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杨云廷是谁,便有说道了,杨云廷是杨尚的父亲,也可以是师父。
他是谢氏家族的影卫,谢氏家族的规矩,凡是谢氏女子身边都会有影卫。
外界人只知有贴身的影卫,可是不知的是这贴身影卫掌管的是谢氏家族训练的最好的暗卫。
而谢氏家族是百年大家族,在前朝的势力根深蒂固,更别说最后天下落在了谢氏手中。
而谢韫身后有暗卫的事情,只有她知道,以及身为暗卫首领的杨云廷知道。
在最后谢韫离世时再次嘱咐了温峋和温庭萱这件事情,之后在温庭萱耳边说了一句话。
至于是什么只有温庭萱知道,再之后谢韫病逝于温少峰怀中。
谢韫病逝的那一年她不过二十七......
温峋低垂着头,皇恩浩荡,一句话加官进爵,而一句话便可定一人一生。
温庭萱回握住温峋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他,可就是这一拍温峋眼中泪落下。
他原想着他越来越厉害,就可以更多的保护好温庭萱。
可是到头来还是这般无能,面对皇恩浩荡没一丝办法。
但是温峋想起自已阿娘说过:“念郎,囡囡就交给你了,替阿娘好好保护妹妹。”
温峋起身看着温庭萱,伸手放在温庭萱头上,说:“一切未有定数,我和阿爹都会想办法的。”
说完就离开了,温庭萱看着温峋离开的背影,之后只是呆坐在原处。
挽书只是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家小姐在想些什么。
自从夫人离世后,小姐越来越沉稳,心中想的事情越来越多,担心的也多。
慢慢的挽书读不懂温庭萱了,但是不妨碍她依然忠心。
她对此只会更加的心疼自家小姐,这次也是,她家小姐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自家小姐远嫁她没办法做什么,唯有陪伴在侧,她心中想起一人。
但看着温庭萱之后便不再想了,谁也不会有小姐重要。
过了一日晡时,挽书被相熟的婢女叫住:“挽书姐姐,后门有人寻你。”
挽书道过谢之后,猜到来人是谁,交代了芷萱庭的婢女过后就去了后门。
打开后门,就看见一身劲装的男子站在那处。
看似稳重,可手里握住腰间的香囊的动作暴露他的不安定。
听见开门声转身走至挽书面前,而此人是与温峋相熟的神机营校尉陈清扬。
两人相识是在她为温庭萱送吃食去温峋书房时,那时刚好陈清扬在。
本聊的好好的,挽书送完吃食刚离开,陈清扬就追了出来。
而挽书是温庭萱的婢女,代表着温庭萱的颜面。
也是得体的回答着陈清扬的提问,之后得体的将陈清扬送出府门。
她不傻,她看得出来陈清扬似有所图,当时的她想最好别是小姐。
否则他就等着躺着出去,可是后来他常常带些新奇的东西给挽书。
挽书再怎样也看出来他的想法,想着躲躲他,毕竟她是温府的人。
婚事并不是她可以决定的,更何况她不想要早早的离开温庭萱。
最后陈清扬和温峋再次来府上时,遇见她拦住了她。
之后将她心中顾虑一一打破,再后两人互通心意。
挽书看着眼前的男人,忍着心中的苦闷道:“我知道你今日来是为何?
我要告诉你的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跟着小姐,不离不弃。”
“那我呢?”
挽书对上眼前男人的眼神,听见眼前男人几近委屈的质问,最后别过头。
“你可以......”挽书未有说完,就被眼前人眼中含着泪水的模样止住话头。
面前人开始控诉:“我办完事赶回听见消息就来这儿了,想要听见你说让我等你,想听你说选我。
最后你居然一开口就是想要让我另寻新欢。”
挽书不忍看着眼前一幕别过头:“我得小姐爱护,不可能背弃小姐,有小姐的地方我定寸步不离。
无论选项是什么,我都会选小姐,言尽于此,陈校尉早些离开吧。”
挽书转身欲走,陈清扬伸手握住挽书手腕,将人拉至身前。
“阿书,你记住,我愿意等你,无论多少年我都等你,何况一切未有定论。
大不了你去西延,我辞官去西延,在西延做个小买卖,陪着你。”
挽书没想到陈清扬会这么说,挽书知道官位对一个男子意味着什么。
何况眼前之人面临着即将升职的时候,说出辞官的话是挽书没料到的。
“别混说。”
“我没有混说,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会证明我的真心。但是阿书你不要舍弃我。”
看着眼前人眼中真切的模样,挽书还是点头应下。
之后陈清扬看着挽书回府,才转身离开,陈清扬不会说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温庭萱是什么人,温府是什么地方。他不过区区校尉,妄图去承诺温家都为难的事情。
挽书刚刚合上后门,就瞧见自家小姐站在不远处。
这个距离加上后门并未关严实,挽书知道刚刚的一切温庭萱都看见了。
挽书走到温庭萱面前福身行礼:“小姐。”
“起来吧,我刚刚寻你,婢女告诉我你在后门,就来瞧瞧。”
挽书起身扶着温庭萱往回走,听着温庭萱的话,挽书回问:“小姐可是有何事需奴婢做的?”
“没事,就是看着你迟迟未回来,怕你遇到些什么。”
挽书笑着回答:“小姐,温府这般安全,奴婢哪能遇到些什么呢,小姐不必担心。”
温庭萱点头应下,走至后院时,温庭萱提及:“是阿兄的好友陈校尉。”
温庭萱突然没头没尾的提了这一句,挽书却很快接过回答:“是的,小姐。”
“挽书,若是最后真的无可挽回,你就别跟着我了,留在帝京。
等上半年让阿兄替我与陈校尉商议你们的婚事如何?”
挽书松开扶着温庭萱的手,跪在温庭萱面前,抬头看向温庭萱:“小姐,您不要奴婢了吗?”
温庭萱看着跪在自已面前的人,无奈的半蹲下身子,将人扶起。
待人站好后,伸手拂去挽书膝盖处的灰尘,握住她的手说:“哪有,挽书你终究要去追寻你自已的幸福。
实在不该苦守在我身边,你可明白?”
挽书眼中含着眼泪,但眼神透着坚定:“小姐,奴婢自五岁就跟在您身边,奴婢的命是小姐给的。
当年在街上若非小姐的停下,奴婢现下怕是早已不在世上,又或是不知被卖至何处了。
奴婢有今日,都是承蒙小姐的爱护,无论如何奴婢都想守在您身边,求您别赶奴婢走。”
温庭萱看着挽书落泪,伸手拿出手帕,为挽书拭去眼泪。
“好,我应你,眼睛都哭红了。”
挽书见温庭萱应下后,也放下心来,接过温庭萱递至面前的帕子。
擦尽眼泪后,抬手继续扶着温庭萱往芷萱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