姐打算拒绝二皇子,可拒绝就一定会成功吗?他心里非常忐忑,皇室权力深不可测,到时候大小姐想逃跑都没地方去。
“大小姐……你想逃跑吗?”莱尔斯丹突然问沈岚沅。
“往哪儿跑?”沈岚沅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我跑了,我们家怎么办?二皇子又不是什么善人,找不到我第一件事就是拿我们家的人开涮。”
她的思绪渐渐飘到远方。
而莱尔斯丹此刻也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儿跟他不是一路人。
他自幼没有亲情,性格被迫变得自私自利,可以为了自已的利益毁掉所有人;但她不一样,她与家族之间的羁绊胜过所有,她在意家族的兴旺和荣辱。
像他这样的人,只能对她心存妄念;但王子有身份地位,财富权力……
莱尔斯丹遇见沈岚沅,就像常年行走在黑暗里的人突然接触了光明,时间长了,自然对光产生了眷恋,试图去追逐。
沈岚沅刚准备下马车,就听见凯撒在马车外迎接她。
“莱尔斯丹,等我。”沈岚沅留下这句话就被凯撒牵下了马车。
“二皇子今日邀请我来是为了什么?”沈岚沅还没问完问题,怀里就被塞了一束玫瑰花。
“嘘……跟我进来。”凯撒对她眨眨眼,继续牵着她向府内走去。
玫瑰花瓣在石子路上铺出了一条新路,府内的仆人此刻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只有凯撒在前面牵着沈岚沅走。
此刻团子就像在追连续剧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零食饮料开始边看边吃。
路在后院的花圃边便到了尽头,沈岚沅觉得有种被包围的危险。
“凯撒……”见四下没人,沈岚沅便直接叫他的名字,试图让他多反感自已一点。
没想到眼前人直接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拿出戒指。
“伊芙卡珊,你是我童年时期唯一的美好记忆。我曾经质疑过自已,对你是真的喜欢还是纯粹的占有欲。过了三个月,我终于想通了,你的确是我喜欢的人,我请求你可以和我一起共度余生。”
他字字真情,但沈岚沅只觉得头疼。
他都没觉查出来原主和自已的区别,还说什么喜欢自已?可笑,我看他是想弥补自已童年的缺憾。
沈岚沅在脑内无情吐槽,但脸上不敢表现出不悦的情绪。
“凯撒……大人,”沈岚沅想扶他起来,“对于我这种小门小户的姑娘来说,嫁给您的福气我承受不住。”
没想到凯撒原地不动。
“我对你的诚心,苍天可鉴。”凯撒认真地看着沈岚沅,像孩子一样耍性子,势要沈岚沅答应他。
“我……我还没准备好,可以先订婚吗?”沈岚沅只能用缓兵之计。
她视死如归地将右手递给凯撒,看到他激动地将戒指为她戴上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凯撒站起来抱住了沈岚沅,“我想现在就去拜访你的父母。”
沈岚沅点头同意,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给自已订了个婚。
“原主好像有些不开心。”团子默默提示她。
“不开心才是对的,”沈岚沅被凯撒扶上回家的马车,“皇室对她来说同样也是束缚。”
她看着马车窗外飞过的一排小鸟,“自由……什么能让她自由……”
“有了!”沈岚沅对团子说,“假借寻宝之名在外奔波。”
“什么?”团子有些不懂。
“有位神秘的客户给了沃尔斯家族一张藏宝图和丰厚的定金,需要我们找到宝藏。”沈岚沅想起来家族接过的特殊订单,“而出于对客户的尊重,就由我,沃尔斯下一任家主来亲自寻找。”
沈岚沅已经编好了离开的理由,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凯撒却因为她是答应自已的求婚,高兴的笑。
而马车外的莱尔斯丹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路沉默的赶着马。
回到府邸,沈岚沅让莱尔斯丹赶紧叫来自已的父母,随即带着凯撒坐在客厅的皮沙发上。
“姐姐大人……”没想到埃德蒙先出现在她身旁。
“姐姐?”凯撒不知道沃尔斯家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小少爷。
“父亲……”沈岚沅刚想解释,就看到科思泰急匆匆从楼梯上下来,刚好转移凯撒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