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奴看着过去了几辆车就突然不见的白栀,开始慌忙的寻找听奴。
在门口听见动静的兰姐,也停止了和王家人的交流,静静的在嘈杂的声音中分辨白栀的声音。
“救,呜呼,兰”
白栀不断的躲避着禁锢自已的人,可惜力量相差太大,最终还是被人迷晕了。
“那辆车,快跟上,我去找小姐。”
兰姐指给棍奴一辆车,自已跑到茶楼上找电话。
王家的伙计看见情况不对,赶紧跑了回去。
兰姐的行动能力是强的,直接走到柜台后面就开始拨电话,根本不管服务员伸过来阻止的手。
新月饭店的人很少这么慌,哪怕伙计不说王少爷也会阻止服务员阻拦的行为。
“小姐,茶楼,解小姐出事了。车牌号北京01 19462。”
尹南风有一瞬间的眩晕,扶住桌子,声音颤抖的说“联系茶楼的人,问出这辆车是谁家的,我现在就联系解雨臣和二爷。”
挂了电话,兰姐对着服务员说“新月饭店,有事找你们茶楼的老板,现在。”
新月饭店的名号在北京还是有很大用的,服务员听见之后连忙带着兰姐上了三楼。
“老板,新月饭店有人找。”
里面的人打开门看见服务员身边的人,直接将人请了进去。
兰姐也等不了他发问,进了门就直接说“北京01 19462的车是谁家。”
事有轻重缓急,像这种连面子都顾不上的,就属于火烧眉毛的那种,再加上她打着新月饭店的名号,老板也没在意她的态度。直接说“等我把门童找来。”
这茶楼很少有人闹事,但是查行踪的真的不少,门童听见要找的车牌号,很快就想到了人“谢家,谢安承。”
“那个谢家。”
这姓谢的多了,白栀就姓解。兰姐可不想找错人。
“西城煤矿的谢家。”
得到消息的兰姐直接用老板的电话给尹南风打了过去。
那边的尹南风在接电话时,刚好张日山在,听见要联系解雨臣和二月红,在尹南风慌神的时候直接拨通了电话。
“告诉二爷,解白栀出事了,准备人手,等消息。”
张日山挂断电话,扶着尹南风坐下。
“你先告诉我怎么了。”
“兰姐说在茶楼,白栀被人掳走了,我让她去问茶楼老板了,应该马上就有消息了。”
张日山摸了摸尹南风头,“你做的对,既然解白栀是临时去的茶楼,那她在那被掳走,就有很大的可能性那个掳走她的人在她去之前就已经在茶楼里。不管怎么样,茶楼的消息总是会给我们排除一个选项。”
“早知道我就给她多带两个人了,把她关家里也行啊。”
尹南风是真的快哭了,她就真的只有这一个女性朋友,白栀在圈里有多特别她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嘱咐她不能乱跑,那承想,在茶楼出事了。
叮铃铃铃——
张日山接起电话,“说。”
“西城煤矿的谢家,谢安承。”
“知道了。”
挂断电话,张日山开始吩咐手下,“去查,西城煤矿谢安承的住处,立刻报给我。”
然后又连忙给二月红打过去。
今天梨园有解雨臣的戏,二月红还是想再看看他的状态,就一起去了,幸亏都是九门,这种消息各家都是知道的,要不然张日山也不会那么快就联系上二月红。
“西城煤矿的谢家,谢安承。”
”知道了,下次打解家电话。“
二月红挂了电话,对着解雨臣说“先回解家叫人,张日山还是有点人脉的,不会长。”
车开的快,加上路程近,十几分钟就到了。
这动静不算小,解茗在解雨臣回来之前就知道了,并且告诉了解奉,而且只是说了这件事,剩下的调查结果,没有说。除非是解雨臣出事,不然白栀手下的人只能越权一次。
所有人里,只有解奉有暂时调动白栀手下三分之一人手的权力,并且只能调动安保的人员,情报的人和解九爷专门留给她的东叔那队人,解奉无权过问。
等到解雨臣到了解家,解奉已经带着人准备好了。
不多,算上他一共26个人,毕竟尹南风会带人去的,张日上也肯定会动,没必要带太多。
解雨臣走到书房的电话旁等着,一会儿电话就响了。
“去郊区,他在那有几座洋房,最深处的那几个就是。“
“多谢。”
听着挂断的电话,张日山出去找尹南风了,他要和她一起去。
“出发,京郊。”
解雨臣坐上车,解奉坐进了驾驶位,一个起步就窜出去了,二月红只能急忙坐在第二辆车上。
解家就出了7辆车,可是这上面坐着的无一不是好手。
最终是解家离得近,早新月饭店10分钟到。
解雨臣和解奉远远的停车之后,就拿着刀潜行进去了。
后面的人看见了也跟着停下来车,偷偷摸摸的往前走。
这时就要感谢谢安承了,他买了最里面这一片的房子,就只有他住,人少的要死,要不然就那几辆车的动静,他早发现了。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毕竟白栀和王家少爷聊的够久,要不然她也不会急着走。
最里面的房子亮着灯,周围还有人守着,一看就知道白栀在里面。
解雨臣给解奉比划了一下,绕到房子后面,接着两人突然暴起,干净利落的抹了俩个看守的人,解雨臣没管解奉,直接攀上了楼。
没往三楼去,他直接进的二楼,那有一个窗户开着。
解奉好歹也是被黑瞎子练过的,爬个楼而已,轻轻松松的就跟着解雨臣进去了。
两人看了一下四周,最后凭借着听声辨位的功夫,解雨臣在一处转角埋伏了起来,等着那个人过来。
解奉知道解雨臣的能耐,也等在他后面。幸运的是,解奉跟着他,要不然解雨臣真的搞不定这个180的保镖。
解奉的刀很快,一下就见了血,轻声的将人放倒,然后从转角的楼梯处上楼。
三楼倒是没有什么人,房间也只是一间,应该是谢安承平时住的房间。
解雨臣小心的转动把手,推不开。解奉上前拿出身上带着铁丝,弄开了门锁。
解奉握着把手,对着解雨臣伸出手指。
1,2,3。
打开门的瞬间,解雨臣冲进去,拿着刀就给了床上呆愣的男人一刀。
没有任何技巧,就是划得快,划得长。让男人的胸口鲜血四溅。
解奉赶紧上前把鬼哭狼嚎的男人拽下床,按在了地板上。解雨臣则是去检查白栀的情况。
刚才那个男人明显就是刚想动手,所以只需要看看她身上有没有磕碰的地方。
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任何事情,解雨臣才将白栀抱在怀里,静静的释放出惊恐。
他之前一直都是压抑着情绪,等到了现在,他才敢表露,脆弱的情绪会影响到他救白栀。
“还好,还好。”
听见解雨臣的话,解奉才敢抬头看白栀。
从一开始,解奉就怕,怕到连白栀是什么时候出事的都不敢问。
二月红他们在楼下听见惨叫声,直接从门口就打了进去,还让一部分人拦住往这栋楼赶的保镖。
一直到了三楼,二月红才让人停下,自已慢慢走到门口,听里面的声音,没有听见解雨臣的哭声,他才走进去。
“小花,怎么样了。”
站在解奉的旁边,二月红看不见白栀的脸,她被解雨臣抱在怀里,捂得严实。
“没事,正好赶上。”
解雨臣缓了缓,慢慢松开白栀,摸着她的脸,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怎么样,白栀呢。”
尹南风看见停着的车,就一起停在了那,带着棍奴就往前跑,张日山都没反应过来。
棍奴隔开缠打在一起的人,让尹南风和张日山去楼上。
看见二楼的尸体,尹南风的情绪更不好了。
她怕来不及,哪怕是半路碰见今天跟着白栀的棍奴,说他追着车子绕了好久才跟丢的,她也怕那个杂粹下手快。
所以在看见三楼的那间房门开着的时候,尹南风看都没看就跌跌撞撞的进去了,要不是张日山在旁边扶着,就真的倒了。
“没事,赶上了。”
解雨臣的声音比尹南风的要好很多,虽然都哑了,但是音调还是很平稳的。
“那就好,那就好。”尹南风抱着张日山就开始哭,真出了事,她就是把人全埋了也没用啊。
等到解家的人上来报告战况,解雨臣才放好白栀,然后对着谢安承狠狠的踢了一脚。
“解奉,好好审审,我要知道他那个猪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解奉拖着人往下走,二楼有很多房间。
凄厉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听的尹南风心情好好的。
解奉的审讯很快,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
“家主,他说是因为今天小姐和别的男人聊的开心,但是对他却是爱搭不理的才起了歹念。至于迷药,是他一直备着的。”
解奉的身上有很多血,黑瞎子教出来的都不太习惯攻心,都擅长直接快速的严刑拷打。
解雨臣得到答案,抱起白栀就走,路过解奉的时候又突然问了一句:“废了吗?”
“废了。”
然后走到前面,防止突然出现的敌人窜出来伤害他们。
完事之后一群人走的很快,在谢家人来之前就走的干干净净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了。
谢家人的嘴,可比不上九门解家和新月饭店的嘴严。
解家的小家主,因为解家小姐被绑,妆都没卸就带着人杀过去了。
不止救出解小姐,还废了那个谢安承。
也就是因为这一次,那些人在公司以外的地方,都开始叫他花爷。
一个台上唱戏台下挥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