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娘!”香叶跟芙蕖大惊失色,吓得脸色苍白。
“快,快派人去禀报将军!姨娘她……”说到这里,香叶差点咬了舌头。
该怎么办?
被人劫走可是丑闻,传出去,姨娘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可是不说,姨娘生死堪忧。
“……如实禀告将军!”香叶咬了咬牙,内心默默祈祷着宿泱平安无事,这贼人只是求财。
可她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宿泱也是没想到,这贼人将她掳走后,竟是直接带着她飞过了大半个京城,随后寻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就将她按在墙上亲。
他的唇舌热烈,直接就闯了进来,大手也开始撕扯她的衣物,带着叫人心尖发颤的强势与力度。
宿泱简直惊呆了!
天呐!采花贼竟是叫她给碰上了?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遭遇这种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孟弦野单手搂着她的细腰,本来只是想将她带离那个危险的地方,顺便再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跟她好好说说话。
可当那柔软的身躯入怀那一刻,他的一切行为都不受控制了。
强烈的嫉妒令他瞬间就赤红了眼,按着她就在一个无人的小巷亲。
越亲心里越是渴望与嫉妒,心中仿佛有一头憋到发狂的困兽,迫不及待的寻求着一个突破口。
“啊呃——”
忽然一声娇呼。
怎么也挣脱不开控制的宿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就在这么短短瞬息之间,她就叫人侵犯了??
心中还未来的及升起怒意,忽而感觉到“滴答滴答”的声音,有什么东西直接滴入了她的脖颈间,微凉的触感刺激的她浑身一个激灵。
下雨了?
不。
好像是……他哭了?
一个侵犯她的采花贼,竟然哭了?
极致的感受令孟弦野倒抽一口凉气。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去想杜绍庭将她压在身下的模样,他是不是也像他这般?肆无忌惮享受她的柔软与甜美?
还有方才灯前月下她满眼是他的娇羞模样……
越想眼睛越红,满心的嫉妒在彻底得到她的刹那,变成了无边的委屈与心碎。
身体的愉悦与心中强烈的情感交织,他一边动作一边哭,泪水噼里啪啦全部落到了宿泱的身上。
痛苦而压抑的哭声,伴随着间或停顿的喘息,这复杂而矛盾的样子,宿泱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谁。
“孟弦野?”
一身黑色夜行服的男人默不作声,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像是默认又像是否认。
他躬身俯首,脊柱绷成了一条弧度优美的线,一一在她身上覆盖杜绍庭留下的痕迹。
宿泱绷紧了脚趾。
借着皎洁的月色,她此刻已然看清了他的脸。
“殿下……不可以……”
自打确认他的身份后,她的心已然放弃了挣扎。
做都做了,还能咋滴?
只是这小子她没记错的话,现在还是个处男吧?竟然如此精准就找到了……咳,该说不愧是天赋异禀吗?
只是嘴上还得挣扎两下,身体也得意思意思推拒两下。
不过这身体好像有点过于敏感了,宿泱的脸颊渐渐浮现了两抹红晕。
她捧着他的脑袋,努力让自已语气变得严肃坚决,“殿下,我已经是将军的人了,我们不可以……唔!”
娇呼被尽数吞掉。
孟弦野彻底疯了,控制不住的在她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这种时候她竟然还在想着杜绍庭?孟弦野又爱又恨,近乎疯魔痴狂!
感受着那往死里做的力道,宿泱爽了。
难受吗?
难受就对了。
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她现在是杜绍庭的人。
他此刻的行为,是个卑劣的窃夺者。
难受的话,就赶紧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对着现在的你,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呢。
……
杜绍庭是在城南的一处小巷发现宿泱的。
那时宿泱身上的衣衫完整,只是抱着膝盖,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远处发呆。
这小小的一团身影,在这月色下看得格外的叫人怜惜。
杜绍庭的心瞬间就痛了起来。
“泱儿!”他疾步朝着宿泱走了过去,直接将她打横抱入了怀中。
落入怀中的温软让他瞬间松了一口气,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从心底里生起一股庆幸来。
“对不起……”杜绍庭的声音沉重,他埋首于她脖子间,语气里满是自责内疚。
“对不起,不该扔下你一个人,应该先将你安全送到将军府,再……”
宿泱缓缓抬手摸上了杜绍庭的脸颊。
“将军,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并未怪过你。”她嘴角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语气也很温柔。
“我只是在等你呐。”
“我等了好久好久,你都一直没有寻过来,这才蹲下坐着发会儿呆,但我其实一直都在等你呐。”
“好在你终于来了,像个天神般出现在我身旁……”宿泱亲了亲他的额头。
“泱儿……”杜绍庭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回到马车上,他这才问了起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香叶差人来说你被贼人掳走,贼人又在哪里?为何又一个人在那儿?”
宿泱靠在他的怀中,心道,来了。
她用略带后怕的语气回忆道:“那个贼人将我掳走后,发现掳错了人,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将我扔下就走了。”
“可惜他一身黑,脸上还戴了面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感觉到她害怕的颤抖着,杜绍庭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别怕,我在,我在这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就只当做了个梦。”
后面的事情,他会处理。
感动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宿泱轻轻的嗯了一声,更加依赖般地抱紧了他。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
宿泱便知道,这事儿过去了。
其实细究起来,她的演技很拙劣,编的理由也很拙劣。
只是因为他信任她,所以她说什么他都信。
宿泱的良心痛了一丢丢。
莫名的有种背着丈夫偷吃的感觉。
天可怜见,她真的是被迫的!
一边喝着避子汤,一边心里大骂孟弦野不做人,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还正巧让他逮着机会了。
想到自已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宿泱看着都觉得疼。
心里还在思索着找个什么样的理由与借口拒绝杜绍庭的亲近,总不能叫他瞧见吧。
令她没想到的是,杜绍庭知道她受了惊吓,这几天竟然都没有要她,体贴的让她好好休息。
宿泱更感动了。
这一举动,直接将孟弦野给比成了一个渣渣。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