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华安待在原地。
好像是什么小动物,动作特别敏捷,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回到房子里,戴华安先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已不回去了。
七天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又到了要上学的日子。
戴华安比丁珀钰要来的早。
丁珀钰一到学校就病殃殃的。埋头回忆那些美好的日子,早知道当初就在老爸面前卖一下乖,说不定他就同意自已去国际学校了。
丁珀钰侧过头,没话找话。
“我感觉自已有点想家了。”
戴华安一边翻着化学书,一边和说道:“你到校二十分钟。”
丁珀钰换了个姿势,继续说着:“每次都觉得来校的路,特别的短暂,回家的路特别的漫长。”
戴华安想让这个话唠安静一会儿。
“你还不复习?明天月考了。”
“无所谓,反正我爸都不在意我的成绩。”
“……”
晚自习结束的前半小时,老师让同学们把桌子搬好,按照8ⅹ4的规格。还有多余的桌被搬到走廊上,丁珀钰自主申请到走廊上,因为在外面可以摸鱼。
丁珀钰本来还想和戴华安一起在外面,但戴华安觉得外面学习氛围不好,不愿意去。
夜晚的校学静悄悄的,高一7班是在西教学楼的三楼,可以看到校门外的车水马龙,哪怕此时已经超过十九点,依旧有加班的打工人准备回家,也有富家子弟开始夜生活。同样一条马路上,有着不同的人群。
高楼耸入云端,灯光与星光相接,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此时,丁珀钰玩着笔盖,根本没有心思放在学习上。
晚上的寝室,有几个人在交谈着。
“你们晚上复习吗?”
“啊?你不怕被宿管大爷抓了?”
“没办法啊,明天第一门就考语文,我语文烂的一批,我都怀疑自已是不是ese了……”
“真的兄弟?”
“那你是怎么考进一中的?”
“没办法,哥数学好。”
“……”
最后,那几个嚷嚷着要复习的几个人,睡得比猪还沉。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丁珀钰就听到下铺戴华安的起床声。
等到寝室里灯被宿管打开后,丁珀钰才慢吞吞的开始穿衣服。
见到对面床的同学也才刚起床,丁珀钰问了一句:“你们昨晚复习了?”
对床的男生听完他的话后,反应了半天,最后竟低下头,扔了一个枕头下去,去问自已下铺的同学:“耗子,我们昨晚复习了吗?”
下铺的同学莫名其妙被枕头砸到,顿时冒出起床气,语气凶狠的说:“你还问我?”
话落,他把枕头反手扔回上铺。
丁珀钰眼见对面要打起来了,急中生智,立马说:“马上要迟到了!”
这句话果然管用,寝室立马安静了下来。清晨的寝室弥漫着困倦的味道,有的刚刚睁眼;有的正在下床;有的准备洗脸,却找不到牙杯在哪里……
到了教室已经七点多了,丁珀钰又迟到了。班主任颇为头疼的看着他,指着他的胸膛。
“大爷,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七点……十分。”丁珀钰探头看了一眼教室里挂钟,诚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