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川倚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搪塞过去。
他不回答，温之瑶也不催，而是继续追问，“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沉默半晌后，孟怀川叹了口气，还是开口，“不是我非瞒着你，主要是…拿了封口费，还是要有点职业素养的。”
温之瑶：“多少？”
孟怀川站直了身子，“怎么，你要给我双倍吗？”
“想多了，我没钱。”温之瑶打破他的幻想，“单纯好奇，到底是多少钱，能让你这么守口如瓶。”
“…也就之前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只不过…给钱的人可不是宋亦辰。”
孟怀川点到为止，如果不是宋亦辰就在外面，如果不是问的人是温之瑶，他半句话都不会透露。
那时候他正在读研，从小接连跳级，天赋异禀，再加上仗着身后有孟家，孟怀川眼高于顶惯了，那次跟着导师上门治疗，才头一次知道害怕的滋味。
当时宋亦辰比这次伤得重多了，世界各地顶尖专家聚在一处，设备与独立的治疗室同医生一起就位，抢救速度很快，在场的人心中却全都悬着一把刀。
孟怀川那次都没资格参与治疗，他和另几位陪着宋老司令站在玻璃门外，干些端茶倒水解释情况的活。
后来宋亦辰情况好转，他们每个人都收到了应有的报酬。
“我知道了。”温之瑶自然能听懂孟怀川的话，便也不为难他，“回头我自已问，不会卖了你的。”
孟怀川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看着温之瑶，眼底情绪复杂，“反正，你还是悠着点吧。”
温之瑶觉得自已又听懂了，微微皱眉，“宋爷爷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我这次真什么也没干，是宋亦辰他自已曲解我的意思。”
“我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这你别问我，我也不是心理医生，”孟怀川表示不知道，但提出建议，“不行你带他去看看呢？反正他听你话，应该也不会拒绝。”
温之瑶还真有过这种想法，“等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吧。”
两人说完，温之瑶要往外走，被孟怀川喊住，“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什么？”
孟怀川挑眉：“温星衍啊，你不问下情况？”
温之瑶：“不用问我都知道，情伤这种东西，我这个当妹妹的能有什么办法。”
“你没办法，不是还有沈岁宁…”孟怀川试探道。
“可是阿宁已经不喜欢他了。”温之瑶也没办法，并且不太能理解， “说实话，我也觉得她俩不合适。”
“…我哥明明也清楚这一点，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去走一次明显错误的路。”
“不甘心呗。”孟怀川开口，意有所指，“谁能眼睁睁看着，或许是唯一的机会，从自已身边溜走。”
“毕竟，人们不都喜欢赌个万一么。”
温之瑶已经打开了门，意料之中与宋亦辰的目光对视，她轻笑一声，似乎是在回孟怀川的话。
“我就不喜欢赌，别说万一了，不给我百分之百，我都不稀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