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不紧不慢地流淌着。白日的忙碌消散后,夜幕悄然落下。张源简单的做了一个泥鳅豆腐汤和肉炒青椒,让丫丫吃得小肚子滚圆,早早地就沉浸在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王雨燕瞧着在院里冲凉的张源,仅着一条短裤,那健壮的身躯令她脸颊发热,心底暗自嗔怪这男人愈发没个正形。“你不去瞅瞅大壮,那肉他也没拿回去,这天气放久了可不行,别到时候臭了。”
张源一边冲洗着身上的汗水,一边回应道:“没事,大壮今儿个应该不会来了,等会儿我把肉用根绳子绑好放到井里去。一晚上应该没啥问题。不早了,你也快去洗洗睡吧!”
王雨燕红着脸,轻声说道:“你先洗,我晚点再洗,衣服、短裤脱哪儿,晚点我来洗。”一个大男人在家洗衣服裤子,被别人看到笑话我。
在这个年代,条件颇为简陋。在乡村里,男人在院里穿短裤直接冲凉没有那么多讲究,会游泳的都是直接去河里洗澡,路过的妇女偶尔瞟上一眼,便羞答答地走开。
而女人洗澡却得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在厨房拿个盆偷偷摸摸地解决,否则一旦被路过的男人瞧见,第二天定会传遍整个村子。
张源随口说道:“没事,衣服我自已几下就洗完了,其实你的衣服我也乐意帮你洗,这些可都是我的强项,别埋没了。”管别人说什么,我乐意!
王雨燕想起上次张源帮自已洗衣服的场景,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晚上你来屋里睡,外面没蚊帐,晚上蚊子闹的凶。”说完就朝着厨房跑去。
“老婆,你说啥,我没听到。”只见王雨燕越走越快,张源嘿嘿一笑,若非耳尖还真不一定能听到。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已然是晚上十点钟。王雨燕走进房里,张源随后也轻手轻脚地跟了进去。
房间里的床稍显狭小,王雨燕身着单薄的衣裳,张源则光着膀子。把手搭在王雨燕身上,心中满是幸福,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心里美滋滋的。
王雨燕背对着他,闭着眼给丫丫扇着风,心里倒也没有太过羞怯。毕竟以往张源就这姿势对她用强也不是一回两回,为了不吵醒丫丫,她每次只能强忍着。
感受着背部传来的温度和压在身上的手,王雨燕等了片刻却未见再有动静,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张源此时内心纠结不已,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苦苦挣扎。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后者,“太热了,我还是去外面睡吧,明天得买个风扇回来应应急。”
王雨燕把丫丫往外挪了挪,给张源留出更多空间,说道:“外面蚊子多,我给你吹吹就不热了。”
借着月色望着王雨燕那朦胧的身姿,张源内心一片滚烫,她来了,她主动坐起来了!我要不要反抗!不反抗了吧,难得老婆主动一次,还是吹吹,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却只感觉到一阵凉风不停地吹拂在脸上。他疑惑地睁开眼睛,问道:“老婆,你就这么吹吹?”
王雨燕俏脸泛红,吞吞吐吐地说:“不是这样帮你吹吹风,难道还让我用嘴帮你……”话未说完,就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巨大的翻土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也化解了王雨燕的尴尬。
她狠狠拍了张源的大腿一巴掌,嗔道:“一天到晚尽想些啥。女儿还在旁边呢,等房子翻新再说。”
张源心里暖意融融,看着俏脸微怒的王雨燕这样的老婆怎能不好好疼爱,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挣钱让她过上好日子。
翻土声持续不断,而且愈发响亮。王雨燕担忧地看了一眼熟睡的丫丫,眉头紧皱,这好像是前院传来的,“李秋梅一家,他们这个时候还在挖什么!都快半夜了?还不休息!”
张源起身穿好衣服,说道:“我出去看看,跟她们说说,她不休息她老公明天还要上班。”
王雨燕点点头,叮嘱道:“你去好好说,都是邻居,别把关系闹得太僵。我以前在制衣厂上班时他们或多或少都关照过。”
张源应了一声,心里却明白,李秋梅的老公在制衣厂关照王雨燕,怕是没安什么好心,无非就是觊觎她的美貌。
没有将这些告知她,人心复杂,嫌你穷怕你富,人与人之间哪有那么多无缘无故、不求回报的帮助,越是不求回报,越是图谋更大。
看了眼心地善良的王雨燕,张源走了出去。
他早就察觉到不对,这明显是故意为之,这两天家里餐餐吃肉,李秋梅闻到了香味,心里不平衡,故意整出的幺蛾子。
张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心中早就明白事情的蹊跷。这哪里是正常的翻地,分明是故意捣乱。用锄头背在敲石头。
刚开始或许真是在翻地,见声音不大,这会儿直接用锄头猛敲石头。他看到李秋梅夫妻面前的水坑,邪恶地笑了笑。
这个水坑里都是自家水井流下去的水,今天还有不知谁家的牛在里面拉了一堆牛粪。张源轻手轻脚地找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对着水坑就砸了过去。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牛粪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哎呀,这是什么味儿啊!”李秋梅尖叫起来。
“谁啊!这么缺德!”她老公也骂骂咧咧。
张源躲在一旁偷笑,故意压低声音说道:“谁让你们大半夜不睡觉,扰人清梦!”怎么这半夜睡不着觉,来这里翻地。
是你老公这头牛不行的,还是你这块地长满了杂草,你老公不感兴趣了,来这里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