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橦楼的情况都大差不差,每橦多多少少都能活下来一些人。
万俟泉祁和许岁琳并不适合用手枪,她们需要更合适更好用的武器。
在一个房子内,许岁琳得到了最适合她的武器——铁铲。
在她们所看不到的角落,意料之外的故事正在发生着。
那个被解救的妇女,她的儿子回来了,就在雨停的这天,当然这不是什么好事,搜救人员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家中所剩的食物并不多,即便那群人特意留了一点食物也还是不够。
“你还是我妈吗?我快饿死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群人拿了多少食物”
妇女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可谓是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妇女只有他一个儿子,也十分的疼爱他。
“不可以,你不知道她们有多厉害,你会吃亏的!”
“呸!逮着一个最弱的使劲打不就行了?你别管我!”
妇女还想劝,但青年抬手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青年不停咒骂着,在他眼里,女人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男人的。
妇女捂着脸,一行清泪不自觉的落下,她是清楚自已的儿子是一副什么德性的,但她没有办法,那可是她的儿子,十月怀胎诞下来的亲生骨肉。
青年早在她捂脸哭泣时就走了,屋外的阳光前所未有的明媚,但照在人身上,却生不出一丝温暖。
万俟夏宁早已把楼层搜刮完,在她回去的路上,她注意到了一个很笨的老鼠,她并没有指出,而是装做不知道。
那个人一直跟着她们,阴魂不散的,万俟泉祁也觉察出了什么,但万俟夏宁总是打断她要说的话。
在把两人送回到房间后,万俟夏宁把门一关,枪一拿,换上一副与平常截然不同的笑容。
“你来干什么的?”
躲在拐角的青年明白自已已经被发现了,他拿着一把水果刀,走了出来。
他还是有些智商的,知道现在只能乖乖听话,毕竟有时候拿刀的干不过拿枪的。
万俟夏宁见他出来,又问了一遍。
但青年没有说话,他紧握着刀,思考着该先往哪跑。
但万俟夏宁的耐心有限,在她正想直接崩了那个人时,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自脑海响起。
“先等等,这人没必要让您亲自杀”
万俟夏宁虎躯一震,吓的直接叩动扳机。
这一枪打在了青年腿上,他捂着伤口,表情扭曲的哀嚎着,可万俟夏宁没有听别人惨叫的爱好,他这一叫还把两人给吸引了过来。
“发生什么了?”
万俟泉祁冲出来的第一时间是喊出这句话,但当她看清眼前的情景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而许岁琳,她在搞清楚后,只觉得实在是太吵了,于是手动给青年闭麦,并眼疾手快的让青年体验了一回捆绑Play。
而万俟夏宁还在懵逼中,她在心里疯狂询问说话的是谁,但那道声音只是又说了一句“您先解决眼前的事吧,我待会再解释”后又消失了。
万俟夏宁尽力压下内心的震惊,她轻咳两声。
“咳咳,咱先等等吧,他估计有同伴”
另外两人虽然不解,但还乖乖照做。
没等多久,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人冲了上来,万俟夏宁这几天见过的外人并不多,她记得眼前这个人是谁,她有点意外,但不多。
而妇女在看到自已的儿子后便扑上去,哭着喊。
“没教好他是我的错,求求你了,求你别杀他!”
这个时候,青年已经疼晕了过去。
万俟夏宁看着女人,心中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另外两人就不同了,她们愤愤不平的质问妇女。
“你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伤害宁宁,都这样了你还求!哪有你这种人啊!”
但女人摇摇头,嘴里嘟囔着“不是的,不是的”
许岁琳还想再骂一句,但被万俟夏宁打断了。
“因为都是我的错,所以我要赎罪,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错下去”
“我会杀了他,但我不想让他太痛苦”
青年此刻还在晕厥着,他的母亲拿起他的水果刀,一刀送走了他,女人又把刀转向自已,同样的一刀送走自已。
目睹了一切的万俟夏宁看着两人的尸体思索着该怎么办,不想做人的她第一次想做人,思索良久后决定把两人安放在17楼的某个房间。
万俟泉祁和许岁琳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她们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不对吧?他母亲不是应该全力保全他,怎么一刀给他杀了?还自裁了!
待回过神来,万俟泉祁轻轻拍了拍万俟夏宁的肩膀,问道。
“咋整?”
万俟夏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说不震惊是假的。
“去17楼随便找个房间,找块布盖着,这是我能给死者最大的尊重”她说着。
于是,三人一起将女人的尸首抬到了 17 楼的房间,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安置了她。做完这一切,万俟夏宁又扯了块窗帘,给女人盖上。
至于她儿子直接从窗口扔了下去。
此时此刻,窗外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来,虽然比不上最开始的暴雨,但下的也很大。
现在,万俟夏宁该去干正事了。
夜半时分,万俟夏宁躺在床上,貌似睡得很安详,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了,没错,她的意识在走路,在那片遇到「神性」的黑暗的空间里走路。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白天的那道声音就是「神性」。
“万俟大人,您在找我吗?”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连身都懒得转,直接迅速倒车,在碰到「神性」前,她猛的转过身。
“我去你的!你白天可吓死我了!要说话就早点说!”
“明白了大人,好的大人”
万俟夏宁对于「神性」能在她脑海中说话并不奇怪,重生空间末日都有了,在脑海里说个话怎么了?
万俟夏宁来到意识海不为别的,只为骂「神性」她骂完后就没什么能说的了。
这时候就该「神性」说话了,她可不管万俟夏宁觉不觉得奇怪,说就完事了。
“首先呢,我们是一体的,我们之间和双重人格差不多,我能在您的脑海中说话,并且能在您没有意识时操控您的身体。”
“然后呢,您可以完全信任我,您死了我也会死,害您我没好处”
“最后,在您的过往中是否有不合常理之处,还是说有别的什么……”
「神性」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