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知真相如何开口,那我只问你,你不知道我为何生气,那你怎么来开口问我?”
林瑾瑜可不会被这个小丫头给糊弄过去,这理直气壮的劲儿,还是怪原主教她的道理了?林瑾瑜冷笑一声,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却敢来问我,那你不知道王梅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你怎么没问她?你是默认她说的是对,所以才闭口不言?”
“不……我没有!”李五丫矢口否认,她扔下针线筐子想要去拉林瑾瑜,却被林瑾瑜躲过,见状李五丫哭得更是伤心,“姐姐!姐姐!你是我姐姐,我自是什么都敢问你,三婶她是一个长辈,我要如何开口顶撞?”
林瑾瑜忍不住对李五丫翻了个白眼,林瑾瑜自认自已演技不错,在别人面前装得够可怜够茶的了,可这李五丫真的茶的浑然天成理直气壮。
林瑾瑜最喜欢对付绿茶了,特别是单独面对绿茶的时候:
“别叫我姐姐,我可没你那蠢的妹妹,你若是把对付我的心思分些给你三婶,我倒是能对你另眼相待,赞你声有勇有谋,可你现在来我这委屈,可见也只个窝里横的。”
林瑾瑜从头到脚把李五丫打量了一遍,然后轻蔑地嗤笑一声,“我就教你最后一次,算全了最后的姐妹情分。你只想着明哲保身,事后诸葛,却没想到我是你亲生姐姐,我若名声有瑕你这个做妹妹还能落得好?若村里人信了我和李癞子有一腿,你觉得你还能清白?”
“我……我只是……”
林瑾瑜不想看李五丫的表演,直接开口打断她:“你以后别来我面前蹦跶,我没你这个蠢笨如猪的妹妹。以前就当我错看了你,一番真心都喂了狗。
我生病时你没来看我,我被污蔑时你也没帮我说话,可见你是没把我当成你姐姐的,还有……”
林瑾瑜想到原主对李五丫的好,忍不住又输出了两句,“捡柴的事情明明是我和你的活,我以前心疼你,就揽了你的活,如今你也不配我的心疼。
柴以后还是我捡,大房和爷奶的衣服就得你自个儿洗了。我的话说完了,你也死得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看着李五丫一脸不敢置信地跑了,林瑾瑜才舒了口气,她给今天自已的表现打九分,骂得真爽啊。
林瑾瑜对李家其他人还保持些人设,可对上李五丫确实不怕的。
林瑾瑜一点都不怕李家人,若是她想,她能一炮轰了李家全家。
可林瑾瑜认为肉体上的毁灭根本不算什么,太便宜李家人了,所以林瑾瑜打算在李家人看到最大希望的时候毁了整个李家,让李家一家社会性死亡,让李福海永远不能科举。
所以林瑾瑜才那么憋屈地呆在李家,勉强维持原主的人设,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可面对李五丫,林瑾瑜不必维持人设。
毕竟原主对李五丫的疼爱可是人尽皆知的,如果她俩发生了什么,那一定是李五丫的错。而且李五丫没来看过林瑾瑜是真,没帮林瑾瑜说过话也是真,林瑾瑜生气也无可厚非,大家也不能说什么。
林瑾瑜也不怕李五丫把女红这件事说出去,林瑾瑜很清楚李五丫很享受众人夸她天才的样子,夸她自学成才小小年纪就能补贴家里。
若是让人知道她的女红都是林瑾瑜教的,那不是自揭其短吗?而且李五丫这个被教的都能一条帕子挣五文钱,那林瑾瑜这个教人的呢?那以后李五丫这个绣花的活就得轮到林瑾瑜干了,而林瑾瑜的活也都得扔给李五丫了。
李五丫还不会蠢到这样,她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然后偷偷地抹黑林瑾瑜。
反正林瑾瑜是骂爽了,可不管李五丫的小伎俩,毕竟李家人骂一次少一次,若是现在不骂,以后可没什么机会当面骂了。
李五丫被骂走之后就跑回隔壁哭了,李家不隔音,而且林瑾瑜耳力也好,李五丫的哭声断断续续传过来把林瑾瑜弄烦了,于是林瑾瑜拿起了之前给杏儿绣的荷包和帕子,便起身去找杏儿了。
林瑾瑜循着记忆找到杏儿家里,刚巧杏儿在家,杏儿就拉着林瑾瑜进了房间。
杏儿的家里还算富庶,因此杏儿能一人一个房间,不用和其他人挤。杏儿的房间很整洁,而且家具很全,床、梳妆台、箱笼、架子该有的都有,不像林瑾瑜和李五丫的房间,只有一张床。
杏儿拉着林瑾瑜坐到床上,然后又去端了茶水过来,林瑾瑜没要茶水,而是把荷包和绣帕递给杏儿:“杏儿,这是我前阵子给你绣的,多谢你之前来陪我。”
荷包和帕子的料子是素绢,是之前接绣庄的活剩下的,主家大方也看不上剩下的布头,就都留给了原主,林瑾瑜就用了这些布头给杏花绣了荷包和帕子。
林瑾瑜想了河畔杏花的花样绣在荷包上,也亏得有原主的手艺在,杏花绣得栩栩如生,颇有意境。杏儿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荷包。
杏儿爱不释手地摸着荷包,话却有些迟疑:“二丫,我知你的好意,可是这荷包如此精巧,若是拿去县里卖了你也好有银子傍身。而且我去看你,不过是份内事,我还是帮你拿去县城里卖了吧。”
杏儿是真的喜欢这个荷包,但也是真的为林瑾瑜着想。
“杏儿,我身无长物,唯有女红才略微拿得出手,你之前能来看我,我真的特别感动。你我的情谊,怎么能比得过银钱呢?杏儿,你就收下吧。”
说着说着,林瑾瑜不自觉就红了眼眶,她叹了口气,似是说不尽的惆怅,“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生了场病,让我看清了许多人,我感谢你的照顾,也恶心别人的敷衍。”
见林瑾瑜这副样子,杏花紧张了起来,她把荷包往旁边一放,便问道:“二丫,发生了什么?是你家里人又对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