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神色威严地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众人的心思。
她声音沉稳有力:“今日家族大会,所议之事关乎苏家声誉。
二老爷轻薄林婉晴姑娘之事,已在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苏家门风严谨,绝不容此等丑事。
人证物证俱在,休得狡辩。”
台下众人窃窃私语,二老爷额头冒汗,却强撑着说:“母亲,切莫轻信小人谗言,我一直恪守家规,怎会做出这等事?
望母亲明察。”
柳氏也忙附和:“母亲,您说二老爷轻薄林姑娘,证据何在?
没证据,我们可不服。”
苏景逸也站出来:“母亲,若有证据,还请拿出,不然对二弟不公。”
老夫人冷哼一声:“若无十足把握,我岂会召开此会?”
柳氏心中一慌,使了个眼色给碧玉,问:“碧玉,你确定昨天证人都在?”
碧玉紧张地回答:“夫人,我……我昨天去看了,证人都在,没异常。”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哼,你们以为能瞒天过海?”
老夫人拍了拍手,阿财从屏风后走出,行礼道:“小的就是证人。”
二老爷皱眉:“你算什么证人?
你是我身边的小厮。”
阿财回应:“二老爷还记得小的。”
老夫人示意阿财继续。
阿财说道:“那日,小的扶二老爷回府,路过花园凉亭,二老爷头疼,小的想去准备醒酒汤。
又怕他无人照顾,正好婉晴姐姐路过,小的便托她照顾,回来就听闻二老爷轻薄之事。”
柳氏眼中狡黠一闪:“阿财,你没亲眼看到,怎知真假?
说不定是你和林婉晴串通,设计陷害二老爷。”
阿财气得发抖:“二夫人,小的在国公府多年,忠心耿耿。
林姐姐是我请来帮忙的,她是好人。”
柳氏步步紧逼:“你走后发生什么你不知,也许是林婉晴起了歹心。”
阿财怒道:“您别血口喷人,林姐姐是清白的,我相信她。”
隔壁房间的林婉晴听到这些,眼中满是愤恨,指甲嵌入掌心。
诗韵握住她肩膀安慰:“婉晴妹妹,别生气,我们知道你是冤枉的,早晚会真相会大白。”
老夫人沉思片刻:“既然你说阿财不算证人,我还有别的证据。
阿财,去带证人。”
阿财很快带着小红和阿全来到大厅,二人跪地,神色紧张。
老夫人威严地说:“小红、阿全,如实说。”
小红颤抖着说:“回老夫人,那日我们经过花园,看到林姑娘在凉亭照顾醉酒的二老爷。
二老爷突然抓住林姑娘的手,林姑娘挣扎,二老爷还说轻佻的话,想对林姑娘无礼。
我们吓坏了,想帮忙又怕二老爷怪罪,只能躲着。
后来林姑娘挣脱跑开,没想到二老爷还派人抓我们。”
阿全点头称是。
二老爷听完,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柳氏强颜欢笑:“老夫人,他们可能被收买了,故意污蔑老爷。”
老夫人脸色一沉:“柳氏,这么多人都指证,难道都被收买?
老二,你有何话说?”
柳氏尖叫:“他们可能串通好的,阿财和他们走得近。”
老夫人怒喝:“哼,你还狡辩?
李妈妈,把张婆子、孙管家、翠儿、福子带来。”
不多时,李妈妈带着几个证人来到大厅。
张婆子忙说:“老夫人,老身亲眼见二老爷对林姑娘动手动脚,想阻拦又怕怪罪。”
孙管家接着说:“小的在花园附近打理花草,也看到了,二老爷行径有违家规。”
翠儿和福子也点头,翠儿说:“老夫人,奴婢看到林姑娘哭得伤心,二老爷不依不饶。”
柳氏和二老爷彻底崩溃,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老夫人环视众人:“这么多证人,来自不同地方,看到听到的都一样,难道是假?”
老夫人神色威严,目光如剑般刺向二老爷和柳氏,厉声问道:“你们还有何话?”
那目光似能穿透人心,让二老爷和柳氏如坠冰窖,二人低垂着头,嘴唇哆嗦。
却不敢再言语半分,他们心里清楚,证据确凿,任何狡辩都只是徒劳。
老夫人面色冷峻,唤来苏管家,语气不容置疑:“把柳氏和二老爷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门,必须将他们分开单独关押。
碧玉那丫头,助纣为虐,也按家法严惩,绝不可轻饶。”
苏管家领命,上前押解二老爷和柳氏。
二人仿若丢了魂儿一般,脚步虚浮、踉跄地被带走。
往日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只留下满脸的惊恐与绝望,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似在诉说着他们的末日降临。
老夫人环视在场众人,目光威严而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日后府中若有人犯错,不论是谁,皆按家法处置,绝不姑息迁就,以此维护苏家的尊严与门风。”
众人皆感受到老夫人话语中的分量,无不凛然,齐声应诺。
随后,老夫人吩咐侍女:“去把林婉晴带来。”
不多时,林婉晴在侍女的引领下步入大厅。
她身姿娇弱,宛如风雨中的残花,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那楚楚可怜又坚强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
老夫人看着林婉晴,眼中满是怜惜,轻声说道:“此事已然明晰,大家日后莫要再议论婉晴。
这孩子本就命苦,无端遭受如此大难,恰似娇嫩之花遭暴风雨摧残。
咱们同为一家人,理应对她关怀爱护,切不可心怀恶意,再伤她分毫。”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面露羞愧之色。
林婉晴走到老夫人面前,缓缓跪下,眼中满是诚挚的感激:“老夫人,此次若不是您明察秋毫,为奴婢主持公道,奴婢恐早已陷入绝境,再无生机。
奴婢日后定当尽心侍奉老夫人,以报大恩。”
老夫人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慈爱:“好孩子,快起来。
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日后在这国公府中,有我在,自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