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渡一嗓子疼得跟刀剌一样,应该是昨天晚上写程序的时候忘记关窗了,有点小感冒,但是他吃了药就准备起床。
“你干嘛呀?”彭西柘拦着常渡一。
常渡一虚弱地吐出一串字,“去火车站,要迟到了。”
彭西柘惊得双眉高挑,都生病了还记着呢?
“不去了,我把票都退了,等你病好了再去,反正也不急,你躺好。”
“那你叫我乖乖。”
彭西柘:“???”
“又是去哪儿听到的这个?”
常渡一不满地皱眉,嘟囔道:“你刚刚都叫了的!”
彭西柘想了半天自已什么时候说了带“乖”字的话,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常渡一,“我嘞个乖乖”也是乖乖?
看常渡一站着一动不动的,彭西柘举手投降,“好啦,乖乖给我躺回去吧。”这怎么不算喊呢。
常渡一果然听话地躺回了床上,给彭西柘看乐了,没想到常渡一生病了还降智啊,哈哈哈哈。
常渡一:“……”
她给常渡一掖好被子后,搬了个凳子到房里坐着,守在常渡一的旁边,用热毛巾给他擦拭了一下。刚刚吃了退烧药,要是还在持续发烧的话,那就得去医院了。
还好,半个小时后有所好转,但是还是有些低烧。
彭西柘左想右想,上想下想,跑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兑好之后端到了常渡一的床边。
“来,常渡一,泡个脚。”
常渡一被彭西柘扶起来,看着盆里黑黢黢的水,哪怕鼻子有点堵了还能闻到一股熏人的味道。
“这是?”
彭西柘笑容拉满,好心解释道:“艾草你不知道?快泡快泡,对身体好。”味儿这么大,反正她才不泡。
常渡一这会儿脑袋还有些发晕,狐疑地看着彭西柘,怎么就觉得她笑得就没安好心呢?
“哎呀,磨叽什么啊?”看常渡一把裤腿挽了上去,她帮忙把他的双脚按到盆里去。
常渡一立马红温了,这水能泡脚?他尿都要被烫得憋不住了,关键是彭西柘还把他脚给按着,退也退不开。
他保证,站在他面前的要是换作别人,他能把他头按盆里去。
强忍着那股痛意,还要维持着自已的形象,好痛苦。(?﹏?)
但是过了一会儿,可能是皮肤习惯了水里的温度吧,也可能是脚没知觉了,身上开始热得冒出了密汗,堵了好半天的鼻子也通了,艾草味更是扑鼻而来。
好吧,虽然是有点遭罪,但是不得不说,见效还是挺快的。
看常渡一烧退得差不多了,彭西柘又重新去煮了两碗面,常渡一很给面子地吃完了。
看常渡一食欲这么好,彭西柘以为他有些好转,不会发烧了,结果下午常渡一就给她当头一棒,又开始反复发起烧来。
可把彭西柘给愁得啊,要带他去医院,常渡一却不愿意。
“不想去医院,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彭西柘算是看出来了,常渡一这人还有点轴,她怎么劝他都不愿去医院。
没办法,又不能让他硬拖着,在外卖平台上又下单了一些退烧药,常渡一早上吃了一次,这会儿可以再吃一次,只买到了退烧糖浆,彭西柘没吃过,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管不了那么多,死马当活马医,端水喂给他。
常渡一要是知道彭西柘是这么说他的,估计得吐血气死。
一直到半夜,常渡一才慢慢退烧,睁开眼睛看到彭西柘守在旁边太困了,已经睡着了。
起身给她抱到床上来躺着,早上让她不要守着,怕传染给她,结果她不听,一直守到了现在,要传染早就被传染了,所以他这会儿也不说会不会被传染给她这个话了。
罢了罢了,她要是病了,他跪着也给她照顾好。
拥她入怀,可能是她皮肤天生就白的原因,眼底的乌青格外明显,心疼地搂紧了她的身子。
谢谢你,好好睡一觉吧。
借着灯光,在心里描摹她的脸庞,不知不觉也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