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匆匆赶到镇国公府,一起来的还有梨若,她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昏倒了,妙手为淳安把脉后,说道:“无大碍,气急攻心,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上次不是说了吗,她这个病切记不可情绪太过于波动,怎么就记不住呢?”
梨若不解的看向宴清,见宴清一脸自责的站在那里,她便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她走到宴清身边问:“是不是因为成亲的事?”
宴清点了点头,梨若叹了口气,怎么对于别人来说那么简单的事,到他们这里就困难重重呢?这时,妙手给淳安公主扎了几针,她便醒了过来,看到在场的人,她第一时间想坐起来,可身上却没什么力气,于是,她躺在床上,对着宴清说:“你既因为一个女人不要你的父亲母亲,那我也就权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们走吧,从此以后,镇国公府不欢迎你们。”
怎么还要断绝关系了,才这么会功夫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梨若看向宴清,见他痛苦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于是,便小声的说道:“我们的事再想办法,你先同你母亲认个错。”
宴清很想听梨若的,可是他知道一旦认错,他想娶梨若就会更困难,这样好的若若,他怎么忍心再委屈她,于是,宴清咬咬牙,走到淳安公主面前,双膝跪地,说:“母亲,儿子向您保证,我与若若在一起会很幸福,会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母亲,求您成全。”说完,就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那声音梨若听着都感觉疼,淳安看着就算这样仍旧不肯低头的儿子,捂着胸口摇了摇头,最后将怒火发泄到了梨若身上:“沈梨若,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将这么懂事孝顺的孩子迷的都不要自已的父亲母亲了,”
这话梨若倒是没怎么生气,可妙手却不干了,说道:“公主,您这话老头子就不爱听了,他们年纪轻轻互相爱慕,不是很正常事吗,怎么就是我家丫头给你家儿子下药了呢?我家这丫头,虽说不是个好脾气之人,可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好人,您知道她救过多少人吗?您知道她为百姓做过多少事吗?就这样的人,将来是要成仙成佛的,你家儿子能和她在一起,那是积德啦!”
淳安公主却对妙手的话嗤之以鼻,不屑的说:“一个女子经商,要不是这张脸,怎会有今日这般场面,女子向来三从四德,可她呢,抛头露面,好人家的女儿会这般,怕早已不是什么闺女了吧!你们既然要成仙成佛,那就恕我们不奉陪了,你们自去吧!”
淳安公主的话字字刻薄,听的在场之人惊讶万分,妙手更是气得跳脚,他刚想说什么,跪在地上的宴清站了起来,板着脸说:“母亲,您这话是要将我们的母子情分彻底撕裂吗?在我心里,她沈梨若早就是我的妻子,您侮辱她的同时,也是在侮辱我,您说她抛头露面,我倒是很乐意将来游手好闲靠她养着,我喜欢她,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母亲,您好好养病,儿子以后再来看您。”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到梨若身边,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淳安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从未见过宴清方才的样子,好似下定什么决心,再也不会回来一样,她想拦住宴清,却下不了面子,只好示意宴北铭,可宴北铭却当没看见,还对着妙手喊道:“神医,且慢。”边说边跟着跑了出去。
追上宴清的宴北铭先是尴尬的对梨若说:“你莫要怪他母亲,她怕是自已都不知道自已说了些什么?”
要说梨若听到那样的话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可她也是明白宴清和宴北铭的为难之处,便笑了笑说:“我明白的。”
宴北铭欣慰的点了点头,又对宴清说:“你出去住几天也好,提亲的事,你若执意要你舅母出面,我也没意见,她的身份也合适,至于其他的,到时再说吧!你母亲这里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