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川埋在空间的沙袋里,手里拿着四份路引,慌里慌张的她只看了年龄和性别,大差不差的就收了。
在空间里换下湿衣服,等了约莫半刻钟,估摸着应该无人在外,便偷摸的出了空间,辨认了方向就回客栈去了。
刚一进门,就见着一个黑影端坐着,许凝川刚才经历过鬼怪之趣,又猛地看到黑影,难免有些联想,但又很快镇定下来。
点燃了烛火,果然是郑大郎,抱着枕头,困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去睡吧。”
郑大郎勉强掀开眼皮,看了眼身前人后安心睡去:“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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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许凝川早早起来收拾,将物品都装了车,趁着日头还没变得毒辣,赶紧赶忙地回了村子外头。
看着村口聚集着的一堆大爷大妈,心生一计来,将郑大郎指使了去找周婶,孤身一人推着车进村。
刚一进村子,村口情报处就有人朝他们搭话:“哟,这不是郑家姐弟,才卖了地,就发财啦?这大包小包的,怕不是精面噢!”
边说还边上手戳了戳放在板车上的麻袋。
许凝川摇摇头:“李婶,你可不知啊,我今早出门,见到河边水涨起来的,天上乌云密布,怕是要下大雨哩,趁着有沙土,装了几袋,防止洪涝!”
说着主动上手打开了麻袋口子,露出一小撮细碎的沙子。
“怕不是蒙骗我们的吧?将精米掺在沙子里,别到时还可怜兮兮的装作没吃的乞食!”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去扯开剩余的麻袋口子。
许凝川一脸着急:“哎哎哎,别开,都是沙土!真的!”
李婶装作没听到,愣是上手将全部的麻袋解开,细沙子倾倒出来,在村口堆起小沙堆。
“都说了别开别开!我哪有银子去买米面!河面水高了些,你们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可是见着我俩在村里无亲戚,这才咄咄逼人,欺负我姐弟俩!”
许凝川红了眼眶,死死抓住想要离开的李婶:“李婶,我敬你是我婶子,不欲与你起斗争,可你,也未免太欺负人!你若不将这沙堆拾掇好,我们就去村长跟前评评理去!”
“你!你放开我!”李婶卯足力气想要将许凝川拽住的手拉开,可一时却拽不开:“该是时辰家去做饭了!你个没娘养的,做甚拦着别人的娘!”
”你!你欺人太甚!和我去找村长评评理!”说着也不顾围观众人的阻拦,硬推开众人,使劲拽着李婶朝村长家走去。
村长早已听说了村口的事情,他不想在搭理这“刺头”,早就闭着门装做外出的样子。
可许凝川一手拽着李婶,一手将门砸得哐哐响:“村长伯伯,在吗?我知道你在的!伯伯?伯伯!再不开门门就要被我敲烂了!”
村长灰头土脸的开了门,脸色阴沉的看着许凝川:“你到底想做什么?”
“村长伯伯,我和大郎两姐弟,在这村子里举目无亲,实在过的艰难,就连运几袋沙子回来,都要如同盗窃般,要开袋查看,我是想着,村长伯伯既嫌弃我俩,不如写封证明,我拿去求城里大人给开了路引子,去隔壁城镇讨食去。”
“胡闹!周千熊家的,去给花娃子装了沙袋,莫要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