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渡一上前来把彭西柘扶起来,彭西柘已经泣不成声了。
“奶奶……奶奶走了,常渡一,奶奶走了。”
常渡一眼眶也慢慢热起来了,抱住彭西柘安慰道:“没事儿的,她去见顾爷爷了。”
安抚好彭西柘之后,就把顾奶奶的遗体送到殡仪馆火葬了。
顾奶奶生前就说过不想办葬礼,一来是本身没什么往来的亲戚,二来是想自已安静的离开,不想给常渡一增加额外的负担。常渡一也选择尊重顾奶奶的意愿。
……
三天后,彭西柘陪着常渡一去领顾奶奶的骨灰,就直接到提前买好的墓地安葬了。
今天天气正好,霜雪经过几天的晾晒,地上的泥泞已经干了,阳光不燥,吹着徐徐微风,新年要结束了。
这几天,彭西柘没回家,陪着常渡一住在酒店。
顾奶奶的离开让常渡一的话变得更少了,他常常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一坐就是一下午。彭西柘不由得想到了上一世常渡一倒在血池中的画面,怕他会做傻事,就一直陪着。
常渡一仿佛看出了她的顾虑,笑着安慰她自已不会做冲动的事情,他还有她呢。
现在一切处理完毕,她知道常渡一一时可能有些走不出来,但是知道他不会做傻事之后,悬着的心也就落下了,可以安心回家了。
……
打开家门走了进去,彭父彭母都在家,彭柯宇不在,问了彭母,才知道他和朋友出去玩了。
彭西柘也是这么过来的,彭柯宇这时候正是贪玩的年纪,点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
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自已其实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也让她想到了自已的外婆,重活两世,却和她老人家天人之隔。
缓了好久,才回神,觉得有些口渴,就去倒了一杯热水。
晾好之后喝了没一会儿,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以为自已着凉感冒了,但是头晕得越来越厉害,眼前已经开始重影了。
自已用杯子的时候有个习惯,那就是要用自来水洗一下,那么,现在只能是热水有问题。
想到这里,彭西柘不禁心跳如擂鼓,后背开始冒出些许冷汗,手上的力量开始散失,玻璃杯从手中落下,发出“嘭”的一声,瞬间四分五裂。
第一时间脑子里冒出了常渡一的脸,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然而,这时彭父彭母破门而入,俩人都很镇定,面上还带着不屑的笑,看来是他们安排的这一切。
来不及编辑完整的字了,直接点击了发送。眼前一黑,便往身后的床上栽了下去。
彭西柘陷入昏迷,进入了梦境。她看着四周的环境,好像是一个迷宫,自已到处寻找出路,终于找到了出口,然而,自已刚踏出迷宫一步,就有一头巨大的黑熊冲破迷宫,奔向她。看着那黑熊锋利的巨齿和流出来的半米长的哈喇子,彭西柘来不及思考,立马往前面跑去,就这样一直跑,黑熊在身后穷追不舍。
突然来到了一个悬崖边,前面没路了,但是黑熊还在步步逼近,彭西柘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开始从额头滚落,就在那黑熊一掌拍向她的时候,她一跃而下,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样的境地,但是她还不想年纪轻轻就沦为一头黑熊的食物。
强烈的失重感,迫使彭西柘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思绪依旧还在刚刚的那场梦境中,惊魂未定。
脑袋还在隐隐作痛,开始打量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头上是一盏璀璨的水晶灯,散发的光芒迫使彭西柘不得不半眯着眼睛,自已四肢被带子被绑住了,身穿一席红色的重视嫁衣,躺在一张四米宽的大床上,身下蕉红色的床单格外刺眼,宛如躺在血海之中。
从没有拉严的窗帘来判断,现在已经天黑了。
彭西柘凝视着天花板,脑袋里飞速运转,猜测此刻自已的处境。
她就说最近彭父彭母怎么这么不寻常了,原来是在等着自已放松警惕,给她当头一棒。
最近发生争议的事情,就是他们让她和陆家小叔结婚,那么现在自已最大可能是在陆家。
彭西柘在心里默默祈祷常渡一能看到自已发的消息有问题,想办法来救自已。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一席定制的帝释青色西装,领带挺括,衬得他矜贵潇洒。他面容有些清冷地朝着彭西柘走了。
“你是谁?”彭西柘由于害怕,声音有些颤抖。
陆硕走到床边停下脚步,这才开口回答彭西柘:“陆硕,你未来的老公。”
彭西柘:“……”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狠狠挣扎着,试图摆脱手上和脚上的束缚。
“放开我,你们这是绑架,这是犯法的。”
陆硕听到这话,不禁笑出了声,静静伫立在床边,仿佛在嘲笑彭西柘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