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南谦看向门口的陈家豪,皱了皱眉,“人是你邀请,过来的,参观结束后就让她们离开吧。工作室可不是嚼舌根的地方。”
陈家豪尴尬地笑了笑,“老大,我知道了。”
李若珍则被弋南谦这番话气到都忘了要装淑女,她指着茹果问,“弋南谦,你真的把影乾工作室转给这个女人了吗?”
原本她不想这样质问弋南谦的,可是她太愤怒了,愤怒到她不管不顾的只想知道答案。
弋南谦就这么冷冷看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搂着茹果往外走。
李若珍下意识地再次喊道,“弋南谦,你就不能告诉我是她在胡说八道吗?!”
弋南谦却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她说的都是真的。”
“弋南谦!”李若珍还想上前拦住弋南谦问个清楚,却被陈家豪拉住了。
“这件事我们都知道的,南谦还没官宣的时候就将股权都转了出去了。”陈家豪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他不在乎股东是谁,只要老大还是弋南谦就好。
而且弋南谦承诺过他们,就算股权变动股东换人,工作室的一切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都是打工而已,换个老板就不是打工人了?
李若珍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家豪,一把推开他,怒吼道,“疯了,你们都疯了!”
就算再好的脾气和交情,陈家豪也不想再听李若珍的咆哮了。他黑着脸对李若珍和另外两人说,“今天工作室不方便参观,你们就先回去吧。”
那两个女生则不好意思地说了声抱歉,就左右拉着李若珍走了。
“疯了,你们都疯了!一个这么有前途的工作室竟然就这么白白转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哈哈,迟早这个工作室会因为这个女人关门的!”李若珍被架着往外走,口里却不停地口吐芬芳。
陈家豪听到李若珍这诅咒的话语,脸色被气得铁青,胸口更是压抑地想要揍这个女人一顿。他这是发了什么狗屁善心,竟然答应这个恶毒的女人,让她带人来参观?
他觉得整个工作室的空气都被污染了。
老大啊,他错了啊。
再说茹果和弋南谦从茶水间出来后,两人就直接按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今天是弋父弋定达回来的日子,而且接下来就是周六日了,弋南谦两人决定在弋宅住两天。
弋定达回来了,且回来的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那个他一直交好的大师。
大师前段日子在处理别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才有空过来看看弋宅的问题。
上次紫竹燃烧剩下的灰烬,弋南谦已经让人小心翼翼收集起来保管了。宅里的人他也仔细清理过了,凡是有怀疑的人,都结完工资赶走了。
他不能让弋宅再有隐患。
弋南锦一看到弋南谦两人进来,就开心地迎了上去,“哥!嫂子!你们回来啦。”
弋南谦点点头。
茹果也礼貌地跟黄芷丹和弋南锦打了招呼。
弋南锦今年13岁,明明还是七年级的学生,身高却到了一米七,比茹果都要高个几厘米。但就算如此,他也只是一个崇拜哥哥的中学生而已。
等弋定达和叶大师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了,天也早就黑了。
弋定达一脸的风尘仆仆,简单和茹果打个照面之后,就带着弋南谦两兄弟和叶大师到后院查看一番。
“叶大师,这是那紫竹燃烧后剩下的灰烬,我按照你的吩咐,在上面用黑绳绕了四十九圈。”弋南谦让人从柜子里将用白布包着的铁箱拿出来,对叶大师说。
没想到叶大师只是看了一眼,就点头称赞说,“我让你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没想到这处理的大师已经将东西净化得这般彻底。”
叶大师想知道净化的大师是何方高人,都被弋南谦找了个理由推搪过去了。
那些紫竹被净化的时候,他和家里的佣人都不在现场,只有茹果自已知道事情的经过。但茹果说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那弋南谦只能说那天他们都在屋里休息,直到佣人敲门才知道后院这些紫竹被烧了,那高人也早不见人影了。
“大概是刚好路过的高人看不过这害人的手段,随手处理了吧。”弋南谦淡若自如地说。
现在那片空地重新被种上了紫竹,空气中还飘荡着竹子独有的清香。
叶大师环顾四周,发现不仅那些灰烬中没有煞气残留,连这后院都像被加了一层防护罩一般,整栋别墅的风水更加旺盛了。
“绝!真是太绝了!”叶大师再次称赞了一番,“弋总,这次你可算是因祸得福了,那高人不仅将原本的隐患给处理了,还给你们这宅子加了一个风水大阵,不仅旺财运,还能保平安啊!”
叶大师也是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无偿帮富商处理问题且摆风水大阵的高人,至于对方是不是想图钱财以外的东西,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弋定达作为他的长期客户,他觉得还是得提醒两句,“这高人不求钱财不留痕迹,或许是善心,也或许是另有所图。弋总,不知这段日子你们是否遇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弋定达想了想,摇摇头,“我一直在国外谈项目,倒没发生什么事。南谦,南锦,你们呢?”
“我在学校一切正常。”弋南谦说完,嘴角微抽。
她哪里是另有所图啊,分明是替他续命罢了。
而弋南锦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若是说可疑的人,他最近倒还真的遇到过一个。
哥曾说过,这紫竹是二叔让人栽下的,里面藏的东西很可能会让全家人死于意外。
现在连叶大师都来了,那他就算再害怕,也不能再将那事隐瞒了吧?
“南锦?”弋定达皱着眉头,又问了弋南锦一遍,“你和你妈是遇到什么事了?”
弋南锦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打开相册,将其中的几张相片滑动展示着,“这是我无意中拍到的,后来......后来我又跟踪了妈妈几次,发现她一直跟这个女的去......去了那种地方......”
弋南锦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弋父,又看了看弋南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怀疑妈妈进了别人的杀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