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晚直到凌晨两点的夜聊，让钟渺和沈棠双双睡到九点多才起床。
沈则笙敲了三次门，拎着晨跑带回来的早餐在门口徘徊良久还是没有推开门。
九点半，钟渺醒了。
她睁眼，发觉沈棠的胳膊放在她腰上，慢慢拿下去的时候，把她也弄醒了。
沈棠伸了个懒腰，眼睛还没睁开，含糊叫了声：“渺渺姐，早安。”
“早安。”钟渺又问，“你那张照片回收站删了没？”
“删了。”沈棠翻了个身，还合着眼回味似的笑了两声，“嘿嘿，穆祺的屁股真是，翘啊。”
她睁开眼，笑说：“可惜没拍到，不然我才舍不得删。”
钟渺掐了掐她脸颊，“你是真不管我死活啊。”
这分享欲真是让她消受不起。
钟渺下床踩上拖鞋，带笑也不失严肃地告诉她：“下回别拍了，但凡拍的不是穆祺，你这照片放哪都说不过去，万一传播出去就闯大祸了。”
其实拍穆祺也说不过去，但是……唉，谁让这俩有点猫腻呢。
钟渺翻开床头柜的手机，看到沈则笙已经给自已发了几条微信，试探她俩是不是其实已经晕在了房间里。
她忍不住盯着那几条信息笑，转头拍拍沈棠的被子，“起床了棠宝。”
沈棠有起床气，撒娇的那种，平时妈妈的角色被此刻的钟渺替代，她便对钟渺耍赖道：“不想起。”
钟渺扯扯她被角，也乐的宠着她，“那怎么才想起？”
沈棠开始提无理要求，张开手臂含含糊糊道：“抱我过去。”
钟渺笑了一声，“抱不行，背可以试试。”
小姑娘倏地睁开眼，裹着被子挪到床沿，也不困了，满眼兴奋的欲欲跃试。
钟渺靠在床边，背对着沈棠，直到肩背上一沉，她勾住沈棠的腿弯，稳稳背了起来。
沈棠拉开门，钟渺背着她往卫生间走，没几步突然听见旁边一句闲闲的轻嘲：
“哟，让你俩过上日子了？”
两人同步转头，沈则笙正搭腿坐在沙发上，手轻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
沈棠扁着嘴从钟渺背上下来，把拖鞋踩上，趿拉着进卫生间了。
钟渺慢了一步，看沈则笙站起身，朝她走过来，手脚有些僵硬。
“我还是第一次找到能跟沈棠睡到一起的人。”沈则笙把宽大的手掌罩在她头顶，示意一旁玩球的小猫，“吐司都吃两顿了，你俩刚起床。”
钟渺心虚地低下头，捂住脸，“你几点起的？”
“没看，七点半买的早餐回来。”
还绕着小区跑了几圈步，到现在那些豆浆肠粉已经凉透了。
沈则笙看她低着头，有点好笑，“怎么，还不许我看你？”
钟渺从指缝里露出一只眼睛，说：“我没洗脸。”
“不嫌弃你。”沈则笙上前半步，在她露着的耳廓上轻吻一记，揉揉脑袋，“早安吻，去洗漱吧。”
钟渺把红透的脸一直捂到卫生间才松开。
沈则笙把那些早餐一样样重新热了，端到桌上，等她们洗漱完出来。
早知道不买那么多，放微波炉都要热好几轮。
手底的书又翻了一页，吐司在脚边绕蹭着，沈则笙转头看了眼它的食盆，里面还有掺了营养剂的鸽肉罐头没吃完。地上扔着几个猫的玩具，他突然觉得自已像是伺候公主们和猫的主事管家，而这些情况在昨天之前还没有出现过，于是生生给自已气笑了。
钟渺比沈棠先出来，她只用一根皮筋绑了头发，鬓角和发际线的碎发湿了一点，素面朝天的面容清透白皙。
走向餐桌要经过沈则笙，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闻到了她身上薄荷和柑橘混合的气息，是他的味道。
他不动声色，只有眼中光亮微动。
原来是这种味道，怪不得她喜欢。
他也喜欢。
沈则笙一扬手，就把外袍的粉色长耳朵拽进手里，钟渺脚步被迫一滞，不解地低眸看他。
他瞥了眼卫生间的方向，干脆利落地起身，把人拦腰抱进了主卧。
门咔哒落锁，沈则笙把人圈在自已的怀里，凑过去闻她的味道。
钟渺阻挡了一下：“你干嘛？”
沈则笙压着她吻了下来。
又是一轮攻城略地，缓和下来的时候，钟渺已经听见了客厅的动静，沈棠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了，而他们要在她眼皮底下打开门锁，肿着唇走出去。
她又羞又气，拍了沈则笙一下，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注意点？”
他喉间溢出低笑，故意扯皮：“谁让你一大早上勾引我？”
钟渺瞪他，“谁勾……！”
沈则笙把那耳朵在他手里绕了两下，果断道：“你。”
“你穿这个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钟渺简直想打开沈则笙的脑袋，看看他整天在想什么。
外传清冷出尘如高岭之花的理院第一沈则笙，私底下原来是个色坯。
她红着脸想推开他，“你起来，我要换衣服。”
沈则笙先出的门，钟渺在房间把自已的衣服换上，垂头看见外袍帽子上的兔子耳朵正好耷拉在床沿，脸上一红，挥拳在半空锤了一记。
拉开门走出去，钟渺坐到沈棠对面，咬着吸管喝了一口豆浆，抬眼看见沈棠正用筷子挑鸡蛋黄，打算一会儿喂给吐司吃。
沈棠头也没抬，压着嘴角语气调侃她道：“哎呀都理解啦，情难自禁，我多余了呗。”
“……”
钟渺还没说话，一旁沙发看书的沈则笙又翻了一页，淡然道：“你知道就好。”
钟渺：“…………”
赐给她一个地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