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身的黄元玲吓了众人一跳,只见她双眼冷肃,仿若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开口说道:“我的儿子,不能背上杀人的罪名。”
孙赋雨听到她的话,眼神一冷,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她还想要负隅顽抗吗?
她从旁听席走出,径直走向了站在证人席边上的孙赋雨。
“你最好现在就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否则我就杀了你。”
陈武喜闻言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开口说道:“黄元玲,不许扰乱公堂!赶紧回到座位上坐好!”
然而黄元玲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一样,就那样站在孙赋雨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他。
孙赋雨咧嘴一笑向前走出一步,“黄校长,我这个人啊从小就不怕威胁,别人越是吓唬我啊我就越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要不你还是来杀了我吧?”
黄元玲很显然是没想到孙赋雨居然会这样说,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咬着牙滞声道:
“那么既然如此,三天之后,酒仙峰再见。”
“酒仙峰?”孙赋雨刚想问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上了膛。
“咔嚓!”
听到那子弹上膛的声音,旁听席的观众们便纷纷尖叫着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而陈武喜和审判长等人也早就钻到了桌子下面。
孙赋雨见状二话不说暴起冲出一拳捶向她的脑袋,
灼热的黑焰裹挟在他的拳劲之上,为其的重拳再度增添了几分威势。
黄元玲没有躲闪,她提起了枪,一枪打在了黄彻的心口之上。
“噗!”“噗!”
两声闷响一同响起,一声是子弹贯穿黄彻的身体打在后方的座椅上的声音,而另一声则是黄元玲的身体被孙赋雨重击之后散成了一片紫色的雾气。
“三天之后,午时一刻,酒仙峰下见。”
黄元玲的声音回响在孙赋雨的耳边,但他却顾不上思索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黄彻似乎已经被她的那颗子弹给打的奄奄一息了。
跟随张彦一同到来的医疗超凡者第一时间上前查看着黄彻的伤势,
“还没有死,但是状态很差,我只能帮他尽可能地帮他延长一下生命。”
孙赋雨闻言摆了摆手,“不必了,他活着与否根本不重要,今天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好的孙队长。”
医疗超凡者点了点头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陈武喜见状媚笑着抬起头,“孙队长,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嗯,可以”孙赋雨看向他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黄彻,“不过你回去之后还是按照流程写一下报告把其他几个人抓起来,至于他,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写。”
“明白明白,是黄元玲恼羞成怒之下杀死了他,就是这样。”
“好,你可以走了。”
陈武喜如蒙大赦地疯狂地点着头,“谢谢孙队长,谢谢孙队长。”
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门,却全然没发现孙赋雨注视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得阴冷,只至带上了几分杀意。
在张彦的组织下,很快残留在大厅里的其他人也一并离去,只留下了张秋山夫妇以及审判长。
原本站在证人位置上的张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溜走了,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举报黄元奇的证据里面也有她的戏份,张彦应该会好好处理她的。
“队长,今天。。。”
张秋山和林树芬眼怀感激之意地看向孙赋雨,今天如果不是孙赋雨的话,他们两个应该是没有机会给小成报仇了,所以孙赋雨现在就是他们的大恩人。
“谢的话就不必说了”孙赋雨笑着制止了二人的开口“这小子就交给你们了,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其他的人嘛我也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张秋山感激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林树芬一同走向了躺在地上的黄彻。
而孙赋雨则是看向了一旁的审判长,“咱们到这边聊聊?”
“好,好。”
审判长颇有些讨好之意地笑了笑,随后跟着孙赋雨去了一旁的休息室。
其实他知道张秋山和林树芬对嫌疑人滥用私刑是绝对不符合规矩的,但是他却并未阻止他们,因为那毕竟是孙赋雨示意的,他身为函夏国的理事人总队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更何况,哪有人滥用私刑啊?他黄彻是被黄元玲开枪打死的,跟别人没有关系。
“今天多谢审判长了。”孙赋雨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审判长,“要不是你,今天的案子应该不会这么顺利。”
审判长闻言受宠若惊地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孙队长之前答应我的事。。。。。。”
“放心,既然答应你了那我肯定不会食言,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办。”
“好的好的。”
审判长连连点头,其实刚才他还有点害怕孙赋雨会翻脸不认人,毕竟自已跟他只是口头约定,他又是权势通天的理事人总队长,就算他要翻脸自已也没什么办法,
但是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孙赋雨是个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过了那么他就不会轻易食言。
“那孙队长你们先忙,我先走了,这里之后会有人来处理的,你们放心。”
“好”孙赋雨冲审判长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应该的应该的。”
目送着审判长从另外一边的出口离开,孙赋雨坐回到休息室的座位上。
“酒仙峰。。。”
他想起了方才黄元玲所说的话,
“三天之后,午时一刻,酒仙峰下见。”
原本他以为黄元玲只是借着黄元奇的实力挣扎求生的普通人罢了,结果现在看来她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啊,
“那股力量,很是熟悉,好像之前在哪里见到过。”
孙赋雨皱着眉头回忆着,方才黄元玲消失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力量,好像和青石河对岸的那片森林有所关系。
“想不起来,算了,完了去看看吧。”
孙赋雨摇了摇头没再多想,只是打算什么时候再去一趟那片森林,顺道也能看看自已的小弟们生活的怎么样。
这样想着,孙赋雨打开门走了出去,到了这会儿黄彻也该死的差不多了,他该出去看看情况了。
按照孙赋雨的设想,对于黄彻这个杀子仇人,张秋山夫妇应该会好好折磨他一番,所以他已经做好了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景象的心理准备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黄彻的尸体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他面前,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只有地面上留下了一大滩血迹,似乎是失血过多而死的。
张秋山和林树芬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林树芬的眼眶微红,脸上还有没有干的泪痕,很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
“队长,谢谢你。”
张秋山扶着林树芬站起了身,二人一同深深地向着孙赋雨鞠了一躬。
孙赋雨这一次没有再推脱了,因为他知道他做的这一切确实配得上他们这一声感谢。
“你们,没有动手杀了他?”
听到孙赋雨的问题,张秋山摇了摇头,“没有,因为我们觉得对他来说被他的母亲杀死要远比死在我们手上更合适。”
“毕竟,一手造就出他的,就是黄元玲。”
孙赋雨点点头,在这一点上张秋山倒是看得很透彻,是黄元玲的溺爱和放纵一手造就了那个混账黄彻,作为一个单亲母亲,她或许给了他足够的爱,但是却没有给他良好的教育。
看着张秋山夫妇眼神中的哀思,孙赋雨没有再提起张辉成,与其揭开他们的伤疤说什么节哀顺变,倒不如别去谈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