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司棋当即愤怒之气冲上了头顶,“这不是我的!一定是你栽赃嫁祸于我的!”
这时周瑞家的开口了:“不管是不是你的,或是谁栽赃嫁祸的,现在这货确实是从你的箱子下压着的,被搜出来了你就脱不了干系,先绑了去太太那边关起来,明儿白天再来仔细审理才是。”
受了莫大冤枉的司棋当即从箱堆里抓过一支簪子来,将尖头顶在了自已的喉咙上,厉声说道:“我司棋做人从来都是敢作敢为,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绝不当冤大头!你们若要将我拿去顶锅,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好一个烈性的丫头,想要以死来证明自已的清白。
再则,司棋想的是自已早晚也是要离了这里的,索性再大闹一场,谁也不要好过才行。
迎春此刻心里明白,司棋肯定被栽赃陷害了,一定是有人趁着抄查之时暗中动了手脚。
动手脚的人不会是邢夫人这边的陪房,因为她是司棋的外婆。
也不会是王熙凤,王熙凤可是这边姑娘正经八百的嫂子,小姑子屋里搜出脏东西来她的脸上也会无光的。
动手脚者只有可能是王夫人那边的人。
当然她们也并非是知晓了司棋私通男人的罪行,她们这么做一定是受了某主子之托,意在让迎春屋里出事,从而打击自已想要打击的人。
当然,从贾府二姑娘的箱笼里搜出这种东西来肯定是不行的,会大损所有管家夫人的脸面,所以二姑娘的贴身大丫鬟司棋就成了一个最合适的背锅侠。
在脑袋里飞快地转了一圈后,迎春挺身而出,只对王熙凤说道:“二嫂子,究竟太太那边丢了什么东西要让你们来逼死我的丫鬟?我这屋里正好在查贼,今儿下午已经查了一下午了,我这屋里屋外,还有紫菱洲的所有丫鬟婆子的住所,每个旯旮都检查完了,就差没把地上的砖块给撬起来查了,并不见有任何私货贼货,为甚你们一来我这屋里就出现了这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姑娘这是说的啥话呢?难不成你是说我们把这东西带来的了?”杨婆子阴阳怪气地说。
她还不知眼前的二姑娘已经非从前的二姑娘了,只以为她还是那个二木头耙柿子。
迎春不屑冷笑,道:“难道不是你们带来的吗?想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屋里何来这等东西?不但我不认,就是我屋里的丫鬟我也能保证她们的清白,倒是你们偷偷拿了这东西来塞进我的屋里,想害我没脸见人,也罢,你们也不用拿我的人去顶罪了,我这会就带了她去向老太太申诉,若是一定要将将这污名扣在我头上,横竖还有一死,大不了我去阴间地府向阎王爷诉冤便是,我只相信冤有头债有主,谁栽赃陷害人了自会逃不掉,遭报应的。”
王熙凤见事情闹成这样,这主仆二人又是如此态度刚烈,生怕闹出人命来,忙对那婆子说道:“你且先把这东西拿好,回头交给太太审判,究竟从何而来总会查个来路的,或是人穿过的,或是从哪里买来的,或是哪个丫鬟婆子做的,总会找到章法的,也不能因为这里突然出现一双袜子就将人定罪的。”
说完,她又劝慰了迎春一番,也并没有将司棋带走,自已领着那一帮子人走了。
待到王熙凤等人走后,司棋委屈哭道:“也不知明日他们会拿什么罪名安在我头上,若是那东西真是我的,我认了便是,可他们分明就是栽赃陷害于我,叫我这心里有冤无处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