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汉丞相孔明起卦问天,大凶大过卦:两悲一喜。喜自何处,悲从何来?诸葛亮只是深深叹息一声:
向来薄命叹红颜,自古逢秋悲寂寥!
此先不表,自有后话!
那姜维犹犹豫豫踌躇不前,本来回帐哪需多远,今日却是甚久甚久!
再说那阿鸳从出中军帐后,便在亲兵引领下来到姜维军帐,撩帐而入及目所见:
甚是严整!煞是气派!
亦是倍感自豪,她阿鸳知道姜维有大才,却一直不得时不受重用!
铩sha羽暴鳞!
蠖huo屈不伸!
泥蟠不滓zi,郁郁不得志!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又是何等悲叹!古人尚且如此,何况写了书没人看………
阿鸳心疼姜维,伯约向来话少,不做计较,清贫律已,怕其受委屈!
如今夫君新拜大将军,镇守一方,守得云开见月明!虽无表露,亦是暗自在心中喜极泣涕!
嗯!?…嗅了又嗅…女人香!清清淡淡的女人香!随即眼色一凛忖道:
“伯约!夫君何薄于我!?”
听到脚步声,月儿撩后帐而出,兀自昵声道:
“伯约…我的大将军!今晚怎如此………嗯!?”
方及转出屏风惊呼,又问道:
“额…你是?…伯约他仍在参议军机未归,找将军何事?月儿可以转达!”
阿鸳心中窝火确有平静而道:
“你就是月儿!?还算水灵,夫君还算有眼光!…”说话时还不忘打量着冯月儿。
月儿先是回答然后惊问道:
“对啊!……我就是月……!?……夫君!?你是!?那伯约他……”
阿鸳装作若无其事自顾道:
“从成都来此,一路常听丞相提起你,又多是夸誉,原来是在点我!我家夫君伯约秉性纯良,如此必是被情所困……”
月儿算是明白了,也不甘示弱道:
“多谢丞相挂念夸誉,姐姐英豪巾帼风采真是飒爽!不像月儿啥都不会!…”
阿鸳本来扫视军帐,忽然回头对视月儿:
“倒是有几分胸襟!还算知书达礼!想必亦是大家闺秀!这军营生活艰苦,且能住的惯不!?”
月儿按捺住心中激荡,迎着目光对视阿鸳而道:
“小女子不才,倒是读过几天书册!也浅知《春秋》、《礼》、《义》,略会女红厨余,至于军旅,我独居后帐,伯约将军阔居前帐,泾渭分明向不叨扰!”
阿鸳见如此,便不想为难月儿,随即缓和道:
“月儿妹妹倒是乖巧!伯约能被悉心照顾如此,阿鸳我也是放心!如今伯约今非昔比,已是大将军,生活起居有个女人操持,如此甚好!月儿妹妹也有功劳!”
月儿聪明伶俐,机灵懂事,顺台阶而下道:
“阿鸳姐姐那可是有眼光!龙飞于天众皆认得,可姐姐慧眼独具洞穿潜龙,亦能平心静气和我这小女子家长里短,阿鸳姐姐岂不是更厉害!”
有道是:
良言一句三冬暖,
恶语伤人六月寒!
阿鸳见月儿不卑不亢,知礼义廉耻,懂进退有度,又是机灵可爱,便收起那嫉妒狭隘,虽有不开心,却是想开了不做计较!便拿出那家中掌门的范儿,
于是端庄雅笑:
“月儿妹妹!这军帐想必是你布置的吧!也太好看、太气派了吧!带我看看呗!”
月儿见阿鸳胸襟宽广,亦有城府,言语间透露责任担当,俨然大家闺秀妻妾凤冠之气度,又是豪爽性格,便轻快说道:
“阿鸳姐姐有发现美的眼睛!令人敬佩的胸襟!月儿自是愿意为阿鸳姐姐带路细观介绍!阿鸳姐姐请!”
阿鸳也是有礼有节答道:
“妹妹也请!”
月儿同样礼节回道:
“姐姐先请!”
阿鸳但是豪爽不拘泥道:
“哎呀!走了走了!一起去看呗!”
月儿也是不拘小节开心道:
“好呀好呀!谢谢阿鸳姐姐!”随即互相挽着看那军帐,看完前帐看后帐,两人坐在床边说着悄悄话,阿鸳偷偷告诉了月儿一件事,月儿听后俏脸羞红,且先不表说了啥事,后文自知!
我特M……谁能懂女人,错了……谁能懂善变的女人!?也不对……哪个女人不善变!?
就这样就好了!?原配和小三没有火拼撕扯!?这和我见到的不一样!!!
这样说的话我也想要,我先举手报个名!!!
再说那姜维,磨磨唧唧半天才至军帐,守卫兵士说:
“禀将军!亲兵说是阿鸳夫人,吾便放行,已入得军帐!”
姜维心不在焉回道:
“唔!…吾已知晓!”随即挑帐掀帘而入,前帐内不见人,好生奇怪!
随即转过案几屏风亦不见人,然后便挑帐掀帘而入!
及目所见,惊了个大惊,懵了个大懵,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道:
“阿鸳!?…月儿!?…”随即又挠头抓耳道:
“你俩!?…这……那……我……”
阿鸳率先回道:
“什么啊、这、那的,没见过!?”
月儿亦是羞道:
“将军!阿鸳姐姐她……”阿鸳打断道:
“别啥都和他说,他榆木脑袋,啥都不懂!”
随即两女又是一阵轻声哄笑,不过老实人可不能随便看不起,因为!
姜维见如此状,便梗着脖子问道:
“那今晚如何睡!?…”
且看下文如何答如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