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群家伙可有点太看不起我张秋山了,咱怎么说也是在刀尖上滚出来的,想弄死我?老子也得先拉他千八百个垫背的!”
张秋山的风系能力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驱散雾气,但是他毕竟只是个伴劫随者,实力也不算是特别强,所以没过多久那被驱散的雾气便再度涌了回来,继续纠缠在那斑驳的路口之外。
“哎,我要是再强一点,说不定就不用孙队长去冒险了,哎。”
张秋山连连叹气,在得知孙赋雨要进入酒仙峰加固封印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想代替他去的甚至他还专门就此去咨询过了剑灵看是否有这个可能性,只是剑灵的回复是他的实力太弱与酒仙峰的契合度也太低所以他替代不了孙赋雨。
“不用这么沮丧,秋山大哥,赋雨他既然选择了自已进入酒仙峰,那就代表着他有完成任务的把握,我们只要在他回来之前守住禹乡县就没问题了。”
“嗯,你说的对,听,那些家伙又来了,王堇姑娘,当心了。”
“你们这些杂碎,吃我一拳!”
王堇早就发现了那从旁袭来的阴险家伙,早早蓄力好的招式果断击出,一阵威势浩大的青光几乎是瞬间便将方圆数十米的空间尽数填满。
“轰!”
冲天的青色光芒连破数个街区,连数百米外刚来不久的常敏都看的一清二楚,她轻笑一声脚下黑色波纹一闪飘向空中。
“真是,要不是看到那熟悉的火光,我都快忘了,这位王堇姑娘在京城训练营的称号可是青帝啊,平日里不见她出手恐怕只是因为不想抢孙队长的风头吧,呵呵,这下我倒是安心了不少。”
“嘿呀,王堇姑娘你这实力还真是强的离谱啊,不过可也别小瞧了我张秋山,看我的!”
张秋山闭目而立双手张开,丝丝气流在他的操纵之下顺着他的双臂流转蔓延延伸成了双翼之状,片刻之后他双眼猛睁两手一合,气流之翼急速扇动,周围的空气被卷起裹挟旋转挪移,两道透明的龙卷风霎时成型并随着张秋山的挥手向前卷去。
龙卷席卷而过,雾气被迅速吹散,其中潜藏着的白老鼠慌乱地吱吱叫着四处逃窜却也无法避免被龙卷风卷上天空撕成碎片的结果。
血液和残肢迅速将两道龙卷染成狰狞的鲜红之色并不断泼洒而下留下了一条猩红的血风之径,张秋山显然也是动了真格的了,这一招的威势丝毫不亚于方才王堇的一拳,取得的效果更是好的出奇,毕竟王堇的拳焰虽然威力强劲但是覆盖的范围毕竟有限,但是张秋山这双风可就不一样了,它们席卷而过之处,雾气尽数被吸附而起,那些白老鼠自然也是无处可逃只能成为那血腥地毯的一块毛皮。
“王堇,张秋山,不要恋战,这里是县城边缘阵法笼罩不到这里,在此处与他们纠缠并无意义。”
常敏呼喊着从天空中飘然而落,黑色波纹在其脚掌接触地面之时扩散开来,带着一分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常理事,你怎么过来了,这边有我们在,没问题的。”
张秋山耳边都被自已的风力灌满了,很显然压根就没听到常敏在说什么,反倒是一脸兴奋地跟她打着招呼。
“不要在这里过多停留了,阵法之外变数过多,孙队长的行动已经取得了效果,为了给他争取充足的时间,我们回到阵法之中再与它们作战为好。”
“啊,好,秋山大哥,暂且驱散一下那些雾气吧,咱们该撤了。”
张秋山点头应下,随后召起风墙将雾气向后驱离了一段范围,随后冲着常敏和王堇点点头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三人点点头,没有任何留恋迅速离开了那并不起眼的路口。
“吱吱,吱吱,吱吱吱!”
阵阵老鼠的窜鸣声在众人后不久纷杂四起,它们似乎是在争吵又似乎是在商议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但那嘈杂声并未持续太久,在一声简短而嘶哑的兽鸣过后便迅速平静终结下来。
“戛!”
兽鸣似乎为雾气指明了方向,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嘈杂响声,雾气开始缓慢地朝着前方蔓延,那速度极为缓慢,似乎尚未进入阵法的笼罩范围内但仅是靠近便已经受到了阵法的抑制效果。
但是,雾气前进的脚步也只是有所减缓并不是停滞不前,虽然缓慢但它依旧一步一步地朝着禹乡县城中心前进着。
那波折蜿蜒的翻滚雾海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鳄鱼,潜藏在水下表现的好像是风平浪静一般但实际上早就已经潜伏到了猎物的身边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将其一口吞下。
淅淅沥沥下了好久的雨今天终于停了,但是笼罩在禹乡县城外的风暴好似才刚刚涌起。
风云变幻,诸行不善。
这场交锋似乎刚刚开场就已经到了高潮。
只是如此激烈的开幕,又是否能带来预想之中完美的终局呢,无人可知但世人皆想知。
酒仙峰,雾豺窟外。
明瑄和鸣萱的战斗还在继续,其实她们两个的交手能不能称得上是战斗还是个未知数,她俩更像是多年未见的闺蜜正在一边打闹一边寒暄着这些年的生活。
“汝,已然插手酒仙峰之事,违背五峰盟约,汝之性命又当如何?”
鸣萱听完只是淡然一笑,“人之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了苍生社稷而死,重于泰山也。”
明瑄眉头一皱,“吾很难置信。”
她其实清楚鸣萱就是在说谎,虽然鸣萱并不像是她这个样子对于事件的一切都没有兴趣,但是身为琴仙峰的主事人,这尘世间的百姓与她而言也不过是云烟,重于泰山?恐怕在她心中真正重于泰山的另有其人吧。
鸣萱也知道她其实骗不到明瑄,但是她本来也没指望凭那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瞒过去,只是她断定了以明轩的性子是不会去求根问底的,鸣萱为什么要插手酒仙峰的事又究竟是否真的做好了牺牲自已的准备,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关明瑄的事,鸣萱愿意说她就听,不愿意说她就不去理会,很简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