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干什么?”
顾暖阳杏眸立刻朝周围看去,只见下人们都纷纷低下头,不敢朝他们的方向看。
“皇甫昭,这青天白日的,你别犯浑!”
顾暖阳推搡着他,可皇甫昭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还把她乱动的双手给抓住。
他一个冷眼朝四周扫了过去,那些下人很有眼力见的立刻退了出去。
“喂!你们到底是谁……”
顾暖阳话还没说完就被皇甫昭封住了唇。
“唔……皇……”
“哈……”
这一吻,吻得热烈,还带着皇甫昭的怒火,像是要活生生把顾暖阳拆吞入腹一般。
吻声入耳,顾暖阳被这吻得也软了身子,虚虚靠在皇甫昭身上,一双杏眸染着水雾,迷蒙又勾人。
皇甫昭喉结滚动,硬生生把那情欲压下去。
他松开她,指腹摩挲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嗓音如过了沙一般暗哑,“不知错。”
“我没有……”
顾暖阳喘着气,这一声没有像是要辩解的意思,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还说没有,你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然会让整个天越覆国。”
皇甫昭黑眸沉沉,说这话时都带着凌厉之气,顾暖阳顿时有些心惊,因为她知道他是能做出这事的人。
“它没事吧?”
皇甫昭小心的把手放在顾暖阳的小腹上,感受着肚子的小肉球。
顾暖阳笑了,“我给自已把过脉了,它很争气哦。”
“嗯,是个会心疼娘的。”
等他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带着她离开,他不能再让她受一点伤害,他承受不住。
“你别抱那么紧啦,我回来了还没有洗澡呢。”
虽然已经换过了衣服,但湖水很脏,她回来还是想要清洗一下。
皇甫昭黑眸顿时亮了起来,就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狼看见猎物一般。
“我帮你洗。”
“不……不要!”
他帮她洗,那是叫做洗吗?
他想什么,她难道会不知道?
顾暖阳趁他靠过来之际连忙从他腿上起来。
“不用,你别想其他的!”
他好像不知疲倦一样,昨晚还把她折腾得那个样子,只要一想起昨晚那种感觉,她就觉得腿都要软了。
“我没有想别的,就是想要帮你洗澡而已,难不成是小暖你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皇甫昭眼角含着笑意。
“其实想别的也不是不可以,我定会满足你的所有需求。”
“皇甫昭!”
顾暖阳顿时脸红如血,娇嗔的瞪着他。
“好好好,不闹你,我是真的只想帮你洗澡,给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好吗?”
“那……那好吧。”
顾暖阳知道皇甫昭是担心,她也不想让他担心。
顾暖阳把衣服脱掉以后就进了浴桶,一头又长又黑的头发像瀑布一般散开,她慵懒的靠在桶边,任由着皇甫昭给他洗。
皇甫昭不是第一次给她洗澡,那会儿两人关系很僵的时候不管她怎么闹,只要他想,他便会执意帮她洗,两人还曾在净房里做过很多让人面红耳赤的事。
皇甫昭洗得很专注,他最喜欢的便是她那如雪的肌肤和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可他的视线到底还是停留在了她鼓起的沟壑上,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红痕,他的黑眸顿时沉了下来。
“这里是怎么弄到的?”
顾暖阳皮肤娇嫩,稍微用些力都会留下痕迹,而这道红痕的印子很深,甚至旁边都已经有些淤青,皇甫昭愤怒的火焰冒了出来。
“这是下水救人时,用绳子绑住的时候留下来的痕迹。”
当时还拉着一个毫无意识的人,本身就重上加重,所以这痕迹就更明显了一些。
怕皇甫昭担心,顾暖阳又连忙说道:“不过没关系,待会擦点药膏就好了。”
皮肤本就白皙,出现这一道痕迹,皇甫昭心里怎么会不担心,但他到底没说什么。
“对了,那个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暖阳舒舒服服的给皇甫昭帮她洗澡,自已靠在浴桶边惬意得很,忽的想到在湖边听到的那些话,秀眉皱在了一起。
皇甫昭手中的动作一顿,淡淡道:“没什么,你不必忧心。”
“可这种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事关于她,他们竟然还把她瞒得好好的,要不是那些爱乱嚼舌根的小姐们说出来,她恐怕都不知道外头竟是她的流言蜚语。
“怕你多想。”
瞧着皇甫昭那板板正正的神色,顾暖阳忽的就笑出声来。
她戳了戳他肌理分明的手臂,“我才不会多想,恐怕是有些人会多想吧!”
毕竟这可是她给他戴绿帽子呢!
还传得绘声绘色的,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想趁机挑拨天越和南诏的。
要不是她的男人就是他,恐怕依着他的脾气,定然要把整个天越给搅得不得安宁。
皇甫昭瞧着她那小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是是是,我最多想了,我给自已戴了绿帽子,看把你高兴得,就这么想让我戴绿帽?”
危险的气息靠近,顾暖阳咽了口唾沫,往旁边移了一些。
“才不想呢,我也不会这么干。”
对于顾暖阳的示好,皇甫昭心里十分受用。
“这事是谁传的?”
顾暖阳不由得好奇。
“你觉得呢?”
“这事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利,对天越更没有利,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景安!”
皇甫昭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还算聪明,不过传这事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景安在天越没有人脉,他顶多就只能传出一点风声,但能传到大街小巷人尽皆知的地步肯定还有其他人在背后搞鬼。
“那人会是谁?”
皇甫昭笑了笑,过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见他卖关子,顾暖阳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皇甫昭老老实实给她洗完澡后,便又陪她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她沉沉睡去,他才起身。
他把她散落在鬓边的头发掠过耳后,然后又在她饱满欲滴的唇瓣上亲了亲,似有些不舍,亲了一下又一下。
怕自已控制不住做出点什么来,他连忙退了出去。
“桑落。”
“属下在!”
“天越的户部侍郎也该换个人当了。”
桑落自然也知道在画舫上发生的事,心里默默替那家人抹了一把汗,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么一个阎罗王的心头肉,他不死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