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凰闻言嗤笑一声:“灵霜姑娘,并非朕不信你,就算是江湖术士冒充神女也该做一些伪证,你呢?你该拿什么证据让朕信服于你?”
灵霜微微垂头,姿态端庄:“灵霜无证,亦无话可说。”
慕倾凰闻言,凤眸微眯,扫视了群臣一眼,最后视线落在苏雪梨身上。
“征南王这就是你说得真神女?莫不是在把朕当傻子。”
慕倾凰冷着脸,凤眸凌冽地看着苏雪梨,周身帝王气势尽显,压得周围的官员气不敢喘一个。
苏雪梨见状立刻上前跪下请罪:
“陛下恕罪!灵霜姑娘可能是一时失手,还请陛下再给一次机会。”
“再给一次机会?你当朕是傻子吗?”
慕倾凰冷声道,抬手就将手上的一个酒杯朝着苏雪梨砸去。
酒杯砸破了苏雪梨的额头,然后滑落在地发出“哐啷”一声脆响,便碎开在地面上。
苏雪梨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不敢躲,她低着头敛去了眼眸中的怨恨,整个人周身散发着一股恨意。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巫族后人也不过如此!!!
灵霜见状,本来就不情愿入世,现在这种情况更是她心之所愿的。
她清冷的眸光扫了一眼苏雪梨,然后道:
“既然陛下不愿意相信我就是真的神女,那民女也没有资格待在这里了,民女这就退下。”
清冷的声音在整个祭祀台上响起,周围官员倒吸一口,这个灵霜姑娘到底会不会看人脸色?
难道没有发现,陛下现在心情一点都不好吗?还敢着上前,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慕倾凰闻言,眼眸看向她,冷笑:“灵霜姑娘莫不是当我西瀚是你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灵霜闻言,那张清冷的脸也难堪起来,她抬眸:“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慕倾凰没有在看她,她拍了拍手,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立刻有身穿宫廷制服的士兵快步上前。
“传我指令,苏雪梨识人不清,伙同灵霜假冒神女,从今日起禁足三月,罚奉一年,至于那个假冒神女者,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慕倾凰带有威严震慑的声音,通过内力清楚地传达给在场的所有官员,这话一出,立刻有人上前想要将灵霜压住。
“让开,我会自已走!”灵霜冷清的眸子扫了一眼身边侍卫,随后跟在侍卫长后面。
侍卫们看着她这么配合倒也没有为难她,默默跟在她后面防止她逃跑。
“陛下,不好了,公主已经昏迷在摘星楼了。”
墨菱在少女晕死过去,立刻就去请了太医,然后转回来禀告慕倾凰。
慕倾凰闻言,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她快步朝着摘星楼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问:“可有请太医?”
墨菱:“回陛下,已经请了。”
慕倾凰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大步走去。
一到摘星楼,慕倾凰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一袭白衣的男人,正端详着躺在床上的姑娘。
“国师大人。”慕倾凰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景梵抬眸,那双冷漠如寒潭的眸子与慕倾凰对上了,她心里微微一惊,莫名的感受到了面前男人的怒气。
景梵瞥了她一眼:“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来自极寒之地,没有一丝温度,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漠。
“倾凰知错。”
慕倾凰诚恳地认错了,不知道她这个小小的忙会让少女这样。
当初敲打的本意也是为了让少女提高警惕意识,并不是想真正警告她。
景梵冷漠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便移开视线开口道:
“你先下去吧!我替她疏通灵力。”
慕倾凰站着未动,反而询问:“国师大人,神女大人她?”
话未说完,景梵便理解了她的意思,淡淡道:“疏通之后便无事。”
慕倾凰又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墨菱等人退下了。
房间里,男人看着少女绝美的面容,眼神平静无波无澜。
他将少女扶起,两人盘腿而坐,之后他视线落到了少女的细腰上的襟带,他抬手修长的指尖灵巧地将其打开。
男人银白面具旁如白玉般的耳廓,不自觉地发烫,他面色如常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外衣褪下了,只剩一件纯白色的里衣,男人抬手闭眼,感受到少女经脉之中乱窜的灵力。
面具下的眉毛轻蹙,随即一股更加强悍的灵力搁着薄薄的里衣,送入了少女的丹田之中。
很快少女便丹田便开始自行,运转将经脉之中乱窜的灵力全部吸收殆尽,景梵见状便起身,使少女躺平在床上。
少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便对上了一双如寒潭一样沉寂的黑眸。
“你是?”
在感受到自已的外衣已经全部褪去之后,姜知棠猛地一下惊醒了,她看着面前戴着银白面具的男人,眼眸中满是警惕。
景梵见她无事,眸子便移开视线,起身淡淡开口:“景梵。”
姜知棠这才注意到面前的男人,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周身不凡的气质注定不是普通人。
看着面前如高岭之花的男人,她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心中突然有了些许期待。
“你是西瀚的国师吗?”
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和期待。
景梵看向她轻轻点了一下头,淡淡道:“既然姑娘没事,那景梵便退下了。”
“诶,你等等。”见他要走,少女急切出声。
景梵停下来,转身看向她,眼眸含着询问:“何事?”
姜知棠立刻掀开被子起身就下床,然后认真询问道:
“听姐姐说,就是你算出我是所谓的神女。”
少女口中的姐姐,景梵自然知道是慕倾凰。
“是。”景梵淡漠开口,那双黑眸无波无澜。
“那你知道我不是这里人?”
少女又道。
景梵:“知道。”
少女眼眸中闪过欣喜,声音也透着雀跃:“那么你肯定知道怎样让我回去吧?”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姑娘何不既来之,则安之。”
清冷的声音无波无澜,宛如静谧的湖面掀不起一丝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