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美美的钻石,全是我的钻石。哈哈哈,好开心呀。”
白栀搂着一块橙色钻石原石,亲了又亲,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慎人的笑声。
亲够了一块,又搂着一块玉开始亲。
“哈哈哈哈嗝,我的大宝贝呀,妈妈好爱你。”
尹南风和秀秀看见这一幕,都有点不想承认自已和她是姐妹了。
刚才哭的昏天黑地的,现在又笑成这样。
再看看解雨臣的表情,两人觉得更难评了。
看见情绪从伤心到兴奋的白栀,解雨臣赶紧插嘴,他怕白栀一会儿乐晕过去。
“栀子,好点了吧。你看,我都说了就是一件小事,所以才不告诉你的。再说了,咱家还有好多东西呢,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不能这么难过了,知道吗?”
解雨臣是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东西有的是,人就这一个,真哭出个好歹来,那就真没了。
白栀本来摸着宝贝笑的开心,突然听见解雨臣的话,有点反应不过来。
“难过?”
“对呀,难过。你刚才不就是在难过那个泡菜坛子吗?”
黑瞎子看见这一桌子的宝贝,恨不得现在就去变性。
不是他没节操,实在是花爷大手笔。
一张圆桌的宝石,还都是好的,谁不眼红。
看着黑瞎子垂涎三尺的样子,白栀赶紧把宝贝搂在怀里。
“我难过那个泡菜坛子干嘛?它又没坏,我又不指着卖它赚钱,用了就用了呗。”
“那你难过什么?”
尹南风的脑子想不出来,但是黑瞎子可以。
“你,你不会是在心疼那坛子泡菜吧。”
黑瞎子连被抢走的原石都没管,指着白栀惊讶惊讶极了。
这个结果和白栀以往的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看她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很怪异的眼神,白栀皱着眉头,嚷嚷道“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这样很奇怪吗?”
看着解雨臣都在点头,白栀都无奈了。
“我又不是只嚯嚯了这一个东西,那个乾隆的兽耳尊不也是被我放池子里泡着了吗?花花也没说什么,所以我为什么要哭它。
虽然它腌了泡菜跌价了,但是我完全可以把它拿去当花盆摆在院子里,别人看见了也只会觉得我解家底蕴深厚。
既没有闲置那个坛子,还有了更大的使用价值,所以我不哭它有问题吗?”
充足的理由和还算完美的处理方式,确实没什么理由哭它。
秀秀是个好孩子,听完了不哭坛子的理由,现在她好奇哭泡菜的理由。
“那白栀姐姐,你为什么要哭泡菜啊。”
一群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想知道是什么理由让她哭一坛“毁了”古董的泡菜。
白栀拍着黑瞎子伸到原石上的手,激动的说“你们知道吗?我做的饭,特别难吃,我从吴家买来的狗吃了都去看病。”说到此处,还哽咽了两声。
黑瞎子忙着看钻石,解雨臣没办法就拿了个手帕给她,给她搭戏。
拿着手帕,白栀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接着说“吴家的狗可是腐肉都吃的,结果被我的饭送进了医院。我可是想做手好菜,将来给瞎瞎和花花当生日惊喜的。”
黑瞎子听见了倒吸了一口冷气。
幸亏先给狗吃了,要不然他就要被送进医院洗胃了。
堂堂南瞎,被一碗饭送进医院,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在道上混,他的身价还不跌到谷底吗。
解雨臣也由衷的感谢那两条狗,让他免受苦楚。并在心里暗暗决定,回去就提高它俩的待遇,不高,次黑瞎子一等就行。
尹南风他们怜悯的看着解雨臣和黑瞎子,突然觉得白栀什么都要先给他俩的行为其实挺好的,算是排雷了,下次就不和他们抢第一了。
“菜做的不行,厨子教也没教会,就说让我做点简单的,我就决定腌点泡菜,到时候让厨子加进去,也算我的一点点心意。
结果,我腌了六七坛,就这一坛泡菜是能吃的,然后你们告诉我它不可以吃,我能不崩溃吗?
我为了这坛泡菜挨了厨子多少骂啊。呜~我辛苦了半个月啊,天天去祠堂烧香,让九爷保佑我能成功,全没了。”
看着白栀又要开始“警笛鸣叫”,秀秀赶紧拿了一块小点的原石塞进了白栀的怀里。
张日山更想笑了。
"给九爷烧香,求他保佑做菜成功。哈哈哈哈哈,上一个把吴家的狗吃吐了的就是他。这坛子的泡菜能好,怕不是解家的其他人看在坛子太贵的面上出手保佑的。
拜九爷,越拜越没用。"
“你就因为我不会生气,所以一点难过都没有对吗?”
看着解雨臣很开心很欣慰的样子,尹南风的白眼是翻了一个又一个。
"恋爱脑都能赚到大钱,她这样聪明干练的却不行,天理何在啊!"
白栀看着解雨臣,骄傲的点头,夹着她本来就挺甜的嗓音说“对,花花最好了,花花可喜欢我了,花花才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我气,还会送新的好看的安慰我。花花最最最~疼我了。”
谁能顶的住喜欢的女孩,满眼笑意的看着你,甜滋滋的说:自已是最好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她的人,还是世界上最疼她的人。
反正解雨臣顶不住。
笑的灿烂的,好像盛放的海棠。
“嗯,我最喜欢你,最疼你了。”
伸手去摸她的脸,白栀乖乖的探头过去,蹭了蹭他的手心。
这一刻,解雨臣白栀被一面无形的墙跟尹南风三人隔开了。
甜蜜的,幽怨的,和,搞笑的。
“黑瞎子,你把东西给老娘放下。”
白栀从解雨臣手下蹿了出去,趴在了宝贝上,冲着黑瞎子汪了一声。
黑瞎子赶紧躲过她露出来的牙,委屈的好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小小姐,我就看看嘛,再说了,咱俩什么关系,你就给瞎子一块嘛~”手还向着一块翡翠伸去。
“汪,你再敢伸手我就咬掉你的手。”
看着白栀呲着牙,恶狠狠的说,黑瞎子更委屈了。
“小小姐,你怎么还咬人啊。”
解雨臣强大的心脏看见这一幕都开始抽痛了。
赶紧拉住去咬黑瞎子的白栀,锢在怀里,“栀子,不许你再和那两条狗玩了。还有,不许咬人,他太脏了。”
“什么叫我太脏了,感情不脏就可以咬了是吧。”
然后去扯解雨臣的胳膊让他给自已一个说法。
白栀看着黑瞎子伸过来的手,猛地砖头咬在黑瞎子手上。
“啊——你松嘴,我要得狂犬病了。小九爷你快让她松嘴。”
白栀也想松,但是刚才转头太猛,扭到脖子了,现在脖子疼了,松嘴就亏了。
画风突变,看的尹南风不知道说什么。
秀秀看到这一幕,牙有点痒。
她好久没有咬过瞎子了。
以白栀为中心,解雨臣和黑瞎子开始了拔河。
一个拉着白栀后退,让她松嘴。
一个拉着白栀前进,也让她松嘴。
三个人演戏三个人看戏,外面的听奴在听戏。
热热闹闹的一天就过去。
那个坛子到底是做了花盆摆在了院子里,那两条狗的待遇也没提升,因为它们带坏了白栀。
美好又平淡的日子转眼就没了。
“真走啊,真的不再歇歇了吗?你身体才养好,再有俩月就过年了,你还要往家赶,多累呀。”
白栀被吓坏了,看过黑瞎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她第一次不想尊重他的想法。
只想把他圈在家里,好好保护着。
看着白栀拉着自已的袖子,黑瞎子把白栀抱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的。
“好了,你知道的,我习惯了这种生活,而且我仇家那么多,我要保持身手和机敏,就不能总待在家里。”
察觉到白栀哭了,就把她抱起来,放在胳膊上,抵了抵她的头,故意取笑她:“哎呦~谁家的小哭包跑出来了,这么可怜。”
又抱了一会,最后放下她,“我今年还回来过年,不哭了。”
白栀点点头,擦干眼泪,举起一块无事牌,让瞎子弯腰,她要亲自给他带上。
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带上玉佩,黑瞎子上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看不见车子,白栀才回去。
解雨臣今天没在,他有两场戏,现在正在梨园了。
“等晚饭了叫我,我去睡会,没事别找我。”
黑瞎子走了,白栀不开心也是可以理解的,管家也就应着。
白栀睡的不太好,她总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解玲也是着急,越过管家,直接把白栀拉起来摇晃。
“小姐,快醒醒,家主出事了。”
看着睡的不安稳也醒不过来的白栀,摇的更狠了。
“小姐,家主出事了。”
“让开,我来。”
解茗扒拉开解玲,掐着白栀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白栀的头都快摇掉了。
“小姐,解雨臣出事了。你的花花出事了,你再不醒解雨臣就死了。”
白栀听见解雨臣出事,挣扎着醒了过来。
“谁,在那,多长时间了,人准备好了没有。”
软着腿下床,直接眼前一黑跪在了地上。
解玲拉起白栀,“西城了,覃家,不到10分钟,云哥带人追着呢,解奉在院里了,小姐可以直接走。”
白栀被扶着走到书桌那,拿起鞭子。
出门的那一刻,白栀就成了那天的解雨臣。
“出发。”
冷静迅速,令行禁止。
看着闭目养神的白栀,解奉觉得他好像透过白栀,看到了解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