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辰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只是听她的语气并不像是开心的样子，刚想道歉。
温之瑶却突然起身，面对面坐到了宋亦辰的腿上，
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你那会儿在想什么？”
“在想…狭小密闭的空间，还在半空，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我反抗不了？”
“告诉我，是这样吗？”
声音轻缓，仿若低喃，却让宋亦辰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住。
“不…不是…”
宋亦辰这时才明白，温之瑶不是没有跟他生气，她只是要先玩够了，再同他算账。
“那你在想什么呢？”温之瑶重复道。
宋亦辰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想得什么，只能不断道歉。
“对不起，我、我只是突然很害怕。”
“我没控制好我自已，都是我的错…”
“我是和你说过，不用克制，”温之瑶打断他的话，指尖落到宋亦辰的唇瓣处，上面还有被她咬破的痕迹，“但也不能不听话啊，你说是吧。”
她只接受，他在自已可控的范围内放肆。
今晚这次算是歪打歪着吧，温之瑶想，她是挺想看宋亦辰失控模样的，可惜…她要看的可不是这种。
欲望而已，没什么意思。
温之瑶松开手，起身重新坐好。
宋亦辰却听出她话中的松动，连忙组织语言，“我听话，再也不敢了。”
“原谅我这次，就这一次，可以吗？”
他尝试着去牵温之瑶的手，“要不，你打我出气吧？”
而温之瑶正看到了窗外不远处的大厦，此时此刻，它们全都俨然屹立。
想到什么，她顿时心软，甚至开口宽慰，“放心，我不生你气。”
非要形容刚才的行为的话，她或许是在调教？
她回头再次摸了摸宋亦辰的头，这次动作很轻，“乖。”
“我会看你以后表现的。”
温之瑶知道自已的性子算不上多好，她自然感激宋亦辰付出的一切，但她的知恩图报是有前提的。
超过了她能给出的，或者说，脱离了她的掌控，大不了把命还回去就是了。
某种意义上，温之瑶也是有几分偏执在的，当然，她自已更愿意称之为摆烂。
———
就在二人正准备回去的时候，温之瑶又接到了温星衍的电话。
电话接通，他直接就问，“你回学校了没？”
温之瑶毫不心虚，“没啊，现在才几点。”
“几点，你自已看几点了，这都快半夜了。”温星衍迟疑道，“你不会又打算跟他回家吧？”
“这倒没有。”温之瑶不骗他，她确实是要回学校的，“哎呀我马上回去了，你别想这想那的了。”
温星衍转了话题：“我明天给你在学校附近买处房子吧，让李阿姨跟你过去，怎么样？”
秉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温之瑶刚想答应，又听到温星衍说起李阿姨，顿时知道他的想法了。
她都这么大了，不用人看着。
“…算了，”她拒绝道，“我不用。”
宋亦辰这时将车开过来，示意温之瑶先上车。
她趁机挂了电话，“不说了啊，我这就回去了，回去给你发消息可以吧。”
宋亦辰将人送回了宿舍楼下，看着人上台阶，然后转身，没有回头，最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心脏在一下下地跳动。
是很真实的感觉。
宋亦辰想，这样就很好了，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