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疑惑
这时的尚书府内院
“二姐，二姐、、、，你可知道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二姐你一定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不然怎么让一位通天城主和一位大将军争着抢着的求娶你呢。”这林清茹还没进屋呢，大老远就听到她喊叫声，人未到声先至，看来她啊真是在宴会上的端庄优雅都是装出来的。
“你呀！也别调笑我了，你也知道你的二姐我并无过人之处，只想衣食无忧的过悠闲的日子。”林晓莫无奈的扶着额头。
林清茹跑到林晓莫的跟前，挽住她的胳膊说："二姐，这怎么会呢！你就算再没用，你的相貌也比那些狐狸精漂亮百倍千倍了。"林清茹的语气十分肯定，仿佛她已经预料到林晓莫嫁入将军府的日子一般。
林晓莫瞪了她一眼，"胡闹！"
"二姐，你就别装模作样了。你是我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吗？之前在赏花宴上，我看你和曹将军闲聊的很愉快啊！真是两情相悦啊！"
林清茹的话让林晓莫很是尴尬，她瞪了林清茹一眼，"你这丫头，真不知羞耻！"
林清茹捂嘴偷笑，"嘿嘿，二姐，你害羞什么啊？"
"我懒得跟你瞎扯，我先休息了。"林晓莫起身朝房间走去。
"哎呀，二姐，你这是欲盖弥彰嘛。你和曹将军的事我早晚都能知道的啦，我不会拆穿你的。"林清茹在林晓莫的身后嬉皮笑脸地说。
"你这死丫头，我懒得理你！"林晓莫说完就进了屋子，"砰！"的一声，把房门给摔上了。
"嘿嘿......二姐，这就是欲盖弥彰吧！"
林晓莫叹了一口气，坐在床沿上。看来这林清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来她要好好防范着点了。
看到林清茹这样激动下去也不是办法，林晓莫赶紧岔开话题：“小妹啊，二姐来了府中也有些时日了。都没怎么出去，听说“福禄斋”的胭脂水粉很是有名，不知可否、、、！”
“好啊！好啊！我这就去向娘请示去。”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林清如她就跑了出去。
看到小妹的反应，林晓莫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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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莫和林清如坐着尚书府的马车一路来到“福禄斋”，这‘福禄斋’像我们这样的富家小姐或官家妇人，都是直接请入楼上的阁楼。一个个阁楼里面不仅有茶室，还有专人呈上物品供客人们悠闲的挑选。
福禄斋的掌柜见到林晓莫和林清茹的马车，连忙迎上来，"哟，两位小姐，快进来，老朽有失远迎，罪该万死啊！"
"哪儿的话，你们的生意做得很好啊！"
掌柜的笑容可掬地把林晓莫和林清茹迎入屋子。
"两位小姐请坐，这边有专人伺候茶水点心，小店招待贵客也是有素质的，两位小姐若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他们去办。"
"嗯嗯，掌柜的客气了。"林晓莫朝掌柜点点头，又环顾了四周，感觉这里的布置还挺雅致的。
"不知两位小姐想要喝什么茶水，小店这里有上好的龙井和大红袍、铁观音，还有碧螺春，都是京城极其名贵的茶叶，还有上等的碧螺春，都是今年最新鲜的。"
林清茹闻言顿时来劲了，她连忙说道："那就来壶碧螺春吧！"说完她就转身吩咐丫鬟："小兰啊，你去把这里最好的碧螺春都拿来，让两位贵客尝尝。"说完，她又对掌柜说："掌柜的，我和我二姐都很久没有品过这些好茶叶了，还希望掌柜的不吝赐教啊！"
"小兰，去把这里最好的茶叶都取来。“
我们还未坐下片刻，就得到了消息：“二姐，这福禄斋定期会有拍卖的珍品，今天巧了，就有拍卖会，我们去看看。”林清茹一脸兴奋，仿佛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
"哦？这么巧？"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是今天。"
林清茹拉着林晓莫就往楼上走去，"二姐，我们快去看看。"
林清茹和林晓莫来到三楼的阁楼，这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瓷器，还有古董字画、玉雕摆件、金银饰品，甚至有些字画都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的。
林清茹看到这些东西都忍不住流口水，她凑近那些瓷器仔细欣赏，还伸手抚摸，"二姐，你瞧，这是黄花梨木的，你瞧，还有这个，是青花瓷的，我要了。"
林晓莫无语的摇摇头，"你个小馋猫，这些东西虽好，但是价格也不便宜，不值当的。"
"怎么不值当，我喜欢！"林清茹说完又伸手摸着其他的瓷器，"这是什么，这么奇怪，这是一块石头吗？"她拿起那个黑色的石头问掌柜的。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这块石头是一块上好的冰蚕丝所制作，是从南疆带来的，价格可是不菲，一般的人家根本买不起啊！"
"原来是冰蚕丝啊！好好看啊！"林清茹把玩着手中的冰蚕丝，一脸惊讶的样子。
林晓莫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几分赞许，她这个小妹，看来还是蛮有眼光的嘛！
"对了，掌柜的，这冰蚕丝的价格多少钱一斤？"
"呵呵，小姐，您可别吓唬小的，这冰蚕丝可不是普通的蚕丝，它是用最纯净的冰蚕丝打造的，是用最好的丝线缝制而成的，每匹冰蚕丝的重量都是五十斤左右，这块冰蚕丝的重量是三百斤，而且每块冰蚕丝都有一米宽的缝隙，缝隙的长度在两米以内，这样一块冰蚕丝能够制成三条丝绦，也就是说，只要一千五百文就能买到这么一块冰蚕丝。"
"哇塞，那太贵了，我一次都舍不得买这么好的丝绸呢！"林清茹一副肉痛的表情。
"小姐，您可真会开玩笑，这冰蚕丝在京城都算得上是极品了，这样的冰蚕丝是绝无仅有的，这样的丝绸一匹要一百两纹银，一块冰蚕丝一斤是二十两，这么贵的丝绸，小姐你一下子买了这么多，我可不敢收你一千五百文呢！"
"这么贵？"
林晓莫看着林清茹，她的确没有注意到价格竟然这么贵，看来她的确是没有见识。林晓莫笑笑说："掌柜的，你不必担心，这冰蚕丝的价格我们自已会承担，一千五百文的确不算贵，我们还负担得起。"
"那......好吧，既然两位小姐都这样说了，那小的也不再推辞了，这冰蚕丝的确是极品中的极品，小的也就收了两位的订金。"
掌柜的话刚落音，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侍婢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两位小姐，这是小的给两位准备的茶点。"
"好。"
"谢谢掌柜的。"林晓莫笑着道谢。
"这两位小姐真是客气了，这茶点是小的应该送给二位的。"
"那掌柜的，我们就不客气了。"
"二位慢用，小的还有事先告退了。"
"嗯，掌柜的您慢走。"
等掌柜离开之后，林清茹才迫不及待地吃起了茶点。林清茹边吃边说："二姐，没想到这茶点味道还真不错，比宫廷御膳房做的都要好。"
"小妹，这茶点是这福禄斋独家研发的，价格比宫廷御膳房还要贵一倍呢！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可以让小梅每天给你送来一些。"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二姐，这么说我们以后经常能来福禄斋吃东西喽！"
林晓莫轻轻一笑，"小妹，你这样贪吃可不好。"
"二姐你说啥呢！我这可不叫贪吃，这叫有缘分。"林清茹说完又继续吃起东西来，林晓莫则是一直盯着林清茹看。
这时候，林清茹突然停下吃东西，然后问道："二姐，你一直看着我干嘛啊？"
"小妹，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居然这么懂得体贴人了，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听到林晓莫这样问，林清茹的俏脸微微泛起红晕。"二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怎么这样八卦！"
"我这可是关心你，我记得你前段时间可是一直跟我念叨着要找个好人家。"
"我哪有？"林清茹嘴硬道。
"是吗？那我们不如试试看。"林晓莫坏坏地说。
"你......"
"小妹，我知道你心思单纯，那我们就聊一聊蔡文阁公子可好？“林晓莫微笑着说道。
林清茹的脸瞬间红透，"二姐，你怎么总是说这个？"
"呵呵，我说错话了吗？难道你心里真的有这个想法？"林晓莫继续追问。
"没有啦，我就随口说说罢了。"
"你这丫头，真是口不对心。不过也没关系，我不逼你了。"林晓莫笑笑，就在这时掌柜的有请各位客人参加拍卖。
“不了，还是你去看看吧。”看着林清茹被请去拍卖会场，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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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悠闲地品了一口上好的竹叶青，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对着空旷的屋里说道：“出来吧！”
这时陈天幕从幕布后面走了出来。
我无奈的邀请陈天穆坐下，为自已和他倒了杯茶，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晓莫，你是知道的，我和你一起长大，你给我讲的那些异想天开的故事。这通天城就是为你而造的啊。”他深情地看着我。
“呵，也是你来到国都名义上是念私塾，却开辟了“福禄斋”这条商业路径，还做的这么大！”我一口气把杯中的茶喝了。
我慢悠悠地说道：“我早该想到的，通天城中的精英部队、、、。看着年轻人武装出一支耗费如此巨大的队伍，他们制服簇新，在这些士兵的背后一定需要有钱和有影响力的人物，必然有更强大的势力推动着这只军队。”
“晓莫，我喜欢你，一直一直的喜欢你。当我知道，知道、、、，你竟然被许配给曹陆将军时，我都快疯掉了！”看着他痛苦的握紧了双拳，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我并未躲闪，而是笑盈盈的劝解他：“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你是知道的，我不管到哪里都会过的很好的。老皇帝已经对你的通天城上了心，要把“谦和公主”许配于你，做什么，让事情变得那么复杂呢，难道不成还要引起战争？”
“、、、、、、”陈天幕长久的沉默着，俊美的面目依旧阴沉着，还是无法接受现实。
我平静的看着他说：“你我彼此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成亲人一样看待。这样就很好，可以问候，可以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可以说心事。亲人可以是一种更长久不变的关系，不是吗？所以这样就很好了，即便这不是爱情，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回忆。”
陈天幕握紧了双拳，他是知道的，林晓莫虽然待人温和，可是一旦下定决心；“原来佛说的求而不得，乃是众苦之源。才是真的苦。”
我自顾自的慢慢说道：“佛还说生老病死，人世无常，一切都如空花梦幻，没有永恒之性，只不过是暂时的存在和拥有，不要死死地抓住不放，却没有否定暂时存在的事实，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痛苦和欢乐，曾经是那么的真实。不管你我如何挣扎都逃不掉生老病死，一切你我只能经历，生来你我无知觉。死去你我也不会痛苦，注定要感受、生病和老去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会因为此常常痛苦自责！只有得不到让我们感觉最痛苦的事情！”
我接着说道：“所谓的求不得，往往都是在强求，而强求的东西，就算是得到了，也未必会永远拥有，最终还是有可能会失去；放下了多少贪求，也就放不下了多少痛苦。一切痛苦在于有所求而不能有所得。”
陈天幕没接话，我只好又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的面前，追问道：“天幕，你说是吗？”
过了好一阵，陈天幕才接过我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轻笑一声：“这话说起来好听，可我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也要告诉你的是，这世界上没有永恒的爱情，我们只能学会接受、接受、接受，这就是人类的本质。"
"那你是愿意留在我身边了？"
我淡淡一笑："天幕，你也看见了，我和你的身份，是没办法走到一块儿去的。"
陈天幕苦涩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你离开。"
"我也是，可惜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这是天意。"
"那么，你能不能陪我一段日子呢？我想你陪伴在我身边，就像以前那般，只是朋友，我也只是想你陪伴在我身边而已。我想让我能够时时看到你。"陈天穆说完深情地望着我，似乎在祈求我答应他的请求。
"天幕，你别这样，我们之间没有结果的，你应该明白。"我的语气冷漠，带着一丝厌恶。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够陪在你身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伤感。
"天幕，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也是。可是，我们的身份注定我们不会长久，不如你先回去准备迎娶公主吧。"
他还是不放心地问道："那么，你能不能不要嫁给那个什么狗屁曹陆将军？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我们就在这京城中生活吧！“
我看和陈天穆，在交流下去已经是多说无意。还好这时林清茹参加完拍卖会回来了，还未进门，就听到她在门外吩咐伙计把她拍的藏品，先送到隔间，让她近距离观赏一下。
"小姐，您这次拍的可是极品玉器，这可比上次在万宝楼拍卖的玉器要珍贵多了。"
"那当然！我的眼光自然是不同凡响的！我们家老爷子也一直夸我眼光好，说我有福气，能够买下如此珍奇之物！"
"小姐您真是好命！"丫鬟附和道。
"那是当然！你也不瞧瞧我是谁的孙女！"她得意洋洋的说道。
"小姐，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您快些进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
"嗯，知道了。"
"小姐，那我就先告退了。"
