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林的声音在夜风中传来,带着一丝慵懒。
“嗯。”格瑞简洁地应道,清冷的面容在月色下更显冷峻,那眼中的寒光让鬼狐天冲心有余悸。
“好滴好滴!走吧!”卡洛欢快地跳起来,那活力仿佛能驱散夜晚的阴霾。
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只留下鬼狐天冲在原地。夜的阴影笼罩着他,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那钻心的疼痛才能让他从刚刚的恐惧中稍稍回神。
他清楚地知道,就在刚刚,格瑞是真的动了杀心,那凛冽的杀意如实质般向他扑来,几乎要将他碾碎。
等他们彻底消失在视野中,鬼狐天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呵,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的那种高傲自大踩在脚下。你们以为能一直凌驾于我之上吗?格瑞,你想杀我,可我不会轻易被你所灭,我会变得更强,强到让你望尘莫及。”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和阴谋,在寂静的夜里飘散。
“不过刚刚那一下是真的动了杀心吧。”鬼狐天冲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又迅速被狠厉取代。
他默默转身,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对复仇的渴望,那被压抑的愤怒在他心底疯狂滋长,如同黑暗中破土而出的荆棘,将他的理智缠绕。他的背影被黑暗吞噬,如同他那深不可测的心思,消失在这神秘的夜色里。
——————
寒冰湖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光,宛如一块巨大的银色绸缎铺在大地上。格瑞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影挺拔如松,白色的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卡洛和林在后面并肩而行,卡洛蹦蹦跳跳,时不时捡起湖边的石子扔向湖面,石子在冰面上滑出一道道痕迹。
“你怎么在这里?”格瑞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看似不经意,却又像是等待了许久才问出的问题。那声音平静得如同这寒冰湖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
“我?”林有些诧异,歪着头看向格瑞。
“嗯。”格瑞依旧保持着向前的步伐,没有回头。
“不知道,过来玩的。”林的回答很随性,可在这寂静的寒冰湖旁,却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泛起一圈微妙的涟漪。林的眼中映着湖光,那眼中的灵动就像这寒冰湖中的精灵,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似能在不经意间吸引旁人的目光,让人一眼惊艳。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在这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迷人。
(我又开始玛丽苏了哈~←_←)
“下次注意安全。”格瑞的声音依旧清冷,目光却微微向后瞥了一眼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毕竟……我只剩你一个家人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割着他的心。那些曾经失去的画面如汹涌的潮水般在脑海中不断翻涌,父母的离去、族人的消逝,所有的痛苦与绝望都化作了对眼前这个唯一亲人的珍视。他害怕,害怕林会遭遇危险,害怕再次失去,那种恐惧如黑暗的深渊,一点点地将他吞噬,可他那冷峻的面容却依旧如旧,将所有的情感都深深地掩埋在心底。
林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知道知道”,心想格瑞这家伙果然还是关心自已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格瑞默默地走着,寒风凛冽,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抱歉啊,格瑞,真相你只能自已去慢慢探索,揭示这个世界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抱歉>
林的话语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像是冰冷的荆棘,刺痛他的灵魂。
他紧了紧拳头,心中五味杂陈。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对我隐瞒?是不相信我能承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啊,我们本应一起面对所有。如今,却被这无形的秘密隔开,这感觉比寒冰湖的寒冷更让他觉得刺骨,孤独如影随形。
卡洛像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微妙紧张的气氛,急忙开口道:“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好干涩的转移话题的方式>林在心里默默想着,不过她也庆幸卡洛这么做了。原本那如坚冰般冷酷的氛围,像是被卡洛的这一句话凿开了一丝裂缝,不再那么让人窒息。
其他两人听到卡洛的话,也都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看向天空。月亮高悬,那圆润的轮廓清晰可见,在夜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说起来,今天这月亮确实圆得出奇,往常可没这般规整的形状。然而,再仔细看去,却能发现有些异常。那月光本应是清冷的银白,此刻却泛着淡淡的红色,就像有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它,让它原本熟悉的模样变得有些陌生,无端地给这平静的夜晚添上了几分不寻常的色彩。
他们只是短暂地看了看那有些异样的红月,没再多想,便各自朝着住所走去。
格瑞依旧步伐沉稳,神色冷峻,仿佛没有什么能干扰他。卡洛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刚才的小插曲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林跟在后面,偶尔抬头看看月亮,那抹红色在她眼中停留了一瞬,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很快,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月色下,寒冰湖又恢复了寂静。
——————
温暖的灯光洒在客厅里,安仿琴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微眯着眼,似在闭目养神。
“回来了?”安仿琴头也没抬,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
“嗯。”林回应得很简洁,带着一丝疲惫。
“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都11点了才回来。”安仿琴睁开眼,眼中有一丝不满,语气里带着质问的意味,审视地看向林。
“有事。”林不想多做解释,语气淡淡的。
“赶紧洗洗睡,不早了。”安仿琴说着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朝自已房间走去,只留下林站在客厅,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
格瑞推开门,走进那寂静的住所。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一切都显得简洁而冷清,就像他本人一样。他放下身上的东西,拿好换洗的衣服,径直走向浴室。随着浴室门关上,一阵水流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似乎能将他一路上的思绪都暂时冲刷掉。
(懒得分段??·??·??*?? ??)
——————
林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她不停地翻来覆去,被子被她揉得皱巴巴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晚的种种:格瑞那冷峻的面容、卡洛生硬的话题转移、还有那异常的红月。那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旋转,让她的心乱成一团麻,无法平静。她试图将这些思绪甩开,可它们却像有了生命般,紧紧缠绕着她,不肯离去。
<好困啊……喵了个咪的!为什么睡不着啊?!怎么回事啊?!我想睡觉!!!>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床上又用力地翻了个身,把枕头狠狠地拍了几下,试图让自已舒服些,可那恼人的清醒感却如附骨之疽,怎么也赶不走,她满心无奈又抓狂。
——————
安仿琴刚迷迷糊糊躺下,正准备再睡一会儿,就被林那一连串抓狂的心声吵得彻底清醒了几分。她皱了皱眉,无奈地起身,趿拉着拖鞋来到林的房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早点睡。”声音里透着一丝被打扰后的不耐,但更多的还是困倦。
“知道了。”林应了一声,声音也没了刚才那般烦躁,多了些歉意。
安仿琴听后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慢悠悠地走回自已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心里嘟囔着今天可真是够累的,得赶紧睡个好觉,不多会儿,便又沉沉睡去了。
——————
林蜷缩在被窝里,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着,“好冷……在寒冰湖待久了,难道是感冒了?”她嘀咕着,鼻子有些堵塞,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只盼着这股寒意能快点退去,好让自已能睡个安稳觉。
林只是轻轻闭上眼的一瞬,再睁眼时,仿若坠入了噩梦的深渊。四周的景象让她的心猛地一揪,这里和刚刚的温馨住所完全不同,宛如地狱。
刺鼻的血腥气如恶魔的利爪般紧紧揪住她的鼻腔,令人作呕。暗红色的血液在地上肆意流淌、汇聚,形成一汪汪血潭,像是大地被撕开的伤口,诉说着无尽的痛苦。那些黑色的藤蔓如同扭曲的巨蟒,爬满了每一寸土地,它们长满倒刺,每一根都像是死神的镰刀,无情地划破空气。藤蔓上还挂着破碎的衣物和残肢断臂,仿佛是曾经在此挣扎之人留下的绝望痕迹。
远处,是一片焦黑的断壁残垣,曾经的建筑已被战火与破坏吞噬,只余下阴森的轮廓在血雾中若隐若现。天空是一片压抑的暗红色,不见日月星辰,只有滚滚浓烟在其间翻腾,像是被诅咒的灵魂在凄厉地咆哮。这里没有一丝生机,没有一声鸟鸣或虫叫,只有死寂和血腥交织的恐怖。这片土地,她再熟悉不过了。
远处,一颗元力种子缓缓上升,它以黑色为主色调,仿佛是用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那深邃的黑色中似乎藏着无数的哀怨与绝望。而那点缀其中的红色玫瑰娇艳欲滴,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血腥之美,如同是用鲜血浇灌而成,在这黑暗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目。
随着它的上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搅动得更加躁动不安。突然,元力种子开始出现裂痕,那一道道裂痕像是狰狞的伤口,从中溢出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烟雾如同有生命般扭动、缠绕,向着四周蔓延开来。紧接着,“砰”的一声,元力种子彻底破裂,那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周围的一切,黑色的藤蔓被震得剧烈晃动,血雾也被搅得更加浓重,这片本就宛如地狱的地方,又被添上了一抹更加恐怖的色彩。
但即便周围那些本就残破不堪的建筑物在元力种子破裂的冲击下纷纷被无情吹翻,发出轰然巨响,碎块四处飞溅。可林所在的那一小块地方却诡异得很,就好似与这混乱恐怖的场景不在一个图层一般,寂静得让人发怵。一丝风都未曾吹到她身上,那些呼啸肆虐的狂风像是长了眼睛,刻意地避开她,任由外面天翻地覆,她这里却依旧平静如初,只是那死寂的平静里,更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阴森之感。
林的瞳孔骤然一缩,眼前这似曾相识的惨烈场景让她有那么一瞬的失神。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那是她一直深埋在心底、从未忘却的经历,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
“姐姐!”林猛地坐起身,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她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就像刚刚从无尽的深渊中挣扎而出。周围熟悉的床帐、安静的房间逐渐映入眼帘,她这才回过神来,自已正身处安全的家中。可那如鬼魅般萦绕心头的噩梦,却让她的身体仍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身边的空气似乎突然凝固,紧接着,格瑞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
“格瑞?你怎么……额!”林刚开口,话语便戛然而止。只见格瑞猛地伸出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力道大得惊人,瞬间让她呼吸一滞。
林的双手下意识地去掰格瑞的手,双脚拼命地蹬踹着,可却撼动不了分毫。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球因缺氧而微微凸出,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争夺那一丝生机,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嗬嗬”声,意识也在这窒息的痛苦中逐渐飘散。
然而,就在她感觉自已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猛地破碎,她又一次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已的脖子,那里还残留着仿佛真实发生过般的痛感,而身旁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已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被刚才那无比真实又惊悚的梦境吓得浑身发抖。
林拖着仍在微微颤抖的身躯,缓缓地再次躺回床上。周围的黑暗像是有了实体,如同一头巨大的怪兽,将她紧紧包裹在其中。她什么都看不见,双眼在黑暗中徒劳地睁着,只能感受到无尽的虚无。她伸手想要触摸些什么,可那黑暗却从她的指缝间滑过,什么也抓不着,只有那深深的不安在心底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仿佛永恒的黑暗里,一个身影如鬼魅般悄然浮现。那熟悉的轮廓就像一道光,瞬间刺痛了林的眼睛,也点燃了她心中的火焰。她的心跳骤然加快,那“怦怦”的声音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在为这久别重逢而欢呼。眼中瞬间燃起惊喜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炽热得仿佛要将周围的黑暗都驱散。“姐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两个字从她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饱含着多年的思念与深情,每一个音节都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然而,那身影却在听到她呼喊的瞬间,缓缓地转过身来。冰冷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进林的心里,将她满心的期待瞬间击得粉碎。“谁是你姐?”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在这黑暗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宣判。林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眼前之人的面孔、头发、身材都与姐姐别无二致,那精致的眉眼,那柔顺的发丝,那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熟悉模样,此刻却如此陌生。尤其是那神情,冷漠得如同冬日里最严酷的冰霜,曾经记忆中如暖阳般温暖的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寒意,从那双眼睛里散发出来,如同一根根冰冷的针,直直地钻进林的心底,让她从灵魂深处感到彻骨的寒冷。
墨微微抬起下巴,眼中满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哼,看看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时候的你就像个累赘,弱得不堪一击,每次都要我来收拾你惹出的烂摊子。你就像个甩不掉的拖油瓶,死死地拽着我,把我往深渊里拉。”
她的眼神愈发冰冷,如同锋利的刀刃般划过林的脸庞,“因为你,我失去了多少机会,又承受了多少本不该承受的苦难。你就是个灾星,是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墨向前一步,气势汹汹,“你以为我是怎么死的?就是因为你,你这个无能的废物。如果不是要护着你,我怎么会陷入绝境?我的一切都毁在你手里,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还敢叫我姐姐?真是可笑至极。”
林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道歉:“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毁了你的一切。”她的声音已经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
墨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她的眼神像是要把林吞噬一般,继续骂道:“道歉有什么用?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犯下的罪孽吗?你这个懦弱又自私的家伙,你就应该在那些痛苦中永远挣扎。”
林只是静静地跪着,身体因痛苦而微微颤抖,她没有反驳一句。在她心里,墨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打着她的灵魂,因为她知道这些确实是自已的错。那些曾经被她忽略的危险,那些因为自已弱小而引发的灾难,本就应该由自已来承担后果,可她却怯懦地逃避了,让眼前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自已的人承受了这一切。
再次看到墨,林的心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莫名涌上一股酸涩。那酸涩从心底蔓延开来,充斥着她的整个胸腔,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觉得自已没有资格为自已辩解,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墨的怒火,哪怕这怒火会将她彻底焚毁。
——————
铭睡眼惺忪地起了床,准备去上厕所。路过林的房间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他放轻脚步,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林神色紧张,眉头紧锁,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身体还不时地微微颤抖,嘴里一直念叨着道歉的话,那声音里满是痛苦与自责。
“铭”微微勾唇,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抬脚缓缓走进房间。神奇的是,随着他的靠近,那利落的短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慢慢变长,如黑色的绸缎般垂落,泛着柔和的光泽。他的瞳色也逐渐变化,由原本的颜色慢慢变红,像是两颗珍贵的红宝石,深邃而迷人。
她走到林的床边,静静地俯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摸了摸林的头,那动作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他用温和的声音轻声说道:“没事啦,这件事情不怪你,这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啦,别伤心啦。”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林的心田,温暖而舒缓,带着一种姐姐独有的宠溺与关怀。
“姐姐……”林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的痛苦似乎减少了许多,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好啦,晚安,祝你好梦……”“铭”再次露出温柔的笑容,附身轻轻地在林的额头落下一个吻,那吻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带着满满的爱意与安慰。
做完这一切,“铭”直起身,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每走一步,那温柔的气息似乎就淡去一分。在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床上的林,眼中满是不舍与温柔。随后,他缓缓关上门,在门即将合上的瞬间,他的头发、瞳色、声音、身高都如时光倒流般慢慢变回了原样,只留下那满室的温暖还萦绕在空气中。
——————
夜幕笼罩着格瑞的住所,四周静谧得有些可怕。格瑞躺在床上,眉头紧皱,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在睡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时刻。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火焰如恶魔般肆虐着他的家园。房屋在大火中摇摇欲坠,不断有燃烧着的木块从屋顶和墙壁上掉落,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火星。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人们四处奔逃,却被无情的火焰和浓烟吞噬。他看到熟悉的亲人们在火海中挣扎,那绝望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刻在他的心上。曾经温馨的家,如今成了人间炼狱,他想跑过去救人,可双腿却像被钉在地上一般无法挪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被毁灭。(#私设)
格瑞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仍残留着恐惧和痛苦。他起身,走出住所,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他在外面徘徊,夜晚的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头发和衣角,却带不走他的悲伤。
可惜,这里没有一个人能给他安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冰冷、寂静。曾经的伙伴,家人都不在身边,他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痛苦。在这漫长的黑夜里,他是如此孤独,就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般,那深深的孤独感如影随形,啃噬着他的灵魂。
他缓缓仰起头,深邃的眼眸望向那浩瀚无垠的星空。点点繁星闪烁着,每一颗都像是宇宙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格瑞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在这片寂静中,他的思绪忽然被拉回到小时候的一个温馨片段。
——————
“格瑞,你知道吗?人死后并不会消失,而是会变成一个星星,看着自已的亲人。”母亲瑞温柔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是吗?那我以后要是死了就要变成一个不是特别亮的星球。”小时候的林躺在母亲左边,那话语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一件平常小事。
“为什么呀?”母亲笑着问。
“既然人死后会变成星星的话,那么那些最亮的星星一定是特别想让亲人看到自已吧?如果我不那么亮的话,那么他们的亲人可能会更容易看到他们啊。”林满不在乎地说着。
“那我肯定是做一个最亮的星星。”母亲的眼神里满是爱意。
“为什么啊妈妈?”小小的格瑞眨着眼睛问道。
“因为这样可以更好地看到在茫茫人海中的你两个啊。”母亲的回答就像这夜空中最温暖的星光。
——————
格瑞的目光在星空中搜寻,最后停留在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上。那璀璨的星光像是母亲的目光,穿越时空和距离,直直地照进他的心底,让他那冰冷坚硬的心有了一丝柔软,也让他那孤独痛苦的灵魂有了片刻的慰藉。
“妈妈……”
……
没有回应……
————————
卡洛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身体不时地抽搐一下。她睡得极不安稳,额头上满是汗珠,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不要……不是的……不是我……”她的嘴唇颤抖着,不断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在黑暗的梦境中,她像是被恶魔追逐一般,双手无意识地挥舞着,像是要推开那些可怕的景象和无端的指责。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她的不安。
——————
“恶魔就是恶魔!”尖锐的指责声如利箭般刺向卡洛。
“你不配活着!”这充满恶意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割着她的心。
“都怪你!”愤怒的咆哮仿佛要将她吞噬。
“要不是你!我们会招收到创世神的抛弃吗?!”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她的灵魂上。
“去死!”“给我去死!”谩骂声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息。
他们疯狂地在卡洛身上唾弃着,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那一双双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他们推搡着她,拳打脚踢,像是要把她碾碎。
“把她祭祀给创世神吧?!”突然,一个充满恶意的鬼点子冒了出来,瞬间得到了众人的响应。
“不,不要!”卡洛惊恐地尖叫,眼中满是绝望,她拼命地挣扎,却被周围的人死死地按住。
“对!”
“就是!”
“把她绑起来!”
“弥补她以前的罪行!”
起哄声连绵不断,如同雷鸣般在她耳边炸响。
“我没有偷!不是我!我没有!”卡洛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可她的辩驳在这疯狂的人群中显得如此无力。
“我真的没有!”卡洛绝望地呼喊着,声音已经沙哑,可那些人充耳不闻,他们的眼神里只有狂热的仇恨和盲目的偏执。
他们粗暴地把卡洛绑在十字架上,麻绳深深地勒进她的肌肤,她的手腕和脚踝都被磨破,渗出丝丝血迹。卡洛拼命地挣扎,可那坚固的绳索却纹丝不动。
接着,有人在十字架下堆满了柴薪,火焰迅速燃起,那熊熊烈火贪婪地舔舐着柴木,很快就蔓延到了卡洛的脚下。高温让空气都变得扭曲,卡洛能感受到那炙烤的疼痛,火焰开始吞噬她的裙摆,她的皮肤被灼烧得剧痛无比,可周围的人只是冷漠地看着,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对所谓“惩罚”的满足。
他们齐刷刷地席地而跪,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向着卡洛后面那尊威严的创世神的神像朝拜。他们口中念念有词:“伟大的创世神啊,请接受我们的祭祀,饶恕我们的罪孽。这个恶魔是我们献给您的祭品,愿您能重新眷顾我们,让灾难远离我们的族群,让荣耀再次降临。是她带来了厄运,只有她的毁灭才能平息您的怒火,恢复世界的安宁。”他们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狂热的虔诚,仿佛完全忘却了眼前被烈火灼烧的卡洛是一个有血有肉、被冤枉的生命。
当他们满怀期待地起身,却惊恐地发现身上的瘟疫依旧如影随形,那蚀骨的痛苦没有丝毫减轻。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凶狠,如饿狼般盯着面前十字架上的卡洛。
他们像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扑上前去,粗暴地扯住卡洛那雪白的翅膀。那翅膀本是圣洁美丽的象征,如今却被他们无情地拉扯。
“住手啊啊啊啊!”卡洛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划破长空,却无法唤醒这些陷入疯狂的人。
“我们都是恶魔,你又凭什么是天使?!”他们怒吼着,眼中的嫉妒和仇恨仿佛要将卡洛淹没。
“异类!”
“不配活着!”
“你也不配拥有!”他们一边咆哮,一边更加用力地撕扯着卡洛的翅膀,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恶意,雪白的羽毛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一场被亵渎的雪。
卡洛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可那些人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用尽全力地拉扯,手指抠进羽毛与皮肉之间,肌肉因用力而紧绷,眼神中只有疯狂的破坏欲。终于,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卡洛的一边翅膀被彻底扯断。那断裂处鲜血如注,顺着十字架流淌而下,溅落在地面上。那只被生生扯下的翅膀在他们手中,洁白的羽毛被染得鲜红,而卡洛因剧痛几乎昏厥过去,身体不停地颤抖,剩下的那只翅膀也无力地耷拉着,在风中瑟瑟发抖。他们却只是拿着那只翅膀,对着她露出更加狰狞的表情,仇恨在他们心中燃烧得更加旺盛。
那名将卡洛翅膀扯下来的女性,原本疯狂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奇。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已身上被卡洛鲜血淋到的地方,那原本因瘟疫而溃烂化脓的肌肤,竟神奇般地开始愈合,新生的肌肤如初生婴儿般娇嫩。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翅膀上,眼中瞬间被贪婪所占据,“我的!这是我的!”她紧紧地抱住翅膀,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那模样就像一头护食的恶狼。
其他人很快也注意到了这个惊人的变化,他们的眼神瞬间被点燃,那是对生的渴望和对欲望的追逐。刹那间,他们如饿虎扑食般朝着那只翅膀冲去,嘴里喊着“是我的!”“给我!”他们互相推搡、撕扯,完全不顾往日的情谊,眼中只有那只翅膀,仿佛抢到它就能摆脱瘟疫的折磨,就能获得新生,现场一片混乱,人性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就在这时,卡洛猛地惊醒,她的身体像一张绷紧的弓突然弹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湿透了她的衣衫。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刚刚从地狱深渊挣扎回来。
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片刻的恍惚,那只是一场梦,可那梦里的痛苦却如此真实。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已的后背,那里曾被残忍扯断翅膀的剧痛似乎还残留着,可指尖触碰到的只是完好无损的肌肤,那真实的触感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小时候那可怕的经历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些狰狞的面孔、恶毒的咒骂、无情的撕扯,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她记得火焰灼烧的剧痛,记得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无助,更记得那只被生生扯断的翅膀带来的绝望。
她看向自已的双手,仿佛还能看到上面沾染的鲜血,那是她自已的血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既有对那些施暴者的恨意,也有对自已命运的悲叹。曾经的她是那么的无辜,却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而这段噩梦般的经历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诅咒,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即使现在已经长大,可那童年的创伤依然如影随形,在每一个夜晚的梦里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
——与此同时另一边——
“噗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点恶作剧居然可以把林他们吓成这样!”一个灰发双低马尾的女孩笑得前仰后合,她那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意光芒,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切,你就只会玩这些无聊的东西罢了。”那名黑长直略微成熟的男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他双臂交叉在胸前,倚靠着墙壁,眼神里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幼稚的孩童。
“哟哟哟~那哥哥你可真是好厉害哦~”灰发少女故意拖长尾音,话语里的阴阳怪气毫不掩饰,“我怎么就没见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呢?哦,对了,除了每天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彰显你的‘高贵’。”她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跳跳地走到哥哥面前,歪着头,挑衅地看着他。
“哼,我的厉害之处岂是你这种小丫头能懂的。”哥哥冷笑一声,目光从妹妹身上移开,看向远方,像是在回忆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不像你,整天只知道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还沾沾自喜。”
“哟,哥哥你这是在嫉妒我能找到乐趣吧?还是说你那无趣的生活里,就只有靠贬低我来获得一点可怜的满足感呢?”灰发少女眨眨眼睛,眼中的狡黠更甚,她围着哥哥转了一圈,像是在审视一个奇怪的展品。
“嫉妒你?别笑掉我的大牙了。你那些幼稚的行为就像小丑表演,而我只是在看一个闹剧。”哥哥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妹妹这种伶牙俐齿的反驳,感觉自已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那你还看得津津有味呢,亲爱的哥哥。说不定你内心深处其实渴望像我一样自由快乐呢,只可惜,你被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和架子束缚住了,可怜哦。”灰发少女双手抱胸,得意地笑着。
“自由快乐?你那是没心没肺。真正的自由是建立在智慧和能力之上的,而不是像你这样随心所欲地捣乱。”哥哥反驳道,他试图用自已的观点来打压妹妹的嚣张气焰。
“智慧?能力?哥哥你可真会给自已脸上贴金。你所谓的智慧就是在这里对我长篇大论,你的能力就是嘲笑我?真是可笑至极呢。”灰发少女毫不示弱,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回荡在两人之间。
“和你说你也不懂,你就继续沉浸在你的小世界里吧,等你哪天闯了大祸,别来求我。”哥哥有些生气地说道,他觉得和妹妹的这场争论毫无意义,可又不甘心在言语上输给她。
“求你?哥哥,你怕是在做梦吧。我就算有天大的麻烦,也不会向你这种只会说风凉话的人求助。”灰发少女说完,做了个鬼脸,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留下哥哥在原地气得直冒烟。
(累死我了,不写这么多的话到时候到时间了根本赶不完)
(对了,说件事,18/19/20号我可能都不会更文,因为我要期中考试和复习了,没时间)
(嘤……被妈妈骂了,我那个月考数学不是40多分嘛,然后我就开始提高我的数学成绩,然后就是每次考试进步10多分,我跟我妈妈说我妈妈的关注点居然在我月考数学为什么只考了40多,我真服了,因为我们这边数学的题目本来就很难,考不好是很正常的)
(干到了1:30多了,额……花了3个多小时才打一万多字,最近打得越来越慢了啊,况且还好水)
(话说……“一只小林仔”你这么这么晚才来啊?饭都凉了)
(还有“伊涵c”你也是,菜都冷了,指指点点.jpg)
(我在玩抽象,不要管我,你们多评论一下,我好认识你们)
(多评论一下吧……真的好无聊,真的看到你们写评论的时候真的特别开心!无论是什么样的评论我都会认真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