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听了女使的话,想到自已的女儿那样懂事。心里头就更不好受了。
王若弗:“你瞧瞧,你的女儿事事为你我着想,你却如此辜负她。”
盛紘:“我怎么不为她着想?”
盛紘:“长柏呢?”
女使d:“书房。”
盛紘:“快把他叫来。”
王若弗:“叫他做什么,他贯来是个只会读书的。”
女使找到长柏的时候,他正牵着宣兰的小手朝席面赶。长柏是个只会读书的,对玩乐不很精通。看来看去反而被人群挤到了旁边。
统计白家哥儿十七筹,盛三郎十一筹。
这时,盛紘和王若弗也来了比赛投壶的地方。
盛紘:“哎呀,我说人都到哪里去了,原来都上这儿看投壶来了。”
盛紘故作温柔的教长枫投壶,实则轻轻的在长枫耳边威胁。盛紘:“好好投,看准了,投不准我打死你。”
盛长枫吓得当即扔了箭。
王若弗也趁机劝客人:“哎呦,都是小孩子的把戏,快去吃席吧,走了走了。”
盛紘:“对,这没什么的,快散了吧。”
在角落里大家都没注意到的地方,明兰拿起了箭,对准,直中!
宣兰和长柏此时就站在边上看投壶,宣兰知晓投壶的是自已的六姐姐,名字叫盛明兰。是卫小娘的女儿。别的便不知晓了,实在是平日里宣兰都不曾见过这位六姐姐几面,只是在与祖母请安时见过。她也不怎么同她说话。
宣兰心想,这位卫小娘平日里谨小慎微惯了,如今三哥哥快要输的聘燕,却叫六姐姐赢了回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林小娘可不是善茬,看来以后家里要不太平了。
宣兰还未想完,刘妈妈突然激动起来。刘妈妈:“哎呦,六姑娘投的!”
宣兰扯了扯长柏的衣袖,长柏也配合的弯下腰听宣兰讲话。宣兰:“二哥哥,投壶的是那儿家公子啊。”
长柏:“汴京的,姓白。”
明兰为了自已大姐姐投壶争燕,宣兰心里是感激的。想着做人总要有来有往的,如今卫小娘怀着身孕,如今只怕又得罪了林小娘,只怕日子会不好过。她应叫母亲多照看一下她们母女,所做报答。
盛紘:“这是你投的?”盛紘看着自已老是忽略的女儿,一时有些感慨。”
明兰:“嗯。”
顾廷烨此时也转过头看向才到她腰间的小姑娘。顾廷烨:“小妹妹,你真的要同我比啊。”他觉得她是不自量力。
明兰:“嗯。”
顾廷烨:“就算赢了你这样的小娃娃,我也胜之不武啊。”
顾廷烨:“算了,一时兴起的事儿,算了,算我输了。”
明兰:“赢就赢,输就输。”
顾廷烨:“按你们扬州的规矩,刚才盛三郎输了我好些,认吗?”
明兰:“认。”
顾廷烨:“好!有志气,我同你比。”
王若弗:“这孩子行吗?”
明兰拿起箭,稍稍对准投了出去,只听箭刃破空之声,便投进壶中。”
众人欢呼,灌耳中!四筹!
袁家大郎也调笑道:“二郎啊,你可要输给这个小姑娘了啊。”
顾廷烨拿起两支箭,众人都没见过这样的玩法,纷纷议论。
明兰:“你!你要投双耳!”
双耳中!六筹!
这盛紘瞧着慌了,他一把拉过明兰。盛紘:“明儿乖,咱不投了,不投了啊。”
盛紘:“不投了,散了散了。”
偏袁家大郎还幸灾乐祸。袁家大郎:“双耳是六筹,这下肯定赶不上了。”
王若弗也着急。王若弗:“成不成啊,有没有什么法子啊。”
旁边的盛长柏按住母亲,弯腰安慰明兰:“没事的,输了也不要紧。”
宣兰也一本正经的向明兰道谢。宣兰:“六姐姐,没关系的,此次不论成与不成,宣兰都替大姐姐谢你。”
明兰见天仙般的七妹妹向自已道谢,她心里就觉得吃了蜜糖般甜。说来七妹妹是同自已一般大的,只不过自已生在迎春花开时,而七妹妹是生在一场大雪里。”
明兰又拿起了箭,只是这一次她等了半天,这一箭决定胜负不可莽撞。看着距离,听着风声,扔出箭,依杆!十筹!
明兰开心的抱起一脸淡定的明兰转圈圈。。
明兰:“依杆十筹,我们赢了!赢了。”
盛紘先是不敢置信后是开心。盛紘:“这算十筹?哈哈哈,十筹。”
人人都说天公作美,这就起了一阵北风,吹断了炉子里的香,也吹倒了壶。这场闹剧便也结束了。
王若弗:“起北风了,快,快进去吧。”
盛紘:“走了走了。”
盛紘转头望见了还站在原地的袁文纯,他也走上去刺他两句。盛紘:“贤侄啊,好巧的一阵风啊。”
袁家大郎:“是啊。”
盛紘:“你是送聘的主礼人,好多人还等着和你喝酒呢。”
盛紘手里还拿着那支中了十筹的箭,笑嘻嘻的将他放在袁文纯手上。
盛紘:“送你了。”
而顾廷烨在这场风里边,拿着两支箭背转过身去居然又投中了双耳!宣兰本被长柏牵着往回走,她听到箭矢破空声后转头一看。便见到刚刚投壶的那位公子投中了双耳,心中便知他有所保留,方才想必是故意谦让。觉得他还有些义气。
长柏牵着宣兰走到了中廊上,忽然长柏袖中的堪舆图掉了出来,被后面跟上来的顾廷烨捡到。
顾廷烨打开看了看,越看越喜欢。顾廷烨:“这是燕云十六州吧。”
顾廷烨:“借我看看。”
盛长柏正生气呢,见他还无事发生般向他借图。他当即便刺道:“你技艺这般高超还用我借你?”
顾廷烨:“小衙内别生气,明日我请你吃饭。”
盛长柏:“你远来做客,我家尽心招待你。你却来砸我们家场子,现在还有脸来借图。外面百鸟图到处都是,什么鸟都有,走,快走。”
顾廷烨见他这么生气,立即抓着长柏解释道。
顾廷烨:“我哪里是喜欢什么大雁啊,是袁家大哥叫我投的。没想到搅乱了你家的婚宴。这堪舆图是燕云十六州吧。”
盛长柏:“关你什么事?”
顾廷烨:“怎么不关我事,若不夺回燕云十六州,我朝后患无穷。”
盛长柏:“你还想抢不成?东京若一个个都像你这般,招猫逗狗,不务正业。夺回燕云十六州,痴人说梦。”
顾廷烨:“今日投壶赌燕一事,是我不对。我发誓今后再不投壶做赌。”
盛长柏:“你发誓我还真不敢信。”
顾廷烨:“我以亡母之名发誓。”
盛长柏:“你这誓发的也太大了。”
盛长柏:“你倒也不必如此。”
顾廷烨:“仲怀。”
盛长柏:“则诚。”
宣兰就在旁边静静的听他们讲话,也不打扰。等到他们说完了,才小幅度的扯了扯长柏的衣袖。小声唤道:“二哥哥。”长柏也小声回道:“小七。”
顾廷烨这才注意到长柏身边的小娃娃,生的粉雕玉琢,只是身形单薄,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又想到方才与他比试的女娃娃,便问宣兰,顾廷烨:“方才与我投壶的是你姐姐吗?”
宣兰:“是。”
盛长柏向顾廷烨介绍,盛长柏:“这是我家七妹妹,性子安静,不喜欢热闹。方才投壶的是六妹妹,六妹妹机灵,今日是为了大姐姐的聘燕,才上前的。
盛长柏又温柔的问宣兰。盛长柏:“小七,怎么了?”
宣兰:“方才我看到这位公子在风中投中了双耳,想来公子有所相让。刚才你们在说话我不便打扰,宣兰在此谢过公子了。”
顾廷烨:“不用谢,香线已断,你姐姐就是赢了。”
盛长柏:“小七,快回去换身衣裳去席面上,席面上有糖糕呢。”
宣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