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炤近乎直觉般的往后退了两步,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放柔
“我叫万俟炤,是新任的万骑长。我,我还没有阏氏。”
也不知怎么,说到最后,万俟炤结巴起来。
但很快万俟炤在心里为自已鼓劲,总得让心上人看到自已的威武,明白自已的心意才是。
于是,他又眼巴巴地看向祝觉岫希望能够交换名字。
对面的祝觉岫皱着眉头,努力尝试理解。
好吧,她放弃了。
虽然…这个人眼巴巴看着她的样子真像一只大狗狗啊。祝觉岫的手蠢蠢欲动。
要冷静啊!这人指不定是什么高官!
心里默念三遍,勉强压下那股冲动。
祝觉岫面上摆出一副不解又迷惑的表情主打一个我听了但听不懂。
万俟炤也反应过来了,amarag(阿木拉嘎)听不懂他的话,自已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心里又是责怪自已考虑不周,本来她这般瘦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语言也不通,身边也无人照料心里不知有多少忧愁害怕。自已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就来找她,真是,看她眼圈都红了……
此时的万俟炤早忘了方才祝觉岫不耐烦的样子了,满眼都是心疼。
祝觉岫:?
万俟炤平日里最注重形象,此刻也手舞足蹈地为祝觉岫比划着。希望她能在此处等等他。
他下意识的忽略了他可以直接带走她或是找个士兵看着她。他直觉不能那样做,也有心想在她面前展现自已好的一面,听说,中原人都喜欢所谓的君子。万俟炤不是君子,但他可以努力做一个在她面前的君子。
一连比划了好几遍,祝觉岫看不下去了,尽管她也不是很懂男人的意思,还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万俟炤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祝觉岫看着人渐渐消失在眼前,转头就打算跟着先前婢女们离开的路线走。
778:“主人,你为什么要走啊,刚刚那个人不是要你等他吗?”
祝觉岫啊了一声,脚步不停,懒洋洋的:“你听懂他说的话了?”
778干笑两声:“那倒没有,但好像是这个意思呀?”
“没听懂你说屁,万一人家没那个意思,我还真傻站在那啊。”
“是吗?”
说得778都不自信了
“再说了,我就是一个路人甲,管那么多干嘛。”祝觉岫信誓旦旦
778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突然惊醒:“是哦!”
祝觉岫看着778这样倒是笑了。
她只是一个语言不通的弱女子呀,看不懂手势又怎么能怪她呢。
婢女的帐子也不算很小,只是十几个人挤在一起显得拥挤许多。
祝觉岫刚到,就有人大着胆子来问那男人是怎么回事,其他人也暗暗竖起耳朵听。
祝觉岫也不管其他,行李一放,只说不知道。
方才她们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胆子那么小吃什么瓜呀!
虽然祝觉岫不说,但这些婢女都是从宫里出来的,眼睛尖着呢!觉着那粗粗大大的匈奴人八成是看上觉岫这丫头了。有些同情,可又思及此身,又有几分羡慕涌上心头。
帐子里一下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