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若在见过楚洋后就睡下了,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梨若实在不愿钻出被窝,于是,即便醒了,也躺在床上想东想西,直到门外有人问:“阁主,醒了吗?”
梨若实在不愿搭理,就装睡不答话,可门外的人似乎下定决心要把梨若叫醒,一直在问醒了吗?梨若被吵的头疼,一骨碌的起身,披上外衣就冲到门口,用力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上次见孙卓禹时,和他在一起的另一个人,此人见梨若气势汹汹的开门,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也不慌,抱拳行了一礼说:“阁主,在下知州府通判张尧,过来替我家大人问一下李老板,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梨若拿眼睛白了白他,拢了拢外衣,说:“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李阁主这里有什么缺的。”
“缺的东西多了,怎么,你们大人都能补全了?”
张尧抱歉的笑了笑说:“阁主见谅,这里自然比不得阁主府上,只是我家大人说了,既然阁主住在这里,就要竭尽全力让阁主住的舒服才是。”
“舒服谈不上,不过还是请你们大人给个交代的好,这么把我关着,是几个意思啊?”
“大人也是怕外面危险。”
梨若忍不住失笑,笑的扶着门框才能站稳,张尧就这么微笑着看着梨若,没有一点情绪变化,梨若笑够了,才抱着肚子说:“那真是要谢谢孙大人的一片好意了,你就代为转达吧!”说完,转身就进了房间,砰一声的关上房门。
傍晚,又来人了,这回是孙卓南,他还拿着一个食盒,说要与梨若喝上几杯,也不等梨若答应,就径直走进房间了。
梨若看着满桌的菜肴,也不客气,坐下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而孙卓南看见梨若并不避讳,开心的给她倒酒,还一口一个李兄,叫的别提多亲密了。
梨若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全然不顾对面的孙卓南正举着酒杯要和她畅饮一番,直到孙卓南唤了三声“李兄”,梨若才慢慢慢的抬起头说:“不好意思,不会喝酒。”
孙卓南脸上一僵,但很快又调整好情绪,尴尬的笑了笑说:“无妨,无妨,我喝,我喝。”说着就将杯里酒一饮而尽。
梨若又吃了几口,差不多饱了,放下筷子对孙卓南说:“我吃好了,你慢用。”
孙卓南见梨若要走,立马放下酒杯,想去抓梨若的手,以便阻止她离开,梨若自然不会让他碰到,身体微转就轻松避开了。孙卓南抓了个空,低下头,手捏成拳,深呼吸一口,再抬头时,脸上还是堆满了笑意,他坐端正,又倒了杯酒喝下,才说道:“阁主,不急,我们还没说正事呢。”
梨若并没有在原位坐下,而是走到一边的罗汉床上坐下,拿起茶具为自已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说:“你说。”
孙卓南似乎已经适应梨若这样冷冷的态度,笑着对梨若说:“阁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主将生意做到今日这般场面,自然非常人那样见识浅短,只要阁主稍微松松手指头,大家就能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梨若状似为难的说:“实在不是我不给啊,冀州的生意这些年都是金海在管,我也只是偶尔看看账本,冀州每年有多少进账也只是金海一句话的事,如今,皓月阁在冀州的所有铺子都在查账,我就是想拿出这五十万两银子息事宁人,也要给我时间不是。”
孙卓南见梨若终于松口了,面上一喜,问:“那不知阁主需要多少时日呢?”
“这就不好说咯,要看各个铺子的掌柜听不听话了。”
孙卓南点了点头,起身对梨若说:“在下这便去和孙大人说。”说完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