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祸!”
孙赋雨一刀斩出,厦湉不遑多让回以反击,二人又是交手相杀过后又迅速地拉开距离,实力相近的他们又用的相同的招式,那真是都是一个师傅教的破不了招啊。
祸火加身,黑色的纹路在皮肉之间蔓延开来形成一片狰狞的图案,孙赋雨将祸纹聚集成祸斗犬头之状落成胸前,将力量分散在躯干整体之上,力量速度抗击打能力都得到了相当的提升。
他提刀再上,巧的是从烟尘之中对向冲出的厦湉竟然也不约而同地使出了同样的招式,得到加强的两把祸火长刀再度相切划过,两人都好似跟对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宁愿冒着受伤的风险也要朝着对方的弱点猛攻。
片刻之间,他们便过了十数招,阵阵火光迸射将那原本就已经一片狼藉的土地弄得更加不成样子。
纷纷挂彩的二人再度撤开,孙赋雨的脖颈之上有一道二指宽的伤口,血液直流,若不是躲闪及时可能脑袋已经分家了,当然厦湉也不好受,腹部那深有数寸的伤口也露着狰狞皮肉,很显然孙赋雨也没有留手的打算。
“哎哎哎,明瑄,你说他俩谁会赢,咱们厦湉可不是黄元玲那样的二把刀,有她出手,那个孙赋雨总不能还有取胜的机会吧?”
丁昶又拉着明瑄开始了他的赌约,即便是明瑄此等不因外物所动的人也不禁有些想翻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丁昶先生,你是求不得之苦,不是赌苦啊,怎么这么而喜欢跟人打赌。
“若是全力出手,结果未曾可知,但是如今这样,厦湉或许赢面不大。”
“嗯?”丁昶楞了一下,“我靠,厦湉会输?明瑄道长你是不是昨天没睡好,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的?”
明瑄没有说话只是指着厦湉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有些事情不能说至少不能当着丁昶的面说,不然事情可就麻烦了。
“你等会。。。”
丁昶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他难以置信地指着厦湉又指了指孙赋雨,最后瞪大眼睛看着明瑄,“不,不可能吧,你是骗我的,对吧?”
他并不觉得厦湉会打不过孙赋雨,若是她真的输了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并不想赢他,那么她又为什么会如此行事呢?丁昶只能想得到一种解释,那就是她喜欢上了孙赋雨,所以不舍得对情郎下手。
明瑄还是没说话,她装作像是没听出丁昶口中的颤抖之意只是默默地看着孙赋雨和厦湉的交手。
“嘿,你肯定是骗我的,”丁昶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肯定谁也看不上的,毕竟她连我这么优秀的人都拒绝了,怎么可能看上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子呢?对,肯定是这样的,明瑄你可真幽默啊哈哈哈哈。”
明瑄摇着头似是有些不忍地回过了头,“求不得,苦求不得故而终生所困之苦,丁昶,此刻你才彻底体悟到真正的求不得之意了。”
“小心了孙同学,这一刀,怕是有点痛哦。”
厦湉仿照着方才孙赋雨的招式将身上的祸纹聚集于右臂,祸火长刀片刻之间便好似化作了狰狞的巨犬之爪,冲着孙赋雨狠狠抓下。
“嘿,厦同学还真是不客气,抄力量就算了,现在连招式都抄过去了,你再这个样子我可要收版权费了。”
“孙同学现在还有力气跟我打情骂俏,不愧是灭世黑焰,果然是游刃有余啊。”
听到那打情骂俏四个字,孙赋雨的脸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我呸,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老子心爱的女人都在后面等着呢,就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也配跟在下卿卿我我?
“孙同学还是少点油嘴滑舌吧,这你自创的招式,也理应由你试试它的威力。”
巨口将孙赋雨径直吞没,一阵剧烈的火焰爆裂开来形成一片灼热的火莲,孙赋雨的身形被裹挟在那爆炸之中好似浪中孤舟一般片刻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哈!我就知道厦湉肯定看不上那小子,你看,你看,她把那小子给轰的渣都不剩了,明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丁昶上蹿下跳像是中了五百万一样的高兴模样,明瑄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天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求不得之意倒是愈发的浓烈了。
站在阵阵迷烟之中,厦湉眯着眼神色如常。
明明一刀劈死了最近风头正盛的灭世黑焰孙赋雨,但是她却好像并不怎么高兴。
“我知道你没死,装神弄鬼也挺无趣的,出来吧孙同学,死在我的刀下倒也不算太过丢人,毕竟身为八苦一般的应劫之人都不是我的对手,能坚持这么久至少证明你也不是泛泛之辈嘛。”
“哈,厦同学果然机敏,不过这大话是不是说的太早了一点?”
孙赋雨靠在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厦湉,脸上满是玩味的调笑之色,“厦同学,看到我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是不是感觉有些失望啊?”
说是完好无损倒也不对,至少厦湉的一刀还是把孙赋雨身上的衣服给砍破了的,他现在就穿着一身好似乞丐服一般的破烂条纹装站在那,带着一脸痞子气息极为浓厚的邪笑,像极了那种混迹在小巷子里不干正事只想着搭讪小姑娘的混混流氓。
然而,他身上游走的祸纹却好似有所神智的游鱼一般沿着孙赋雨的肌肉脉络来回流窜,而在这个过程之中黑红色的能量便逸散开来形成了一层好似保护罩般的壳子,无比贴合地蒙在孙赋雨的身周,散发着阵阵危险的气息。
“仅是短短的这么几分钟,你对祸斗能力的开发就又达到了新的高度?”
厦湉的面色有些凝重,她复制孙赋雨能力的节点便是他和黄元玲交手的时候,她并没有获得这种“祸火保护罩”能力,也就代表着那时的孙赋雨也并不会,从他和黄元玲交手到厦湉他们出现拢共也没有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只是短短这么一会儿,孙赋雨就领悟出了全新的招式,这让厦湉有些震惊,灭世黑焰的潜力竟然这么夸张吗?她不禁有些紧张的感觉了。
听到她的话,孙赋雨眯了眯眼不知思索了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道了句:“既然厦同学觉得还不够尽兴,那我们便继续吧,我领悟的招式可不止这祸纹外放一招。”
话毕,孙赋雨垫步前冲,右手提拳直直击出。
对于这种较为惯常的招式厦湉倒是并不畏惧,她无所避让,反手也是一拳擂去,火光爆裂,两人纷纷后撤拉开。
“熔烬!”
厦湉掐出祸火旋涡,黑红交接的长刀自其手中抽出,但令人惊异的是厦湉手中的刀比起孙赋雨那把显的要细长许多,就像是孙赋雨是边关守军所以拿的是精铁虎头大刀,而厦湉则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女侠,因此手中的是更符合其气质的修长苗刀。
熔烬长刀上的差异似乎更加印证了孙赋雨的某种猜想,他微微一笑轻轻地敲了敲自已那显得有些“粗犷”的老伙计,调笑道:“你说说你怎么长得这么粗俗,这可不利于我去跟人家女孩子搭讪啊。”
长刀十分人性化地颤动了一下就好像在控诉孙赋雨这种甩锅给它的无耻行径。
“没事,虽然你长得不好看但是你能打啊,是吧,男人嘛,长得好看只是加分项,还是得有本事才能取得女孩子的芳心。”
“那现在,就让厦同学,看看你我兄弟二人的真正实力吧。”
孙赋雨上下牙关轻轻闭合,只留有一丝气息流通之空,随后,灼热的黑焰便如同火场中被劲风吹拂后的流火一般飘散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