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潇北尘不知死活地挖自已墙角呢?那就绝不能让他好过,若能置身事外,弄死了潇北尘自是最好。
云清河想到下午潇北尘盯着小雨目不转睛地看,要不是极力克制着,真是恨不得当场将他眼珠子挖出来,这人就该一直瞎着。
腾腾热气袅袅飘起,似轻纱般萦绕在空中,清澈的泉水,在月光下闪烁着莹莹光泽,宛若一方圣境,没想到这处宅院还铺有温泉池,还是皇子们会享受,也算沾光了。
踏入汤池,温暖的触感瞬间包裹全身,所有的疲惫仿佛都被一一融化,沐雨闭目养神,泉水轻柔的抚摸着肌肤,带来无尽的舒缓与放松。
泡完澡沐雨身心愉悦地回到房间,刚推开门,云清河就热情地就扑了上来,吓得沐雨脚底一滑,逃命似地绕到柱子后,惊恐道:“你得回自已的房间。”
面前的沐雨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如丝般顺滑,精致的面庞在水汽氤氲下显得格外清新,受到惊吓后显得更加可爱了,白瓷般的肌肤被泉水浸得粉红,整个人犹如一颗新鲜多汁的水蜜桃。
直觉告诉云清河,眼前这颗水蜜桃一定是异常的美味可口。
云清河邪恶地咬了咬唇,举起双爪再次凶猛地一扑:“我今天就在这过夜,不仅是今夜,以后夜夜都宿在这。”
“这不符合规矩。”这样的云清河,好像饥肠辘辘的大灰狼,太可怕了!沐雨极力拢住衣袍跳向一旁,又惊又好笑道:“你别过来,你现在是我的随从,和我睡在一起不合适。”
趁着沐雨不小心滑倒,云清河冲过去一把将人抱起,快步走向房中唯一的床榻:“为保护左护法的安全,我为你守夜,合情合理。”
可算让我抓到了吧,小蜜桃,云清河低下头重重亲了一口,瞬间唇齿留香,真是颗超级香甜美味的蜜桃。
将人牢牢抵住,云清河弯腰覆上去,正准备再次汲取一抹香甜,沐雨伸手捂了过来:“能不能别顶着这张脸亲我,看着难受。”
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下,瞬间一张英俊桀骜不驯的年轻面庞展露出来,云清河勾了勾唇,挑眉道:“怎么样,面具之下的脸是不是很英俊很潇洒?”
“你真是够够的。”沐雨抿着唇笑,撇过脸去,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
一把将害羞撇过去的脸扳回,云清河额头抵住沐雨的额头:“沐雨,今天可是我们搬进新巢的第一天,怎么着也得亲近亲近吧。”
沐雨身上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云清河只觉得有团烈火燃烧,呼吁着自已得到他。
潇北尘要是知道自已精心建造的爱巢,在第一天就被自已捷足先登,怕是会气疯吧。噙住沐雨的丁香小舌,云清河忘情地吮吸着,香甜的滋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薄薄的身躯覆上一层薄汗,不堪承受地晃动着,如一朵娇阖动人的花朵被迫承受着暴风雨的洗礼,脆弱而无助,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当真是人间绝色,云清河看得痴迷。
这么乖,算了还是不继续欺负了,今天可是说好了,明日要一起出门逛街的。
含着泪的沐雨如一片羽毛般,直直坠落下来,云清河心满意足地伸出手将人接住,温柔的轻放在胸膛之上,大掌轻轻拂去沐雨脸上的泪痕,稍稍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墨色发丝。
相拥而眠没一会,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绪风愤怒的诘问声:“人在里面吗?”
其中一名婢女战战兢兢回道:“沐公子泡完澡,就径直回房了,我等候在院外,不曾看到出来过。”
用锦被盖住沐雨,云清河迅速放下床上的纱帐,隐去气息捡起衣物刚翻上高高的梁顶,门就被推开了。
房间里一股味道,绪风深感不妙快步来到榻前,侧过身体,稍稍挑开一角窥探里面的情况,在看到幔帐里头唯有沐雨独自躺在被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沐雨当真是,一个人也能这么起劲,整日拒殿下千里之外,看着清冷出尘的,实际上就是个浪货,绪风腆着脸走到窗边,贴心地将窗户推开了。
待绪风退出房间,云清河跃下重新将人搂住,屋外绪风依旧在训话,“今日殿下有事,无法抽身前来,以后出现这种情况,尔等都必须驻守门口,除了二皇子殿下,任何人不得进入房间。”
云清河眯了眯眼,看来问题出现在温泉水里了,这潇北尘真不是东西,谁会往那处设防,之前要不是小雨匆忙回去找自已,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临行前绪风想到芙蓉帐间那张妖冶艳醴的绝色模样,仍不放心训诫道:“只管用心伺候着,你们当中谁要是胆敢起引诱公子的歪心思,先掂量自已的命够不够硬。”
被窝中的人闭着眼,一脸好梦哼哼唧唧地缠住自已,云清河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我的小蜜桃,乖乖睡觉。
天将亮时,云清河从窗口悄无声息地翻身出去,再大摇大摆从门口进来,天一亮潇北尘就来了,推开房门看到云清河,还愣了一下看向绪风,这随从不会是整夜留宿吧。
绪风摇了摇头,客套道:“这位大兄弟,起的还真是早。”
“我在教中主要负责保护我们护法的安全,一向起早惯了。”云清河皮笑肉不笑,看向俩人,语气稍稍客气道:“二皇子殿下和藏统领这么早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潇北尘走近幔帐,轻撩起纱幔久久看了一眼,碍于云清河在也不好多做什么,转身拂袖而去。
昨夜殿下遭到刺杀,心中依旧惦记这沐雨,一大早皇城门一开便赶过来了,结果又遇到这苏老大卡在这里碍事。
绪风见潇北尘不尽兴地拂袖而去,应付道:“我们殿下担心沐公子,初来乍到睡不习惯,特意在早朝之前抽空来看一下,眼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俩人相继而去,云清河冷笑着看向门口,初来乍到?之前不是已经宿过一晚了,现在要不是自已守在这,这潇北尘怕是会趁虚而入,上下其手。
云清河走到榻边,将幔帐拢起,过了一夜床上的沐雨已经恢复正常,只露出一颗脑袋在被外,蓬松凌乱的墨发散落在枕间,皮肤白皙如玉,一副安然恬睡的模样。
睡着了都这么可爱漂亮,可真是招人喜欢,云清河伸手理了理他凌乱的墨发,想到刚刚潇北尘看得目不转睛就恼火。
一觉醒来,一片狼藉,昨晚好像只是和云清河围着柱子绕了几圈,沐雨再次打开被子不确定地看了看,越看越觉得有些隐隐作痛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才醒,可真是头小猪,得亏现在日子好了,不用起早贪黑了。云清河见他一脸懵意地挠着头发,凑近道:“起来吃东西了。”
“昨晚…”沐雨有些不好意思,将脸再次埋进被中,仅露出一双灵动的双眸,弄成这样,待会婢女进来收拾看到会不会不太好。
害羞了吗?云清河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夸赞道:“昨晚你很乖。”
唉!纠结过程也没多大意义,又不是第一回了,大抵也就和之前差不多。
沐雨低头看了看身上裹得严实的衣袍,好歹这次云清河还知道给自已套件衣服,颇为欣慰,双腿轻挪到鞋榻上,云清河立即殷勤地给自已套上袜子。
干什么,一大清早就这么腻歪,沐雨挥手将他打开,真受不了。门口的侍女听到俩人说话声,纷纷进来伺候,身上不是很清爽,沐雨想了想决定再洗个澡,反正不是有温泉嘛,也不磨人。
“清河,我去泡个澡来。”沐雨起身朝外走去,云清河一听赶忙拉住他,投来一个眼色:“这样出去容易着凉,还是让人打点水来吧。”
沐雨有些不理解,疑惑道:“泡温泉也会感冒吗?”
这么喜欢泡温泉?云清河没想到沐雨这么执着于泡温泉,看来以后得弄套有温泉的房子住住,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温泉里有毒蛇猛兽是吧,自已不能泡还不让别人泡,冬天泡着多舒服啊,见他一个劲地对自已使眼色,沐雨想想还是算了,环视了一圈室内足足进来了六七个婢女,还不加外面的,这么多人弄个洗澡水应该不麻烦吧。
“我要沐浴更衣。”沐雨对着几人道。
“公子稍等片刻。”为首的婢女,恭敬道。
不得不说动作是真的快,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沐雨就坐在温度适宜的浴桶中,难怪权贵都要养那么多下人,是挺享受的。
洗完澡,婢女端来几套衣物,跪在地上双手举起托盘恭敬地任沐雨挑选,都是白色的也看不出哪套好,随便指了一套。
这些婢女的行为举止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好歹拍了那么多部古装电视了,王爷太子轮番演过,洗漱的流程还是知道的。
双手一张就有人忙前忙后,云清河姿态潇洒地倚在梨花椅中,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眼前的沐雨举手投足间尽是说不出的矜贵优雅,好似天生的贵族。
华贵的衣料服帖地包裹着颀长的身姿,一身洁白如雪,墨发被一根工艺复杂华丽的飞凤钗固定住,转过身的那一刻逆着光,乍一看还以为是偶入凡尘的谪仙,大概理解上次慕青说的好看了,云清河看得失神,只觉得他值得世间一切最好的。
将婢女全部叫出去,沐雨低头理了理袖子:“清河,我们是出去吃,还是吃了再出去。”
半天没人回答自已,沐雨只好抬起头,走到的云清河面前挥了挥手:“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
“你想在哪吃。”云清河垂眸,收拾得这般仙姿佚貌的,出去会被围得水泄不通吧。
“都说是逛街,肯定是在街上吃啊。”沐雨真无语了,云清河不会为了薅潇北尘羊毛,连吃饭的钱都不想自费一毛了吧。
想了想沐雨从托盘中抓起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塞进他的手里,狡黠一笑:“你要是气不过,可以先把它當了我们再花當出来的银子。”
我的小木头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听得云清河啧啧啧直摇头。
“是不是感觉有些丧心病狂?”云清河虽摇着头,但是却感觉他莫名的兴奋,想了想沐雨再次抓起二块玉佩,一股脑塞进云清河的手中:“谁让他好端端烧毁我们的家园,这是他该赔给我们的。”
我们的家园?是独属于自已和沐雨的家园,云清河咧嘴一笑:“冲你这句话,咱们去把它们當了。”
俩人跑到大街上,果然如云清河预想的那般,无论俩人走到哪,不到一会,都会被围住,跟动物园围观动物差不多,这种情况压根没法好好地逛。
将将把玉佩當了,最终逃到了慕泽言府里,午饭早饭两顿一并吃,想不到那几块玉佩典当了不少钱,好不容易富有了一回,沐雨从云清河的钱袋子掏出一块大金锭扔给慕泽言,豪气道:“之前吃了你那么多顿,权当一次性结清了。”
慕泽言将金锭放到旁边,看着沐雨身上一整套的月华棉,再次感叹:“啧啧,真是富贵,你又发财了?”
“苟富贵,勿相忘。”沐雨再次从钱袋子掏出一块大金锭扔给慕青,慕青扔回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沐雨再次扔回:“不用客气,大不了哪天我再多卖几块潇北尘给的玉佩!”
“二皇子?怎么回事?”慕泽言听得咂舌,有些八卦问道:“二皇子不是眼盲吗?不会是因为看见你,眼睛都变好了吧?”
这也太夸大其词了吧,沐雨解释道:“我哪有那么厉害,人家视力本来就是好的。是潇北尘把我们在楠安城的房子烧毁了,所以我们现在住在他的府上,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权当补偿,这些金锭就是刚刚卖他给的玉佩来的。”
慕青一听,英眉紧蹙:“潇北尘这人城府极深不好惹,房子没了就没了,吃点亏算了,你们还是尽快搬出他府上吧。”
走个锤子,沐雨端起碗,不以为然道:“过两天辰之就来了,有清河辰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