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蹉跎她了?我生病难受,她笨手笨脚的在那边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傅老太像个炮仗,一点就炸。
这会儿脸上又坑坑洼洼,看起来格外狰狞。
傅临州看的直皱眉,“母亲,现在这个节骨眼,您就别在挑刺了,她能管家,尚且管的不错,最近朝堂已经不是很太平了,您就再无理取闹了。”
听见儿子说起朝堂儿子,傅老太沉默了。
她在作死,也知道轻重。
不等母亲说话,就听傅临州又讲:“彤彤和柏昱不日就要回来了,您是不是也要快点让自已好起来?现在这样病着,可没办法陪着他们。”
傅老太听见自已的孙儿要回来,觉得这日子又有盼头了。
乔冉还不知道自已这后妈即将具象化。
她这时候还在琢磨,怎么才能让皇帝打破自已的思想牢笼。
把他心里的小困兽给放走,让他彻底放飞自我。
别在被臣妻这俩字儿给束缚着。
二狗告诉她,皇帝这个劫就快过了。
那就代表,他就要回他的皇宫去了。
要是不能让他惦记的心痒痒,那这些日子窝囊气就白受了。
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皇帝这会儿也在想,自已现在和狗换了身体,那自已身体的会是什么?
朝堂上,他知道,就算他不在这段日子,太后也不会让朝堂上太乱。
她也是见识过自已母亲雷霆手段的。
帝王之术,他母亲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是能见一见了空大师就好了。
他肯定有法子知道自已怎么回去。
不日,傅临州和亡妻的孩子就回府了。
毕竟家里有长辈在生病,晚辈是要在家中侍奉左右。
在这个孝子大过天的朝代,被扣上不孝的罪名,那等同仕途都与之无缘了。
傅临州的孩子今年也有十四岁了。
十四岁在古代,不小了。
乔冉觉得这日子又要热闹起来了。
一大早就给自已拾掇一番,这会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才不会承认,自已就想多在外面看看。
龙凤胎下了车,看见自已家门口站着一个如仙的女人,一时不知作何表情。
她的眉如远山之黛,眼似秋水之潋滟,身着轻罗细纱,美的不可方物。
他们知道自已的父亲娶了别的女子为妻,但是这么直面的看到,内心很不是滋味。
祖母告诫他们,表面上要和这个女人和和气气,现在家里他们的处境比较尴尬。
好在一点,他们如今都已经长大,可以照顾自已,思想不被她左右。
但是需要提防,不可乱来。
趁继母现在还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赶紧成长起来。
他们也知道,这个女人出身不如他们将军府。
两人对看一眼,敛了敛情绪,一起给乔冉请安。
他们一撅屁股,乔冉就知道他们要拉什么屎。
原主可没少在这俩孩子面前吃亏。
还是那句话,做人不能太老实。
“听你父亲说,你们要回来,昨儿就把房间给你们清扫干净了,下人也在屋里等着了,你们回去看,缺什么了就派人吱一声。”
她声音轻灵,悦耳。
引的傅贝彤深深一瞥。
乔冉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这两个恶毒的孩子,是傅老太的掌中宝,是原主的噩梦。
因自幼丧母,无论是他们的外祖家还是在这将军府,都是被娇惯着长大的。
惯子如杀子,这可不就给养歪了。
不过这跟她可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要是敢在她面前放肆,那可是他们自找的,与人无尤。
傅老太看见俩孩子,格外欢喜,难得没有对乔冉横挑鼻子竖挑眼。
几人向内院走着,傅临州在想,该怎么开口让傅贝彤跟着乔冉学习掌家。
傅老太就全然无所顾忌:“乔冉,彤彤如今回来了,你怎么说也算是孩子的半个母亲,从明天起,你要好好教她。”
“彤彤如今也快要及笄,该准备的都要慢慢准备起来了。”
傅临州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傅贝彤求之不得,她可不想以后嫁进太子府两眼一抹黑。
对,这丫头眼界高着呢。
虽然长得丑!
“祖母,爹爹,你们放心吧,我会和母亲好好相处的,她教什么我都愿意学的。”傅贝彤矫揉做作的开口。
“还请母亲以后多多教导女儿,女儿一定努力学习。”
傅临州看女儿没有对乔冉排斥,颇感欣慰。
自已娶妻续弦,内心对亡妻的愧疚并没因此减少。
只是在查明那些真相之后,想到她在乔家过的也很艰难。
对乔冉也不似从前那般厌恶罢了。
但,自已孩子的内心他还是很在意的。
乔冉心里冷哼,面上含羞,用腻死人的声音:“郎君,我会将我懂得都教给彤彤的,她只要不嫌我啰嗦就好。”
原来她竟是这样和父亲相处的。
真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脸勾栏模样。
傅贝彤很是不屑,但她也知道将自已的情绪隐藏起来。
乔冉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人也接了,场面话也说了。
接下来,该她退场了。
傅贝彤看着那婀娜的身影,不嫉妒是假的。
她到了议亲的年纪,当然知道什么样的面容是男人喜欢的。
她没有,可自已家里有,她每看一次,心里的嫉妒就升高一分。
“原来爹爹竟是喜欢这样的女子,女儿刚才在门口,还以为看见那九重天上的仙女呢。”
傅贝彤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天真烂漫,死死的压住心里的情绪。
傅临州看着自已女儿一本正经夸乔冉,笑着摇了摇头。
“她担得起沉鱼落雁之词。”
这点傅临州不再否认。
可他的话在他儿女的眼里,却变成了危机。
一个男人赞美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之前是他厌恶,相处没多久开始改变。
这还能说明什么......
“珍珠,旺财呢?怎么从早起都没看见他?”乔冉回到自已院子开始找皇帝。
“小姐,自打您掌家以来,谁也不敢欺负旺财了,他现在撒花儿的地方可多了。过会儿就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