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的佩剑都不是俗物,就冲它俩这品相,这剑鞘我现在就给你修理好。”铁匠豪迈的语气让沈岚沅放松不少,毕竟面对体格相差这么大的人,她的防备之心一直悬着。
“这位师傅,敢问怎么称呼?”沈岚沅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已的佩剑,想着要不给他看看?
“鄙人公孙晟,叫我公孙师傅就行了。”公孙晟忍不住还是问出口:“姑娘,你的剑可是仙人之作?”
沈岚沅点点头,“我的师父是方时若。”说着把行歌递给公孙晟,想着借给他观赏下也没事。
“诶!姑娘,随身佩剑可不能随意给人。”公孙晟一边修理着玖兮的剑鞘,一边热心快肠的和她们说起这凌霄山上的故事:
当年,凌霄派有一初出茅庐的小弟子,被其他帮派别有用心之人谋害,方式就是通过操纵他的剑灵让他自戕。
而那弟子正欲拔剑自刎之时,眼前一道寒光凸显,是他们门派的大师兄景琢瑜将他的佩剑击落,强行让他恢复神智。
“所以,初入江湖的年轻人要格外留心,总有人或妖对你不怀好意,佩剑对于修炼者来说理应和法器一样重要。”
公孙晟的善意提醒让沈岚沅又学到不少知识,玖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望着自已的剑鞘发呆。
“给,姑娘。”公孙晟拒绝收下铜板,“就这么个小挂环,不需要。看得出来姑娘你十分珍视自已的佩剑。如今这新的江湖儿女里,可没几个像你这样的了!”
玖兮微笑接受他的夸赞,随口提到:“今日我有幸得见景琢瑜公子,看他持剑的样子,想必也是个视剑如命的人。”
“那可不。”公孙晟手里的活和他的嘴皮子一样停不下来,“小景真称得上是凌霄派年轻一辈里修为最高的弟子了,除了凌霄剑法,他还学了些别的剑法......”
两炷香的时间轻轻松松被公孙晟带过,直到沈岚沅和玖兮和他挥手道别时,仍旧说个不停,他都快将凌霄派上下几百年历史讲完了。
玖兮侧目观察了下沈岚沅的表情,无奈地说道:“抱歉啊,让你陪我这么久。”
“没事儿,”沈岚沅有些困惑,外界对景琢瑜的评价如此之高,年纪轻轻就收获居多赞誉的他真的表里如一吗?“玖兮,你是怎么看待景琢瑜的呢?”
“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玖兮深呼吸一口气,“无论是修习剑法还是术法,他都尽十二分力。所有对他的称赞,的确是实至名归。”
但沈岚沅仍旧怀疑景琢瑜的真实面目并非如此,“果然还是得仔细探查一番。”
团子也这么认为,按照前世的剧情来说,没有人察觉到这位大师兄的异常,直到他亲手弑神的那刻,人们才发觉他真的疯了。
如同积水成渊,景琢瑜的黑化肯定是由不断的负面情绪积累出的结果,这一切必然有迹可循。
回到客栈后,四人一起往半山腰爬去,一路上方时若明里暗里都在嫌弃这山里的禁制又臭又多,单纯的走路又慢,直接召唤出一团云彩,让他们都踩上来。
“你有这东西怎么不早说?”玄卿的白色长袍被树枝割开了不少小口,他用法术修补后意识到自已失态了,连忙噤声。
几人于黄昏前就到了山门,还没跨进去呢,山上飞下来一批人,为首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上去有几分仙风道骨,沈岚沅觉得他比自家师父还像仙人。
“景掌门,好久不见啊!”方时若皮笑肉不笑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景致和也毫不客气的说道:“方兄和徒弟来我凌霄派,我自然是夹道欢迎。不过,这位姑娘此前偷盗我派秘籍的事情能因为方兄而一笔勾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