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前段时间因着朱曼娘的事情和自已老子吵了一架,心里憋闷的紧。正巧今日是中秋佳节,又想到与沈之洲有京城同游的约定,就把他叫了出来,约在樊楼吃酒。
樊楼.沈之洲瞧着也不说话只自顾自倒酒的顾廷烨道:“你这般只喝酒也不说话,难道叫我过来是为了方便拖你回去的?”
顾廷烨摆摆手:“你这是哪里的话,不是说了要带你游遍京城吗?”
沈之洲调笑道:“京城还没怎么转,你这酒喝的倒是不少,怕是一会儿倒了便也不用转了。”
顾廷烨感叹:“说好的一回京就同游京城,结果咱们都上庄学究的课半年了也没游成。”
顾廷烨:“我这才知晓是你父母拘着你。”
顾廷烨调侃道:“今日怎么出来了。”
沈之洲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嘴上漫不经心说道:“还不是我家在京都被人忌惮。”
沈之洲:“我爹娘叫我千万要谨言慎行,我爹觉得我太过招摇,整日的拘着我。”
沈之洲:“今日还是你邀我我才偷跑出来的。”
沈之洲:“行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向来都快意恩仇,如今不高兴都写脸上了。”
顾廷烨知晓瞒不过他,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唉,我当初没听你的话,把曼娘带上了京城。”
沈之洲:“我早说不应将她带上京城。”
沈之洲:“罢了,多说无益。”
顾廷烨痛苦道:“我那个大哥哥也不知从哪得知,告诉了我父亲。我挨了板子倒无妨,可若这曼娘被她们找到,只怕是曼娘和一双儿女一个也保不住。”
顾廷烨:“我就不明白,我哪里对不起他们,明明都是亲兄弟,怎的偏偏要和我过不去,我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前些天我才知道,原来他以为他母亲是我娘害死的,所以也不待见我。”
沈之洲淡声说道:“自古以来,兄弟阋墙的事儿还少吗?无外乎为了钱财,权利,情谊。”
沈之洲:“或是政治站队问题。”
沈之洲:“朝堂之上,风云涌动。为了权利想要逼我家站队的就有不少,朝堂无朋友,天家无父子。此话当真不假。”
顾廷烨眼看他说到了敏感处,立刻截住他的话头:“慎言!”
顾廷烨:“这种话当着我的面说说就罢了,出了门一个字儿也别说,天下遍布官家的眼线,前些日子御史台查出京城罗家贪墨私盐,即刻上报给了官家,官家震怒,罚没了好些官员。”
顾廷烨:“罗家一门最惨,几十人口皆被判了流放,刺了黥青。这两日便上路了。”
沈之洲唏嘘道:“罗家是惨,可惹上私盐官司能被轻饶吗?盐利本就一本万利,何况这还在官家眼皮子底下,尚且就敢如此。想来这罗家不过是只出头鸟,只可惜那一家子了,此生再回不到京城。”
沈之洲嘴里说着可惜,可神色间完全没有可惜的样子,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顾廷烨:“好了,不说这些了,左右也与我们无关,不是说了要游京城吗?”
沈之洲调侃道:“还说游京城,不是陪你喝酒呢吗?”
顾廷烨立刻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道:“好,那我就不喝酒了,咱们去外面看灯去,今日是中秋,外面闹灯可好看啦!”
二人出了樊楼一起来了河边,租了条船一边游湖一边看河面上漂浮的河灯。各式各样的河灯随着湖水的流湍漂浮着,让人觉着格外美不胜收。
船靠了岸,兄弟二人来到大街上,沈之洲路过一个卖花灯的小摊。沈之洲想着自已还没有同母亲过过几次中秋节便驻足停下想为母亲买个花灯。
沈之洲拉住顾廷烨:“我想买个花灯给我母亲,你可先去别的地方逛逛,买完了我去找你。”
顾廷烨:“好,你买吧。我去前面逛逛。”
沈之洲转头看向摊子上的花灯,小摊老板看他衣着相貌不俗,便知他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当即上前殷勤道:“这位公子要点儿什么,我这儿什么样式的灯笼都有,像兔子灯,莲花灯,宝塔灯,佛经灯。应有尽有,都是我们乡下人自已做的。”
沈之洲随手指了一个莲花灯:“就给我来一个这个吧。”
小摊老板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好!我给您拿。”
沈之洲丢了一锭银子给他道:“剩下的不用找了。”说完就拿着灯去前面寻顾廷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