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断奶还没睁眼的小猫崽,一个时辰左右就要喝一次奶。
也不会控制排泄,饿了就叫,饱了就拉。
还特别小一只,好像轻轻一下、甚至不用力就能捏死,一个不注意没看着,掉到哪个缝隙角落旮旯里都不知道。
炼狱桐寿郎和鸣女两个如何迷茫疑惑手忙脚乱被迫摒弃前嫌的照顾猫崽、甚至鸣女为了完成无惨大人的任务不让猫崽们饿死,因此为给小猫们找奶喝不知从哪儿抓了只母山羊进来这些暂且不提。
无惨把问题丢给他们两个忙活,自已抛下一片喵喵咩咩叫声的无限城,又无事一身轻的出去溜溜达达。
也不算是无事。
他扒拉了一下自已的主线任务表,目前就两个,一个是找缘一,一个是找猗窝座。猗窝座的人类时期名字叫狛治,无惨只知道他生在江户时期,比童磨早成为上弦,不过现在童磨小小年纪就被他变成鬼了,猗窝座就要变成后辈了。
再加上发色瞳色,其余实在没什么能在地图上定位到他的情报。
总之,还是只能一点点跑地图,碰运气。
支线任务则是去找产屋敷家族驻地,这个倒不急,可惜也没什么头绪。
说起这个,无惨早就想想办法往鬼杀队里插点间谍什么的,靠他自已在外面一通乱找,就像去光滑的蛋壳上找缝隙,着实进展太慢。鬼杀队团结一心一致对外,不如试试从内部入手,说不定还能探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想法很好,但实施起来一点都不容易。
首先,无惨是一只鬼。可想要往鬼杀队里面安插人手,那么这个人选只能是人类。且鬼杀队里的任务都是需要去和鬼拼命的,这意味着这个人还要能为了他出生入死。暂且不提能否找到这样一个忠心耿耿不惜性命的人,就算真的找到了,这个人还必须是具备极高的天赋实力、能成为柱级别的强者。
毕竟只有柱才有机会见到产屋敷。
他上哪儿找这么一个既强大、又忠心,还不会过上两年就被产屋敷家的魅力拐走的人选?
至于后勤部队隐,虽说也能见到产屋敷主公,但臻选条件同样严格,能有资格见主公的大都是知根知底的亲信,随便一个外界来的人,肯定是混不进去的。
头疼。
鬼杀队作为一个不被政府承认、隐藏在民间的组织,这时候就凸显这一点所谓弊端的好处了。它完全处于产屋敷单个家族的掌控之下,外面要往里塞人没有任何额外渠道可走,真是难上加难。
产屋敷这么防着他,真是令他心寒!无惨想久了想不出靠谱的办法,就开始在心里毫无道理的指责产屋敷。
好歹他也是产屋敷的祖先之一,时间长了想回家看看儿孙怎么了?他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上一次他跟着黑死牟回产屋敷家,不也一个人都没杀,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好好分别了吗?否则他若是想,产屋敷家兼鬼杀队那一次就要元气大伤了。
平白把他这一颗鬼心想的这么坏,真是可恶!
天生小心眼的产屋敷小鬼!
无惨摸摸自已所剩无几的良心,把锅往产屋敷家头上一扣,分外理直气壮。
说起无惨为什么执着于想找产屋敷家,头一次托黑死牟的福去了,是好奇兼打卡;这第二次还想去,就是因为第一次留下的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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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大本营,产屋敷家。
由于是紧急迁移,产屋敷现在所住的宅邸并不算大,好处是地处隐蔽,产屋敷家本也并无太多仆从,因此住起来没什么不习惯或不方便。
唯有搬迁那些藏书时费了些功夫。书籍珍贵,却易损坏,搬运时不得不多加小心。
产屋敷颂哉来到书房,高高的书架整齐成列,透过窗格的日光被切割成细细的碎块,映着房中飘舞的尘埃。
他从成排的书架上几乎不需去看,熟悉的从某一位置拿下一卷手抄的书卷,就着午间的日光,慢慢摊开在桌上细细的看起来。
与其说这是书,不如说这是本留下来的日记。
这是曾经有一代的产屋敷当主所留下的,算起来,就是产屋敷颂哉的曾祖父。时间上,由于产屋敷家族的短命、生孩子都很早,其实不过是四十多年前。
那时,在位的产屋敷当主已病入膏肓。偏偏就在那一代,鬼杀队的实力因继国兄弟达到前所未有的鼎盛时,又因继国兄弟的事情没落下去。
将能对抗鬼的呼吸法传授给鬼杀队的剑士继国缘一,因其兄变成鬼、其遇见了鬼舞辻无惨却未能斩杀,被其余剑士逼迫逐出鬼杀队。
其兄长继国严胜,变成鬼投靠了鬼舞辻无惨,并将鬼舞辻无惨引到了产屋敷家。
这些事虽然只是寥寥几句话语的记载传下来,却无论何时去看,都叫人叹息不已。
即使当时那一代的主公已经因为病重而时常高热昏迷、或许正是因此而没能及时发觉并处理继国严胜变成鬼之后,鬼杀队中对缘一舆论的倾轧和威逼。可无论缘由为何,作为主公,没能发觉继国严胜变化的心态、没能阻止继国缘一的离去,那一代的产屋敷当主一直为此而愧,将其引为自已的过错。
但这些都不是那书卷中记载的重点。
重要的是.....当鬼舞辻无惨顺着黑死牟所指的路找上门来时,产屋敷当主与无惨会面了。
谁也不曾知道,鬼王和鬼杀队的当主原来竟有过这样一次会面。只有这样一篇日记留了下来。
产屋敷颂哉已经把这一段不算很长的文字读过许多遍了。当他知道了无惨的样貌时,便又把那副黑发红眸的青年模样一点点描绘贴合到文字中那位鬼的始祖模糊的形象上,于是那个神秘的影子像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他从头开始又一次细致的阅读。
(.....那时诅咒已经蔓延到我的双目。
我几乎看不见了,身体也虚弱的厉害,不得不长期卧床休憩,眼前只能映出些模糊的光斑。
白日微小的阳光也会使我的眼球刺痛,因此不得不缠上一些绷带,尽量的保护它。虽然这没什么意义,左右都是看不见。
不过也正多亏了这双失明的眼睛,看不见他的样貌,才让他、鬼舞辻无惨没有在当时立刻杀死我吧。
尽管如此,过后想来,那更像一个合理的借口。
鬼舞辻无惨不该有理由留下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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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