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还有点担心孙芷云,看了看韩大郎身后跟着的亦远和周柏,想来是其他人都走了。
这才又接着说道:“你俩也留下跟我一块吃吧,我相公说他多带点,我一个人吃不完!”
亦远和周柏两人一听点头如捣蒜般,嘴里连连应着:“好,韩大哥你也快回吧。”韩大郎一看这情景也就答应了,自已扛起锄头回自家去了。
看着韩大郎走远的背影,亦远抬起手擦了把脸上的泥土乐呵呵的露出一口白牙:“我们什么时候去你的新朋友家吃好吃的?大哥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去?”
沈青看了看他又看向不远处的宅院,若有所思的说道:“今天这饭怕是不一定能吃得到了。”
说完收起手中的锄头拍了拍土就带头向着孙芷云家走去,亦远和周柏看她这副一脸沉重的样子也不说话了赶忙跟上。
她站在孙家门口左瞧右看确认没什么人,这才抬起手敲了敲大门,很快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孙娘子开门一看是沈青,惊喜的拉起她的手将她拉进门说道:“沈妹子?快来快来!我锅上正做着饭呢,还想着做好了就去田里喊你一块来吃。”
沈青一听立马笑着打趣:“没想到吧,我这闻着味就来了。”
孙芷云笑着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对啊,就属你鼻子最灵了。”
话落挽着她的胳膊就准备进屋里去,跟在身后的周柏带上了门。
直到走到灶房门口孙芷云这才注意到沈青身后的两人,这才好奇的问道:“妹子,这俩人是?”
“你瞧,我只顾着高兴都忘了给姐姐介绍了,这是云轩的表弟,亦远。“话落指了指自已身后的亦远,又指了指一旁的周柏说道”这是家里一位很照顾我们的长辈,周叔。”
又转身对着二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的做饭好吃的孙姐姐,孙芷云。”
孙芷云是个机灵人,笑着点点头说道:“既是沈妹子的家人,那便是我的朋友,叫我孙娘子就行,大家都别客气了,进屋随便坐。”
亦远连忙抱拳行礼:“孙娘子好,是亦远叨扰了。”一旁的周柏也赶忙跟着行礼。
这两人突然这么礼貌,看的沈青还有点不习惯了,笑着道:“姐姐今天做的什么饭?你不知道我锄了一早上草,都快饿死了。”
“饿啦?你们先进去坐,马上就好。”孙芷云笑着对她叮嘱道,沈青摇摇头:“我帮你。”孙娘子也不再阻拦,领着她进了灶房。
打开锅盖的瞬间香气扑鼻而来,仔细一看是大碗蒸肉,沈青真是光看样子就只咽口水,惊喜的看着孙芷云赞叹道:“姐姐你这真的太丰盛了,下次我真不敢来了。”
“夸张!”孙芷云知道她是故意说的这么夸张,不舍自已破费。
沈青呵呵的笑着又向屋里看了眼,才不经意般压低了声音问道:“孙姐姐,连大哥今天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孙芷云快速将肉端出锅,烫的双手一个激灵,下意识抬起手捏住耳垂回道:“大夫瞧过说恢复的很好,多亏了云大哥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那么多上好的药材,估计要不了个把月身上的伤就能好利落了。”
“那眼睛呢?个把月也能看见了?”沈青心里只当是亦远买的药,毕竟也只有他这个少爷能不费力就办得到,说着话手底下还下意识的接过孙芷云盛的满满的一大碗米饭。
“走咱们端进去说。”孙芷云点了点头说道,又将菜和饭都放到一个大托盘里,沈青见状赶忙接过来又说道:“那就好,你是不知道,云轩说大夫瞧过就来找我,等半天一直不见来,我这心悬的老高了。”
“生怕是不是连大哥病情有什么变故,我一想就更担心你了,马上来看看你。”
孙芷云一听笑着道:“没事,大夫早上来瞧过就走了。“
说完眼光下意识的望了眼连安屋子方向,接着开口道:”我看他们二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有事要商量,刚好听云大哥说你去田里了,我就出来做饭了,有他照顾我也放心。”
将饭菜都放到桌上,拉着沈青坐下说道:“妹子你们先吃,我去扶他过来。”
沈青坐下对着早已饿的望眼欲穿的亦远小声嘀咕道:“孙姐姐做的饭可好吃了,今天保你不白来。”
亦远一听顿时乐开了花,急切的问着:“还要等多久才能吃啊,我真的快饿死了。”
话音刚落,就见云轩扶着连安从门外走进来,表情淡淡的喊道:“亦远。”
亦远闻声转过头去,瞧见进来的三人,震惊的瞪圆了眼睛指了指云轩和连安结巴道:“连安哥哥,你,你们?”
一脸不敢置信般看着云轩,直到顺着云轩眼神的暗示看去,他这才注意到孙芷云和连安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恍然大悟道:
“哦~我说她怎么带我直奔这姐姐家呢,原来是连安哥哥在此处的家呢。”
大家都被亦远的后知后觉逗得哈哈大笑,此时的孙芷云更是羞的不敢抬起头来。
“大家先吃饭吧,一会该凉了。”还是连安开口提醒所有人才落座动起筷子。
下午两人去田里干活的时候,沈青盯着埋头锄草的云轩看了好一会,见他一句话也不说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已心里的疑惑:“连安是不是有什么事?大夫说什么了吗?”
云轩听到这话的瞬间拿着锄头挖草根的动作顿了顿,又像没事发生似得一手用力扯出那把杂草扔到一边空地上。
沈青等了好一会,就在她以为不会回答的片刻间,却听到他声音很轻的开了口:“连安没事,大夫说连安不出一月就好了,我不过是照着大夫的交代帮他做了一些眼部的恢复动作。”
“真的?”沈青总觉得他没说真话,一副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
云轩失神的望着眼前的杂草,眼前浮现连安的模样,早上大夫帮连安瞧过后开了新的药就走了。
他扶着连安坐起身,看着连安脸上早已结痂的伤痕,问出了自已心底纠缠已久得疑惑:
“连安,那日你引开那些人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你的身手为何会落得如此狼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