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华队到底怎么了?
吴丽,严肃地看着叶晨,他身边人声嘈杂,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还有一句话,吴丽没说,他听到电话那头有一个声音说,还撒那个谎干什么?
就在华国宇要说就叶晨之后,他们应该是要来杀了他呀,他是来灭口的吧?
叶晨轻笑一声,吴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
华队在他的心里是个再正直不过的人,虽然有些神秘,但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更不会撒谎。
可是他刚才就撒谎了,他明显已经知道叶晨遇袭的事情,他没跟自已提,那就是真的被叶晨给说中了。
一看他的表情,叶晨就明白一点,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吴丽,竟然没吭声,这已经说明了问题,我不会留下的,你可以放我走,也可以杀了我。
叶晨说得很平淡,好像谈论的不是自已的生死。
你走吧,吴丽都替他着急,不出十分钟,华队应该就会到,以叶晨现在的伤势,根本不可能活下来,他竟然还像聊天一样跟自已说话。
你肯放我,我需要知道真相,所以你不能死。
但如果之后我查出了你真的有罪,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拘回来的。
吴丽讨厌叶晨,但是现在突然觉得他没有那么烦人,甚至是一个陌路英雄的样子。
叶晨没理会他的小情绪,从车上抠出来纸笔,写了几句话,递给了吴丽。
谢了,美女,下回再见,我会报答你。
说完在吴丽的脸上亲了一口。
吴丽是又急又气,这都什么时候了,叶晨还有心思占便宜啊?
一晃神的功夫,已经看不到叶晨的身影。
吴丽满脸忧虑地看着远方,他都不知道叶晨能不能活过今晚,但是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他低头看了一眼纸条,仓促却苍劲的笔迹已经有接应,不劳烦你们,择日再见。
他这是在替自已开脱吗?
想到华队见不到他,就会往自已的身上追责,所以编造出了一个安全的信息,然后负着重伤离开。
吴丽第一次对自已产生了怀疑,因为他满嘴跑火车就定性他是一个坏人吗?
真的对吗?
这个世上有多少人满嘴的仁义道德,内心却浸在了坏水里面,他们怕是连叶晨的一个衣角都抵不上吧。
人呐,华国宇来得比吴丽想象之中还要快,看到他一个人呆在警车里面露狰狞。
吴力连忙收敛心思,将纸条递给华国宇,淡淡地说道,被人接走了,眼前的华队分明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他往车里看了一眼,华国宇果然不是坐着警车来的,而是一辆普通的面包车,里面塞满了人,并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华国宇扫了一眼纸条,是叶晨的笔迹无疑。
他咬着牙把纸揉烂在手里,扯出了一个笑容。
他人没事就好,一路上来担心死我了。
见吴丽正往面包车里看,华国宇又补了一句,好,正和朋友喝酒呢,我把他们都拉来了,就怕人手不够。
吴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华队不是说上个月戒酒了吗?
赶紧回去休息吧,今晚的事不要往外说,影响不好。
我知道的。
吴丽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上一秒,他想开车去找叶晨,怕他死在路边。
可是他不敢。
他知道华国宇对他只是暂时打消了疑惑,一定会盯着自已的行动。
夜色苍茫,谁知道它掩盖了多少的真相。
这个世界是包容的,他藏污纳垢,也装着别人的喜乐。
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城郊的一摊烧烤摊边,肖玲把腿支在凳子上,正吃着喝着乐着呢。
因为啊,他找到了一个新的工作,汽车销售。
长到十九岁啊,他终于可以摆脱父亲的名号的束缚,有了一个属于自已的工作,以后别人再叫他都是肖玲,而不是肖镇的女儿。
一想到这里,她就吃得更加的畅快啊,老板,再来两串腰子,一瓶啤酒。
肖玲搓了搓手,大声喊道,小姑娘家家的,吃什么腰子吗?
腰子应该是给哥哥吃的。
坐在旁边桌的男人凑了过来,他是跟着几个兄弟一起过来的。
这四五个男人看了肖玲已经半天了,一个姑娘,尤其还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大半夜的在这里自已吃烧烤还嘴瘾的那么兴奋。
他们不可能不动歹心的。
尤其是看到肖玲那一头带有个性的脏辫,更是激发了他们内心的征服欲。
滚。
肖玲是头都没抬一下,她实在是受不了这几个男人油腻相,要不是老爹不让他在家里吃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他才不会晚上偷跑出来,更不会忍受视觉上的侮辱。
这么半天呀哟,还挺有个性啊。
巴山那男人往后捋了一下头发,斜坐在肖玲的旁边。
哎,自已喝多没意思呀,要不要哥哥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肖玲怒视这男人,但是在男人的眼里,肖玲更像是一匹待驯服的野马。
他兴致盎然地从老板的手里把啤酒接了过来,拿起了一瓶,刚要拿牙给咬开,砰的一声,一瓶啤酒在他的脑袋上开了花。
啤酒配着血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有红的,有黄的,好看的不得了。
操。
他捂着脑袋大喊,给脸不要脸。
旁边桌子上那几个男人也都全部站了起来,小姑娘啊,你把我们兄弟打伤了,要不然赔医药费,要是赔不起,就赔我们哥几个,我陪你妈。
肖玲站起身来,看着那几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男人,还拿着剩下的半截啤酒瓶说道,再不滚,老娘把你们全都废了,口气还不小。
没等那男人说完,肖玲再次动起手来。
他不介意晚上来一场艳遇,但是这几个人长得呀,也太对不起社会了吧。
接连踢中犄角,有模有样,竟然和这几个男人打成了一个平手。
其中一个男人见势头不对,悄悄绕到后面,准备给肖玲来一个偷袭。
砰的一声,肖玲一回头,看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像极了一只翻盖的王八,而帮自已解决麻烦的竟然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