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和眼镜是一期一振放在树下的,眼镜因为之前在本丸里肆虐的灵力风暴从树上掉了下来被日常在万叶樱下刷新的一期一振发现并捡到,在看到鹤丸国永背着审神者从面前走过的时候,一期一振就回去把东西拿过来放到了树下。
终于看清楚的我激动的把手机踹兜里,抬起头看面前好心带我去吃饭的漂亮哥哥,毕竟听声音挺年轻的,而且还能驾驭一身白的装扮,本人一定超级漂亮!
光打到对方身上,好像给人加了一层光晕特效,整个人都闪闪发光,像晚上的月亮,也像那闪烁的星星,或者是拖着尾焰的流星?
我想着,看着面前人的装扮,总觉得有些熟悉,而且对方还是白发金瞳诶!龙国人的xp了解一下。
直到我扫到对方衣服前的金色圆形徽章上,是徽章没错吧,不过上面的花纹怎么那么眼熟呢?很像某个我穿越前已经下回来正要回坑的某刀剑拟人主题游戏。
说实话我在三次元是个脸盲,而在二次元也是个脸盲,所以要不是这人穿着有标志性的出阵服我那是认不出来一点。
在我意识到面前人的身份时我异常震惊,所以这是一指给我干游戏里来了?
那之前的医生……我回想了一下,脑海自动跳出一个名字——药研藤四郎。
好极了,那么之前在树下看弟弟的怕不就是一期一振了,毕竟髭切可不会这样……吧?
沉默成那样的除了弟弟多差点碎碎更健康的一期一振我想不到别的。
好吧,已经自动带入渣审本丸了。
那么这棵树就是万叶樱,我之前掉下来的时候碰到树了,这个本丸大概是没有审神者的,不然我这样一个重伤的陌生人怎么样都得在医院醒来才对。
鹤丸国永看到面前的审神者从地上捡起了什么戴在了脸上,等到人转过头来看他,他知道了,那是一副眼镜。
怪不得之前看人瞳孔有些涣散,他还以为是疼的,原来是近视吗?
不过还真是天真呢,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会隐藏。
脑子里过了一遍,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之前说出真名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应该,对方知道了我的真名,会神隐我吗?
我不能赌陌生人对我的善意,就好像我对陌生人的态度一样,看似信任实则警惕,可能我真的很好骗吧,看着那张池面脸我承认身为颜狗的我真的对对方生不出来什么恶感。
白发金眸赛高!
我开心的呼唤对方,选择把那些费脑子的东西抛之脑后,当个快乐的小傻子不好吗?
“鹤丸国永。”
我呼唤着,站起身来等待对方背起我回到一开始的屋子。
鹤丸国永也回应了我,再次背起我回了我们遇到的那个走廊。
我坐在走廊上,身体靠着柱子,手里摆弄着手机试图开机,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电。
按了一下电源开关,很好屏幕亮了。
在破碎的钢化膜上,我看着电量,还有一点。
手扣了扣把能弄下来的玻璃渣都弄下来,幸运的是屏没啥事,我呼出一口气习惯性的指纹解锁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我进入游戏那一会儿,游戏界面的视频自动播放,看着按钮我下意识的点了一下。
“拜托了,大将!”
手机的听筒里传出一道我不熟悉的声音。
但鹤丸国永熟悉啊,听到这声音,凑过去的身子一顿,好歹是同僚,鹤丸国永当然听出了这是粟田口家的小短刀们其中之一,厚藤四郎的声音。
我尴尬的拿着手机坐在原地,周围很安静,这就显得手机的声音越发大了,接下来是过场动画的歌声,因为我迟迟不点下所以在自动播放。
鹤丸国永的身子凑近了,他看到了屏幕中的四个大字“刀剑乱舞”,下面是他不认识的四个方块字和画面中自已动漫画风的同僚。
此时的我异常的尴尬,手指又点了一下“游戏开始”,但跳出的却是“网络请求超时,请重试”的字样。
好的很啊!此时的我异常的痛恨,为什么刀剑乱舞不是一款可以离线的单机游戏!
我的手默默点击了“确认”之后点向了空白处。
游戏登陆界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开屏动画,此时的五大初始刀之一正抱臂面向海面看海,画面一转,对方的面容映入眼帘,是陆奥守吉行。
本丸里没网,我自然无法下载翻译软件,死心加上尴尬的我默默和鹤丸国永看完了这个小视频,视频的末尾变成了刀剑乱舞的大图标最后黑屏又从开头开始重复播放了。
尴尬持续着,因为我们之间的沟通障碍让我无法开口说出任何打破现在尴尬氛围的话,但是手机的电量已经要撑不住了!
最后手机的比重在我心里还是大过了尴尬,我默默滑屏选择退出而后按电源键关闭手机屏幕。
转头对上鹤丸国永那双橙色的眼睛,我想扯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但是失败了。
总觉得,面前的人有点可怕呢,是错觉吗?啊啊,但是真的好想逃离呢。
我默默的说出对方的名字,这个名字我说了很多遍,每一次说都在加深我对这个发音的记忆,所以现在的我还记得鹤丸国永的名字怎么念。
“鹤丸国永。”
我的声音堪称一个一个往外蹦,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我的发音不标准来了。
鹤丸国永好像回过神来般,对我扯出一个好看的笑来,看起来很温和的样子。
对方没有说什么,转过头起身就打算带着铁锹和手电筒走了,我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叫住对方,至于对方对我说的离别语……不好意思,听不懂思密达。
直播间视角能清晰看到地上的眼镜和手机,为这个被广大审神者脑补的倒霉审神者身上又增加了设定。
时政得到汤圆的情报,紧急发出声明,大意是直播间内的画面是过去的画面,因为时政失误才让直播球穿越了时空,而直播画面中的主角是个刚上任二手本丸就因为时空转换器的失误把自已摔伤的,来自邻国还不会外语的倒霉蛋。
随着鹤丸国永和审神者双双坐在走廊上,直播球也被放到一旁,看不到人影但能听到声音,接着他们就听到了厚藤四郎的那一句话和之后的歌,最后直播球随着鹤丸国永走了。
鹤丸国永默默找到之前想好的位置,默默的抬起铁锹开始挖坑,把坑挖好之后又默默的把作案工具放回原处。
这个时候的鹤丸国永安静的不像平时的他。
直播间最后的画面是鹤丸国永逐渐消失的脚步声。
鹤丸国永默默的走了,看起来一步一踉跄的走了,我没有挽留,因为下一个到达战场的是药研藤四郎。
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小短刀一米五的个子,好吧我根本看不出来对方多高,反正只知道比我矮就对了,因为鹤丸国永比我高所以背着我的时候我双脚都是离地的。
对方矮矮的个子却有着两米八的气场,让我幻视了老师就在我面前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加上对白大褂天然的畏惧加服从,我沉默的坐在原地等着对方靠近。
我看到他皱着的眉头,好像对我就这样出现在走廊中很不满的样子,来自医生对病人的压制力,我畏畏缩缩不敢有所动作,想低下头,但克制住了,只能绷着面皮,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走近。
对方一开口就是一些难懂的话,我想点头,但是听不懂,摇头也不太好,只能装成个傻子歪着头看对方,想让对方意识到我没有脑子这件事。
药研藤四郎说了很多关心的话和来自医生的叮嘱,可惜的是面前的病人好像是个傻的,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歪了歪头就不动了。
总不能把头给摔傻了吧?
药研藤四郎想着,又看面前人的模样,觉得好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我在cos一个歪着头的傻子。
药研藤四郎,药研藤四郎看着对方眼中清澈中夹杂着愚蠢的眼神,停止了对牛弹琴的动作,选择用行动告诉对方病人就应该有病人的亚子。
药研藤四郎手动把对方像抱猫一样拎起来,因为身高的原因我cos了一把液体长条猫猫,药研藤四郎看到人还有大半在地上的腿沉默了。
最后还是一手抄起腿弯用公主抱的姿势放回了房间里的褥子上,他还很贴心的又出去一趟给我把被子拿进来了耶!
我觉得我有必要让对方知道我不是个傻子和哑巴的事实,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生理上的缺陷而是地理上的代沟啊!
看人给我安顿好就起身不知道要干什么去了,我赶忙抓住对方的白大褂,看到人停下,我赶忙说出一串话让对方知道我们之间语言不通这件事。
“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们之间语言不通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真的非常抱歉,而且我也不会你们的语言,你们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不知道你的你画我猜实力怎么样,要不比划比划?”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药研藤四郎重复了我重复过的道路,就好像当初的我和鹤丸国永一样。
在意识到他们双方语言不互通之后,药研藤四郎也开始了肢体语言的表达。
手语是个好东西,可惜需要的人都不会。
你画我猜在双方玩家默契值为负数的情况下宣告失败,最后还是行动表达了一切。
药研藤四郎在一通比划加单个词往外蹦的情况下知道了鹤丸国永曾来过的事实 ,他生气的去逮偷溜的病弱白鹤了。
并不敢触他眉头的我提供完情报之后就安静的装死。
生活索然无味,尸体cos人类。
狐之助回到时政之后先好好吃了一顿油豆腐,在等审批下来的时候又美美的睡了一觉,毕竟已经是晚上了,要是它大晚上的去审神者已经睡了的话吵醒就不好了,身为贴心的狐之助,为了审神者的睡眠,当然是选择白天再去找审神者啦!
更何况审神者都在那个本丸好几天了,感觉也没出什么事情的样子。
所以这就是我隔天白天见到个花脸的,会说话的狐狸出现在我床边并且还用尖细的声音哭嚎的原因?
我懵逼的看着一只狐狸扒着我嚎的像哭丧的,说出来的话那是一句也听不懂,等到这狐狸终于嚎完了,我的耳朵终于清净了,吐出一口气,我想多亏了我优秀的道德感才没让我向噪音源下手物理消音。
梅开三度,我们又开启了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当狐之助终于意识到审神者听不懂它说话之后,它伸出小爪子拨弄了一下挂在胸前的铃铛,在之后的话我们双方就都能听懂了。
有了狐之助牌翻译器,他们之间的对话确实顺畅多了,但是对于狐之助提出来的担任审神者一职,说不心动绝对是假的,毕竟这工作就是照着咸鱼的想法生成的一样,但是啊!
让她守护历史?可以啊,责任感嘛!这种事情只要国家需要我辈当然是义不容辞,但是这历史守护的又不是自家的,让她去守护入侵者的历史,让她抛弃自家的历史,抛弃那么多年的血与泪去“投敌”,给敌人干活,这怎么可能嘛!
游戏和现实终究是两个处理方式,我喜欢游戏不代表它成为现实后我就要接受。
当然了也不是说刀子精们不好,本质上刀子精们属于刀剑,他们算是无辜的,只能算是个工具,但是啊,让她去守护入侵者的历史,想想都想笑好吧,她没去投靠时间溯行军都是理智在线教养够好了好吧。
不过作为报答,她确实可以担任一段时间的审神者,算是还了救命之恩和这些天的照顾之情,毕竟她很清楚她还是想要回家的。
虽然内心的嗤笑都快要溢出来了,但是我并没有愣头青一样的说出口,说到底要是我的态度表现得太绝对的话是没有好下场的,我现在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身处异国他乡又寄人篱下的,明着面嘲讽主人家表达自身的喜恶,那不是明摆着等着别人给你小鞋穿嘛!
所以即使内心的鄙夷也好,耻笑也罢,都快要溢出来了也不能表现出来,要温顺,要柔弱,要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到的,最后想办法回家或者等待国家爸爸把人要回去。
虽然不太确定为什么内心那么坚定这件事情,但我确实期待着。
这么想着,我摒弃杂念一心放在不重要的关于小事的吐槽上。
我垂下眼眸,视线盯着地面,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一抹笑,一抹很柔软的笑。
“现在多少年了?”
23,很好,我来到未来了,而且,这小破岛能活到现在在座的大家都有责任的好吧,是怎么做到隔了这么多年还没沉的啊!
“那么我怎么来的?”
时空裂缝,哦好极了,傻子才信的好吧!
我降落到这个本丸是个意外本来应该降落到郊外的,之后由狐之助引导来接手本丸,啧啧啧,没差,还不如这个开局呢。
现在我的情况是已经成为这个本丸的审神者了,正式的那种,我问合同也没签啊,怎么就正式了?
接着狐之助一拨铃铛投影了一份虚拟合同,上面赫然是我的信息和游戏里的代号,好极了,微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情况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我心里在发笑,真的是好极了呢!
我的笑越发灿烂了。
“那么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按照五年的合约签订,需要等时间过了之后才能返回现世,身为审神者是不能私自返回现世的。
但你们的现世又不是我的,时间都不一样。
确定了,他们铁了心的想把我按死在这个位置上,拐人拐的还怪熟练的。
任何一个对刀剑乱舞游戏有了解并且身处异国他乡没有安全感的人骤然得到这么个算是梦想实现而且还有容身之所的差事,无论是为了回家还是什么都会同意下来。
“那要是我不同意当审神者呢?能把我送回去吗?我的父母怎么办?我失踪了他们该多着急啊!”
我脸上的笑容消失,转变为嘴角下撇的模样,我双手捂住脸,不是我对自已没自信,而是我完全不敢确定现在自已脸上的表情,嘴角还在不受控制的上扬啊喂!
我只能用手捂住脸来表达我想要让别人看到的。
我的声音从手里传出来,闷闷的,说话有点断断续续,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来,好在我的笑声总是和哭声相似的,在没有见到表情的情况下光听声音也和哭差不多了。
狐之助着急的安慰我。
因为合同已经签订并且我也已经和这个本丸契约,无法解除,就算要换人也要等很久,最好的方法就是等任期满了回去,至于父母那里,他们都打点好了没什么问题。
这打点好了总不能是把我的存在给抹除了吧?毕竟我穿越的确实草率,还是在家里,他们怎么搞?高科技冒充我吗?
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听出来了,果然人在逼急了的情况下什么都会,我也不例外,脑子意外的灵活,聪明的智商占领了高地,一时间我阴谋论了很多,最后我想悲伤的事情挤出眼泪,收敛脸上的表情,放下手抹了抹眼角,揉的通红。
“但是我什么都不了解,而且沟通还有困难,这样一份重任我如何能胜任呢?”
我吸吸鼻子,可恶啊,堵住了。
狐之助泪汪汪一副感动的模样,打包票给我申请翻译器来,还有这个本丸的物资什么的,如何更好的胜任这一点它也会申请让有经验的来带她。
我不知道我脸上的表情是不是感动,但我确实是发自内心的感动,对着狐之助道谢,并表达没了它我可怎么活啊!同时暗暗贬低一下自已,最后的最后。
“这个本丸里有网吗?我有钱吗?这里就我一个女生,我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洗漱用品生活用品啥的都要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