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辉哥,你为什么感觉是我发现的呢?”
武大强好奇地追问,手中的动作不停。
“你当时全身紧绷,难道不是认出来他们是黑衣人了吗?”
王老大反问道,他的呼吸因为拼命的挖土而略显急促。
“我那是紧张的呀!我一紧张全身就会紧绷。”武大强连忙解释,脸上满是无奈。
山林中的微风似乎也在这一刻静止了,仿佛在倾听着他们的对话。
终于把三个人埋到土坑里了,上面还附上断枝落叶,将痕迹彻底掩盖。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
两人拿着战利品和砍好的木柴,小心谨慎地绕回山洞。
在昏暗潮湿的山洞中,微弱的火光在洞壁上投下飘忽不定的阴影。
“你们这是遇到谁了?”
孙木杨接过王老大手里的东西,错愕地问,“这些东西看着也不像黑衣人身上带的。”
洞外,狂风呼啸着席卷山林,树枝在风中剧烈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恐怖声响。
“我们遇到三个假装猎人的杀手,你说这不是巧了,我们假扮黑衣人,他们假扮猎户。”
王老大又卸下一捆柴说道,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几分兴味,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燃烧的烟味。
“师兄,你没受伤吧。”韩山关心地问。
“我没事,大强受了点伤,你快给他重新包扎一下。”
王老大对着正帮武大强卸东西的韩山说道。
“大强,快点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伤药,还有,这次他们身上有没有金疮药,咱们的药快用完了。”韩山顺口问道。
好嘛!黑衣人对韩山来说就是个移动的仓库,他们缺少了什么,黑衣人就会给他们送过来。
“小山,不用包扎了,我自已都处理好了。”
武大强说着,递给韩山两瓶金疮药,“我就搜到两瓶,还用了半瓶。”他有些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有剩余无。”韩山笑的露出满口大牙,主打一个傻里傻气。
“老大,洞外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我说说。”孟廖头枕在干草垫的石头上,一脸急切的问道。
“呀!师傅你醒了!身体可好。”
王老大听到孟廖底气十足的声音,猛地转过身,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情,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走到师傅身旁,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关切之色。
“暂时死不了!快说说,出去都遇到了什么?”孟廖看到徒弟关切之情,感到欣慰。
还没等王老大坐下来好好回话,那边就传出来武大强的惊呼声:“爷,您终于醒了。”
王老大和武大强回来之时,刘二就已经醒了,韩山正准备给他喂水。
当韩山见王老大他们回来时,一时兴奋不已,把要端给刘二喝水的竹筒直接放到了地上,便跑去帮武大强卸东西了。
刘二刚醒,渴得要命,想喊人,但他浑身无力,发出的声音细若蚊蝇,被韩山的大嗓门给压了下去。
没办法,他只能自已奋力地爬起来去拿竹筒,他的手好不容易碰到竹筒,却被飞奔过来的武大强一脚踢飞了。
刘二当时看到武大强那张关切的大脸,瞬间两眼一黑,像气晕了过去。
武大强不明就里,还在不停地摇晃着刘二,那张脸因焦急而涨得通红,嘴里不停地呼喊着:“爷,你快醒醒!爷,你快醒醒!”满心希望刘二能再次睁开眼睛。
一旁的刘大被他的呼喊声吵醒,看到他抱着刘二,一直不停地呼喊着“爷,你快醒醒!爷,你快醒醒!”以为刘二嘎了,两眼一翻,也昏了过去。
王老大目睹了武大强的这一番骚操作,还未来得及出声劝阻,便瞧见刘大再度昏厥过去,心中暗叫不好。
刘大本就身负重伤未愈,如今又误以为刘二身亡,倘若再因此没有了求生意识,那可如何是好?
王老大此刻也顾不上给孟廖回话了,匆忙跑到刘大跟前,对着他的人中用力按压,同时在他耳边不停地念叨着:“刘二没死,刘二在喝水呢。刘二还活着,刘二已经站起来了,刘二正看着他呢……”他的声音急促而焦虑,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急切。
韩山猛地一拍脑门,恍然想起刚才刘二想喝水的事,忙不迭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筒,手脚麻利地倒了些温水。
接着,他把武大强从刘二的身边用力挤开,然后轻手轻脚地扶起刘二,双手稳稳地将竹筒缓缓递到刘二的唇边。
水流入刘二的嘴里,刘二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当韩山猛地将武大强挤到一旁的时候,武大强先是一愣神,刚欲对韩山发火之际。
却发现王猛的一张脸已然涨成了猪肝色,嘴唇不停地颤抖着,正用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他。
“猛头,你这是怎么了?”武大强满脸疑惑的问道。
“你、你、你~~咳、咳、咳~”王猛还没“你”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
吓得武大强赶忙凑过去,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顺气。
孟廖和孙木杨看了这场闹剧直摇头,那表情仿佛在说这四个人凑到一起简直能搭个草台班子了。
李显在一旁偷着乐,一边乐还一边忍着伤口结痂带来的痒意,偶尔忍不住伸手去挠一挠,却又怕弄破了伤口,只得强忍着。
周可劲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他害怕一笑就会引动内伤,只得紧紧咬着牙关,把那笑意强压在眼里。
高福东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昏睡着,所幸高烧已经退了。
众人在山洞里有的忙的焦头烂额,有的看戏憋笑,突然听到,山洞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像是有大批人马正在靠近。
众人的神情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福是祸。
老王家这几日的日子过得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平静之处在于,张家的人尚未对他们家采取任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