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立刻起身,面色冷静地吩咐:“传太医!”,随即快步至林嘉旁边。
林嘉此时昏迷不醒,嘴唇乌青,被她的淑君抱在怀中,奄奄一息。
淑君哭的梨花带雨,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林嘉,意识到苏陌在旁边,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苏陌。
“此次宴会不是摄政王全权负责的吗?为何会有人给陛下下毒,还是说这是摄政王干的好事?”
苏陌神色冷凝,周身散发的气势令淑君不敢再说,不过他该说的也已经说出。
下面的大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均是一脸不赞同。
“本王已派人去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刺客是谁。”
苏陌居高临下的看着此时的闹剧,微不可察的瞥了丞相一眼。
丞相安静的坐在那里,根本不在意林嘉的安危。
电光石火间,两人对视了一瞬,又状若平常的错开。
“报!太医……太医失踪了!”去请太医的宫人来报。
淑君听到消息,本就憔悴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哆嗦着发火:“废物!那么大个人怎么会不见!此次来行宫就只带了一个太医,她失踪了那陛下怎么办!”
满座寂然。
淑君见状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蓦地,一道怯怯的声音响起。
“我……我会一些医术,可否让我帮陛下看看?”依拉勒终于鼓起勇气,毛遂自荐。
苏陌挑眉,向他招手:“既然垝垣皇子略懂医术,那便上来看看吧。”
依拉勒低垂着头,小步快走到林嘉身侧,淑君半信半疑的凝视他的动作。
一番检查后依拉勒松了口气,低声道:“陛下中的只是寻常毒药,喝几日解毒药就可痊愈。”
淑君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脱力的晕倒在一旁,被苏陌一把拉住,叫人把淑君与林嘉先送回去。
宴会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让侍卫封锁行宫后,苏陌大手一挥让大臣们散了。
苏陌又看向坐在一旁的萧泽清,“泽清也先回去吧,我处理好就回来。”
萧泽清若有所思的盯着依拉勒,又将视线回到苏陌脸上,抿抿唇起身随着苏陌安排的侍从离开了。
一旁的依拉勒始终在偷瞄苏陌,仿佛看着苏陌的背影可以给他勇气似的。
苏陌转身,赞许的冲他笑笑:“没想到皇子殿下居然懂医术,陛下的毒可全仰仗您了。”
语毕苏陌便领着他前往林嘉的行宫,两人走的是小路,依拉勒不知是怕黑还是心中有鬼,一个劲的往苏陌胳膊上贴。
苏陌无奈,但只要她想保持距离或是其他的,依拉勒就会抖个不停,并且还用特别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动作。
林嘉的寝宫离的不远,虽然苏陌有意控制脚程,也很快就到了。
守门的侍者见是苏陌,行了礼就将他们放进去了。
依拉勒紧张的看了眼苏陌,在苏陌肯定且鼓励的眼神中走向林嘉的床边。
他拿出袖中的药丸塞到林嘉嘴里,安静等待药丸生效。
苏陌事先安排好的人已经把熬好的汤药端了进来,依拉勒顺势给昏迷中的林嘉喂药。
等一碗全部喂好时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见林嘉有要醒来的趋势,苏陌给依拉勒使了个眼色,无声对他说道:“好好表现。”
就起身离开了。
怕被更多人发现她进入了林嘉的寝殿,也怕萧泽清等的太久,苏陌在隐蔽的小路一路轻功回到他们的小院。
院中静悄悄的,窗户紧闭,萧泽清今日也未给她留灯。
可能萧泽清太累了,就先睡了吧。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苏陌还是轻手轻脚的开了门。
空气中隐隐有股甜腻的味道,却不明显,外室的烛火已经熄灭了,而内室隐约露出熹微的光。
苏陌掀开半遮的帘子,看到了非常香艳的一幕。
萧泽清趴在榻上的小桌上,衣衫松松垮垮的坠在臂弯处,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背。
蝴蝶骨随着他一呼一吸,仿佛轻轻翕动的翅膀,美好又脆弱。
旁边的蜡烛堪堪照亮他模糊的身影,但苏陌却看到了他朦胧却水润的眸子与泛红的脸颊。
“妻主……”
朱唇微启,如同情人间的呢喃,温柔缱绻。
甚至叫了她从未听过的那个称呼。
苏陌不知道他是否发现她回来了,因为那双失神的眼眸好似并未看到她。
萧泽清一只手有些难受的捂着胸口,隐约带上了哭腔。
“妻主……疼疼我。”
另一只手向她伸来。
苏陌皱眉,跨步上前接住他的手,握住,轻轻一拉。
那人儿仿若一根羽毛,翩然入怀。
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量,苏陌那不好的预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怎么穿的这么少,身子还这么烫?”
某人欲盖弥彰的转移话题,但现在的局面可容不得她逃避。
“妻主明明知道。”怀中之人伸出手臂,攀上苏陌脖颈,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颈侧,要将她的理智烧光。
苏陌将人抱的更紧了些,哑然:“别闹,我去给你拿药。”
接下来的话被另一个人吞入唇舌中,突然主动的亲吻让苏陌都怔愣了片刻。
良久,萧泽清的吻渐渐变得绵软,苏陌逮住这个机会,狠狠的侵略他的领地。
有些苦涩的药味同酒的辛辣混合在一起,不复之前茶的清甜,苏陌又情动又气恼,完全不怜惜的对这个娇气的人儿。
直到他受不住的发出了呜咽声,苏陌才意犹未尽的停止。
萧泽清失神的仰头,手中攥着苏陌背后的布料,颤抖着,大口的呼吸。
感觉到嘴角的银丝被苏陌轻柔抹去,眼角控制不住流出的生理盐水也被吻掉,他终于回神。
“妻主……我好难受……”那一声不仅带着醉意的喑哑,还含着难耐的情欲
一个吻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饮鸩止渴,却成功撩拨起了另一个人。
活像一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但苏陌不想让他这么快如愿,不听话的孩子总要受到些惩罚。
她沉默的抱着不安分的萧泽清,走到床边,想要将他放下去。
可他就像个牛皮糖般粘在她身上,哼哼唧唧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还知道难受?”虽然不明白他今夜突然的举动,但苏陌还是尽量压着语调,让自已看起来更生气。
有些神志不清的萧泽清显然只感受到了她的怒意,也只是停下了哼唧的声音,转而软声喊她的名字。
“苏陌……”
“妻主……”
一边叫她,一边胡乱的想要褪去她的衣服。
“妻主不要怜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