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的淼淼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妇人在淼淼的脸上涂涂抹抹。很快躺着的淼淼变了模样。
变成了一个营养不良,身有顽疾的十来岁男孩模样。
飘着的淼淼张大嘴巴,刚开始还带些好玩的心态,在这一刻她心态崩了!
真想骂一句苍天不公。可是一想,自已的前10来年过的顺风又顺水。是不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来灭她的!
就车厢里躺着的这副模样。别说是亲娘过来了,就是她自已看到也不敢认啊!
自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家人找来,也认不出来啊!
飘着的淼淼急了,“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转念一想,自已是被灵泉水泡过的,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可淼淼漏算了,那不是毒药啊,是很好的助睡眠的药。
一切准备妥当。几人没用言语交流,两人驾着驴车离开,车夫驾着马车慢悠悠的离开。
最气人的是,路过一个池塘。车夫把一包淼淼的饰品都扔进了水里。
淼淼的心跟着饰品一起也沉到了水底。
飘着淼淼想着,如果这些饰品一旦进入到市面,万家山庄,万家商队,还有宋辰,哥哥们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到她。
结果他们太狠了!
淼淼看出了他们训练有素,有组织有纪律的一伙人。
不过还没有猜出,他们的主子是谁?
淼淼心如死灰的跟着马车飘着。
淼淼也算是去了很多的地方的人,可这走过的地方,淼淼没有见过,地名也没有听过。
看太阳的方向,她估计是往东走。
淼淼疑惑,往东走,是一片汪洋。难道要带她出海吗?
要是前世,出海很方便,线路也很成熟,现如今……
出海就等于找死啊!
云征的书房,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主子,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斩断!人也出了京城地界!”
云征点了点头,这个黑人从暗道离去,
片刻间另一个黑衣人又进来了,“水也搅浑了。”
云征又点头,“去吧!”
云征坐在桌前,思绪飘回了十年前……
刑部尚书打算再好好审审周嬷嬷,若是她能一口气吐露干净。那就把她交给长公主处置。
若是她冥顽不灵,执迷不悟。那就带回刑部,让她尝尝刑部的多种酷刑。让她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边刚问几句话呢!周嬷嬷就吐血而亡。
让波澜不惊的刑部尚书心慌了片刻,这可是重要的人证,皇上还特别关心此事。
若是一个没做好,轻则官职不保,重则人头落地。
立刻让御医接手,得查出她的死因。对皇上,对长公主也好有个交代。
几个御医轮流查验,这毒素已经在体内堆积些时日了!
刑部尚书是心安了!不过这条线索也是又断了。
第二天,禁军就查到周嬷嬷的儿子与孙子也已经死亡了!
刑部尚书不得不佩服这个对手。心思细腻且手段歹毒。斩草除根又不留一丝后患。
丽国四皇子再一次的约见了其他三国。共商要事。
丽国四皇子,“怎么样,干不干?千载难逢!”
域国皇子没有正面回答,像随口的问道。“京城乱了,他们在找什么?”
楼凌川眼睛扫视一圈儿,见没人回答,他接话道,“不太清楚,查不出来!”
图尔格也摇了摇头,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
丽国四皇子,“丢了个重要的东西。一时顾不上我们。现在他们人心不稳,机会难得!”
三人把目光投向了丽国四皇子!“你干的?”
丽国四皇子立刻摇头。“不!这话可不能乱说。是要出大事的!”
他接着蛊惑人心。“你们好好考虑考虑。这时机若是错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域国皇子与楼凌川有点心动!打仗嘛!打的就是个人心。
这夏国人心不稳,特别是将军府的人心不稳。简直是天助我也。
三人齐齐的看向图尔格,
丽国四皇子用激将法,说道,“你就是个懦夫,草原上的霸气哪里去了?”
其他两国也起哄。
图尔格心里有些松动,“我回去考虑,商量一下!”
能站到这个位置的男子,若说没有一点雄心,任谁都是不信的。
他们这边的谈话内容,半个时辰后,就出现在宋辰的桌案上。
宋辰轻蔑的瞟了一眼。吩咐一句。“按照计划行事。重点关注他们。若有不对劲,直接软禁。”
没有淼淼的消息,他怒火中烧!正愁没有办法灭火。
若果他们不长眼,这个节骨点上找事儿。
那就别怪宋辰不客气了,拿他们当出气筒。
吩咐过后,又仔细看了看纸上的内容。“丽国的人围起来细细查,他们好像知道些什么!”
又一个人退下办事去了。
主子心情不好。只有更认真的办事儿。才能免于受罚,不然就要做下一个出气筒的准备。
沐云接到信后,立刻紧急召集所有将领。
沐云阴沉着脸把信递给了沐星,沐星接过一看,脸色也变得铁青。
其他将领很是疑惑。即使以前缺粮缺武器,也没有见过将军这么难看的脸色。
等他们依次看了信后,都抑制不住的愤怒。
这就是打他们“粮仓”的主意,也算对他们的恩人下手。
士可忍孰不可忍。
“将军请下令吧!”
沐云命令道,“从即刻起,所有车辆,人员,一律要细细盘查。特别那些暗道,黑市!都要仔细的查!”
将领们领令后,散去,巡查各自负责的地盘。
住在边关的人,立刻感受到紧迫感。白天随处可见士兵巡查。
一些闲散人员,目光锐利的盯着过路的每一个人。
特别是身边带着半大孩子的人群。
夜慢慢的黑了,车夫赶了半天的路。终于找了一户普通农家住了下来。
对外的说辞是,儿子重病,夫妻两人带着儿子四处求医。
听说往东走,那里有一位神医,两人打算去碰碰运气。
农户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飘着的淼淼从来不知道夜是那么的黑,那么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